藏族奇特的婚俗
游完了九寨沟和黄龙,为了再感受一下更原始未开发的,充满野性的阿坝第一高峰神山雪宝顶,我来到的松潘县城。在松潘县城的一个专卖藏族艺术品的小店里,我终于解开了这个迷。小店的老板是一个精明的,乐观的,健谈的藏人三戈,四十岁。他店里的艺术品很有品位,我都喜欢但都买不起。三戈对我不买他的东西并不介意。还拿出葡萄请我吃。我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就边吃葡萄边和他聊起来。
我问三戈:我在九寨沟买的九寨沟藏族学者写的论著,提到了藏族的多配偶制的婚俗,我非常的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戈:这是我们的民族风俗,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的婚俗。大部分是一家兄弟共娶一个妻子。也有几个姐妹共招一个丈夫,但是后者是少数。
我非常的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庭,太不可思议了。\

三戈笑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一点都不希奇,象我这个年纪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这样的家庭,但年轻人受的影响,比例少多了。\
“你家也是这样吗?”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三戈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穿着与我们一样。竟有与我们如此不同的文化。
“我家为什么不是这样?我家兄弟三个,就是共同一个妻子。我大哥58岁,早年曾出家当,**时不得已还了俗,我二哥四十六岁,在黄龙开车修公,我四十二岁,在这里作生意。我们的妻子与我同岁。我们家刚刚被罚了超生。”
我问道:“你家有几个孩子?‘
三戈:“三个,所以超了。”
我糊涂了:“三兄弟只有三个孩子,怎么超生?”
三戈:“我们三兄弟只有一个结婚证,只能算一个家庭,只能有两个孩子。”
我不解了:“这三个孩子都是谁的呀?怎么称呼呀?”
三戈反而不解了:“自家的孩子就是自家的,为什么要分谁是谁的呢?只有你们汉人才有这样奇怪的问题。孩子一般称大哥为爸爸,称以后的为叔叔。”
我还是好奇:“兄弟们会不会为了这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打架动子?”
三戈:“怎么会?亲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吵,简直不可能的,还不如去跳河呢。寨子里的人都会笑话的。吃醋有什么意思?”
我追问道:“那你们怎样在一起生活?”
三戈笑着说:“藏人家里房子很多,妻子的房门上要是挂着二哥的帽子,我和大哥就不会再去打扰了。”
我又道:您们三兄弟的妻子与你同岁,她是不是更喜欢你一些呀?遇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三戈:“藏人的妻子是不可以这样的,我们这样的家庭的妻子心胸一定要大,只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会被寨子里的人了。我们的不允许这样。”
三戈:“一家的兄弟们长大后不分家,家里才能富裕,日子才能好过。大家可以住在一个祖上留下的大房子里。兄弟们有的种地,有的放牧,有的打工,有的作生意。妻子在家料理家务,日子才有意思。”
我还要问:“出去作生意的兄弟长期在外,会不会象汉族男人一样,找个小老婆?”
三戈:“有可能,但是不能带回来,让家里人和妻子知道后,都要责备他的。”
我笑道:“妻子有那么多的丈夫,丈夫们都不吃醋。而丈夫有一个小老婆都不行。有意思!”
三戈非常认真的说:“妻子当然要生气了,她在家里那么辛苦。”
我:“象你们这样的家庭,妻子的地位一定很高吧?她集众爱于一身,多幸福呀?你们不会打老婆吧?”
三戈:“当然不会了,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没有打老婆的。”
我又提了个问题:“如果不幸兄弟们娶来得妻子不生育,岂不倒霉?”
三戈:“再娶一个妻子不就得了!”
我:“这样家里就会有两个老婆和几个丈夫了?”
三戈:“这不都一样吗?”
我:“你们的家庭是怎样组成的?娶妻有媒人吗?”
三戈:“不用不用,我们这里是恋爱.”
我:“很好呀,怎么个恋爱法?”
