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茅坡营别样风俗别样情
运气不错,正碰上村主任冯大华到村里搞精准扶贫,他成了我的向导,算得上是一位精准导游。据冯大华介绍,小茅坡营全村只有132户人家,不到400人,85%都是苗族。在我州,这样的村只能算是微型村了。跟随着冯大华匆忙的脚步,我来到小茅坡营村三组。这里,住有十数户都姓石的苗族人家。楼房依山而建,清一色的木质吊脚楼格局,柱子像苗家汉子一样壮实,房间宽敞明亮。在一户农家大院的场坝边,一株紫红色的广玉兰花像是在刻意欢迎我的到来,正。透过这株广玉兰,下面是一古色古香青瓦覆盖的苗家大院。我以它为前景,拍摄了一张三组的全景照,算是献给小茅坡营村的开张“拍”。
山寨里植被良好,山坡上分布着厚朴、杜仲一类中药材林;空气中弥漫着无名野花的清香;偶尔有几声狗吠和鸡鸣。我信步走进这些苗族农家。和目前所有的农村一样,在这些人家里,差不多都只有留守的爷爷奶奶。他们安静平和、地过着神仙日子,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在他们的堂屋正中,没有汉族农家一般常见的“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堂屋两边,摆放着家中为老人准备的寿材。据冯大华说,这正是苗族习俗的特别之处。在苗家,火塘屋才是他们的中心,这里以东方为大,“隐身”的祖神灵都坐在火塘东方的柴火尾端,这里被认为是祖的栖身之处,承担着“神龛”的功能。来家的客人,都不能坐在柴尾的东方。如果坐了,就会被认为是对苗族祖先的大,会受到主人家的。
正如村口那牌楼标明的那样,这里保留下来的苗族风俗还有很多很多。冯大华说,最有趣的要算是过年了。苗家人有自己独特的“年”。那是在汉族的年以后,每年从正月初一按六十甲子算,逢“午”过苗年,如“甲午”、“壬午”、“庚午”等,苗族人都必须按老规矩办,晚饭后各家围火塘而坐,不得到处,要坐到午夜后才能休息。
冯大华边带我转悠,边介绍着这里的民俗。如娶亲,苗族人要娶“隔夜亲”,即男方必须在结婚正期的头一晚上,来到女方家中,第二天早上发亲,把新娘接回家中。
又比如,苗家人在外不测身,苗族人自己不能再接触者遗体,必须请汉族人帮忙处理;办葬事时者的棺木也不能停留在自家堂屋,只能摆放在大门外的场坝里。
问及这里苗族的文化特色,冯主任毫不犹豫地说:“语言,这里保留最完整的要算苗族的语言。现在,我们村子里大凡40多岁的人,都能讲苗语。”我们请他讲了一些日常苗语,如“吃饭”,苗语说“囔和”;“喝茶”,苗语说“火舞”。凡是汉语能表达的,苗语一般都有对应的语言。但是,对一些近年新出现的词语如“电视机”、“洗衣机”、“互联网”则无法用苗语表达。这也许是这种语言不能与时俱进带来的缺陷。
冯大华身兼村支书村主任双重职务,真是个大忙人,每天都要在苗家寨子里进进出出。精准扶贫,他是第一责任人,他说,真是压力山大,每天都要关注扶贫对象,个人的活动还要用手机拍摄后发到镇里,“有图有真像”,来不得半点虚假。他说,作为村里的当家人,最苦恼的是,村子分布在偏远的大山中,目前很难找到一个能够使全村人都能富起来的产业。不过,这几年国家在新农村建设中,对村里的一些危房已进行了大规模,通村通组的公已形成基本框架。现在,寨子里每年都有新变化,日子也在一天天好起来,将近15%的人购买了汽车。这在过去,是不敢想的事。
说线岁的苗族老石运清。这位老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现在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还是随时保持着积极向上的面貌。
告别苗寨,告别这群朴实的苗族人,我想,小茅坡村这样的边远寨子,一定会在保留自己的民族特色中,尽早融入全国奔小康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