三戈:“家里的老大到了恋爱的年纪,他就会注意女孩子了,他会当众抢看上的女孩子的头巾。然后两个人约个地方相会,若是情投意合就再几次约会。然后就可以娶进门了。”
我:“我看也只是大哥有权恋爱,后面的兄弟们就跟着上了?”
三戈:“也只能这样了,娶妻子进门仪式只有一次。”
我:“我觉得当弟弟们的挺吃亏的。”
三戈:“我们没有感觉呀?世世代代都不是如此吗?”
我把我在九寨沟住过的人家讲给三戈听,问他是不是一妻多夫的家庭。三戈作了肯定的回答。他分析可能妻子去世了,而丈夫们也老了。就没有再娶妻子。三戈还告诉我,家中见到的,很可能也是家中兄弟。藏人家中的兄弟中一定有一个是出家当。本教的的可以回家与家中的老婆在一起。

尼伯尔的一妻多夫家庭
与三戈聊了以后,我非常的感慨。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有着各种各样的风俗和生活方式。而不同风俗的选择,一定要与当地的自然相吻合,才能达到最佳目的—生活的富足安康。谁也不要以自己的风俗和生活方式为标准,去衡量其他民族的生活方式的对错。更不能以自己的价值观衡量别人的对错。藏民族之所以有着如此奇特的共妻婚俗,是与他们长期生活的高原自然严峻有着直接的关系。当地海拔高,自然,半耕半牧。地理及经济结构都对人类提出了严厉的挑战。在这里人的力量就显得格外的弱小了。人要与自然相处要,人多才是优势,一家兄弟几个有的种地,有的放牧,有的打工,有的经商,与他们共同的妻子把家庭建设好。众兄弟们只有一个妻子,家中出生婴儿的数量就一定会减少。藏族的计划生育是不用强调的,是自然而然的。这就非常有利于的。使我们今天还能看到美丽的高原自然。再加上世世代代不分家,家庭的积累也就越来越多,生活也就越来越富裕。家中的丈夫们都是有血缘亲兄弟,少了许多的姑嫂妯娌们间的矛盾。藏族的妻子在家中的地位很高,当家作主,集众爱于一身,身心一定是健康的。另外,高原寒冷的气候,使得女人们不太,男人性欲不太旺盛。所以藏人的家庭是幸福和睦的。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与大自然和谐的奇特婚俗,衍生出与众不同的观念。
在华夏大地,汉族都以先进、智慧、勤劳、勇敢自居。有着十分强烈的优越感,自认为高人一等。汉人多已旅游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俯视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但是,只要汉人进驻哪里,开发哪里,哪里的的自然就遭到。汉人的的占有欲,旺盛的繁殖率和基本的观的,是原因的一部分。我还是要强调一点: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
一妻多夫:女权时代的遗风?
茶马古道的漫漫风尘横贯时空着317国道。穿越几天弥漫黄沙,就在我们来到川藏北线上昌都地区最北端的县城丁青前,一场风雨了这片久旱的土地。于是,暴雨、冰雹和泥石流成为那天下午伴随我们前往丁青的主旋律。
丁青早为我们熟知的原因有两个:虫草和一妻多夫制。我们爱金贵的虫草,但更关心多少有些另类和非主流意味的一妻多夫现象。我们尤为关心的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一妻多夫生活,跟传说中东女国一个女人拥有多个男侍的女权现象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联?
(一)丁青一妻多夫制生活
24岁拉珍和她的丈夫们
拉珍成为我们的采访对象,纯属偶然。
收获虫草的季节尚未结束,热心的乡长能为我们找到的采访对象非常有限。先是一位生活在一妻多夫家庭中的丈夫甲,妻子和丈夫乙丙丁还在山上采虫草。由于考虑到我们的核心话题应该是女人才能解答的,乡长便爽快地将我们带到拉珍的家。
24岁的女主人拉珍面对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显得手足无措。就像她19岁那年跟着媒人走进这个不大的院落,面对一群老老少少的“丈夫”。
5年前的那个清晨,美丽的藏家姑娘拉珍精心梳妆打扮,对丈夫和新家的憧憬让她有着轻微高原红的脸蛋儿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像某首歌里唱的那样,“那是天上的卓玛,骑着白驹要远嫁”。
丁青,是一个她从没听说过的遥远地方。在她看来,圣城拉萨也不过如此。但这个山青水秀,天高云低的丁青,那某一所低矮的院舍,以后就是她再不可能离开的家。
她从没听说过的还有,要跟她一起生活的并不是某位素未谋面的阿哥,而是一家5个老少爷们儿。年过半百的父亲,和他那4个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儿子。他们的目光充满期待与漠然。
通过乡长的翻译和拉珍羞怯而简短的回答,我们无电视剧编剧那样还原她当时应有的内心矛盾与冲突。一个女人符合正常逻辑的、挣扎,以及种种激烈而悲壮的行为,我们的所有主义关怀和好奇,在她的沉默和尴尬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的目光经过略微隆起的腹部,散落在脚下那片一无所有的黄土地上。她肚子里怀的是第二胎。之前,她曾经生过一胎,可怜的孩子——出生便对这个家毫无眷恋之情,留下心的母亲独自面对未来的生活。
乡长说,理论上她可能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关于这种一妻多夫的家庭究竟是怎样共同生活的,几个男人和一个共同拥有的女人如何平安地同处一室一类令人好奇的问题,我们却无从得到答案。拉珍和乡长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这个家很和睦。
“你最喜欢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如果可能,你最想跟哪一个单独生活?”
这显然是一个多余得有点不识趣的问题。拉珍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想法。她只知道,当初要嫁的只是家里的长子,那也是这个家未来的“家长”。现在的事实是,她跟“目标丈夫”登记注册后,其他几个一起成为了她的男人。乡长提醒我们,就算她心里有倾向,也不可能告诉别人。这就是规则。这就是生活。
在爱情和一夫一妻成为主流的世界,与一位生活在一妻多夫制度下的女性对话,注定不会轻松。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离开拉珍家的小院落后,乡长带我们参观了拉珍家正在修建的新房。一排四开间两层楼小洋房,据说是为以后4个儿子分户准备的。
分家,幸福的开始还是终点?
随着藏族年轻人越来越多地走出去,接触新社会,接触新的生活方式,分家,已经在很多一妻多夫制家庭中开始流行。在丁青县城郊的这个协雄乡,乡长告诉我们,原来乡里登记在册的是700多户,现在统计的数量已达到1200多户。也就是说,在以一妻多夫制“出名”的丁青,打破一妻多夫制的旧传统,融入一夫一妻社会主流生活方式的步伐正在加快。
在拉萨定居已经10年的女作家羽芊的新书《藏婚》,给我们讲了一个以塔热村一妻多夫婚姻为原型的故事。
一个同样有4个儿子的藏族家庭,2003年初,父亲为老大、老二、老三3个儿子订了亲,姑娘是临村的卓嘎。在结婚前一周,这场似乎水到渠成的婚礼却发生了变故。
老三朗结率先提出自己不想跟哥哥们一起生活。他说:“如果跟他们一起结婚,今后我就在拉萨找老婆。我今后想在拉萨生活,自己成一个家。”父亲考虑到朗结生性较懒,又是老三,也就不勉强。
四弟嘉措将来也会娶父亲为他们准备好的这个女人。嘉措对前来采访的羽芊说:“跟哥哥们组成一个家庭,是父母的愿望,不是我的愿望。在我们这里,每个家庭都是大哥当家长,家中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其他男孩子无论有多能干,只能是孩子的叔叔,除了干不完的活外,没有什么地位。这是我不愿意留在家里的原因。”
羽芊第一次去塔热村时,听卓嘎谈了很多她和平措的事。字里行间听得出,她最在乎的是平措。
但平措似乎也并不热衷这门婚姻。在拉萨打工的平措,早前就认识了单珍,尽管娶了卓嘎,也打算在拉萨和单珍重组家庭。平措的父亲始终不允许他分家另娶,日子就在僵持中继续。
直到今年羽芊再去到塔热村,平措的母亲告诉她:“如果平措还想在拉萨结婚,我们也不反对了。只希望她找个好姑娘,安安定定过日子。”
四弟嘉措也去了拉萨打工。他说:“我宁愿饿,也不愿意当小叔。”
好在,二弟贡嘎对卓嘎疼爱有加。即使分了家,贡嘎也会照顾她一辈子。
也许,卓嘎家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拉珍一家明天将面临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一旦分家了,拉珍将跟着哪个丈夫继续生活?她最爱的那个丈夫是否愿意和她结伴终生?分家了,到底是还是另一种呢?我们无从知晓。
一妻多夫,到底是女权遗风还是经济所迫?
那么,在现实生活中多少有些尴尬和无奈的一妻多夫制,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它的存在究竟与东女国女权的遗风有无渊源?它又将在男女平等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形态下何去何从?
众所周知,弹丸之地东女国之所以引起史学家的兴趣,区区东女国之所以成为千百年来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根源就在其有着与人类“重男轻女”的社会主流意识截然相反的价值观:女尊男卑。
“俗轻男子,女贵者咸有侍男。”这是《书》对东女国习俗的记载。可见在重女轻男的女儿国,女人通常是拥有多个男人的。那么,这样的习俗跟今天我们见到的一妻多夫制存在什么必然关系吗?
对此,有研究者认为,曾经存在于现在藏东地区的东女国,过于强大的女权导致男性的集体,加上西边吐蕃的武力,内忧外患,最终消失或迁移出了历史的大舞台。但其尊重妇女地位的文化习俗可能被吐蕃文化所吸收,因此在吐蕃盛行的一夫多妻制生活形态中,妇女仍享有较高的地位。其最典型的例子当数松赞干布与他的王妃们的关系。
不过,如果这样便得出丁青一妻多夫制与“女儿国”女权遗风关系密切,似乎仍显草率。当地的文史研究者和带我们采访一妻多夫家庭的乡长都认为,丁青一妻多夫制应该是社会经济发展到某种阶段的必然产物,与当地的经济状况和传统习俗都有关系。
据乡长介绍,在当地人的观念里,一夫一妻制是一种很平常的婚姻关系,它的致命缺点就是不能使家庭兴旺;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更不可理喻,他们认为妻子越多,生孩子也越多,容易使家庭变得贫穷。相反,一妻多夫则是最理想的婚姻形式,最受人们拥戴。这主要是因为几兄弟共娶一个妻子,家里人多,不用分家,劳动力强,家庭财产不会分散,家境越来越兴旺。
也就是说,家庭为单位的财富和生产力,成为当地人认同一妻多夫婚姻形式的根本原因。而且,在这种家庭里,没有明显的女尊男卑或男尊女卑现象。丈夫们出门打工挣钱,妻子和留守丈夫家里的大梁,并微妙地协调各个家庭的关系。于是,似乎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在历史的某个时期,这种普遍存在的家庭生活形态经过多次道听途说之后,演变成了女人当家作主的女儿国社会生活蓝本。《大唐西域记》和《书》是否从这里找到了灵感或依据呢?
然而,这样的家庭关系和婚姻形态维系到现代社会,随着资讯的发达导致家庭观念的改变,以及家庭经济状况的迅速改善,变得越来越不靠谱。
拉珍和她的丈夫们的生活还在继续,但将来势在必行,他们所代表的一妻多夫制正在淡出人类社会生活的舞台。
我们寻找藏地“女儿国”的行程也还在继续,而且关于“女儿国”当年生活场景的重现,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云遮雾罩之后,正变得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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