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扶着坐下去全部吞掉:新婚被验身好爽
“是啊。”
星星真美,这种美感甚至是奢华的。仿佛卧于蓝黑色丝绒中,做一滴慵懒的宝石,身侧每一克拉的星辉与土石都闪耀,只待夜色熄灭,天光的余烬合上了这只珠宝匣。
公路道旁有涂鸦,无聊的情侣在此刻下地久天长,渐渐泛白成接近石灰色的疮疤,程颐摩挲着那些陌生的名字,微笑起来。

“今天天气很好,所以景色也美。”
“嗯。”
他们竟能这样平和地对话了,程颐夺走了庄明诚的手杖,百无聊赖地在手中旋转:“这是约会?”
庄明诚不答,答他一句又会被讲“岂有此理,你只会一种约会,心血来潮,永远不征求我的意见”。
虽然程颐说得实在没错,但他不想破坏此地平静。
程颐半真半假地上了他的当,一径自问自答下去:“如果是约会,还少了点什么,你的美酒美食呢?”
庄明诚下意识地转了视线,程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车里是送我的?”
“你不懂得欣赏的好酒,以及一块洋梨挞。”
程颐看了看以原木礼盒精致包裹的礼物:“我不喜欢杏仁奶油,我比较垂涎朗姆酒梳芙厘。”
“梳芙厘放不了这么久,三五分钟就会塌下去。你想吃,就要等我做。”庄明诚语气遗憾,程颐不受糖衣炮弹诱惑:“你多久没下厨了?”
“一年来第一次,有没有感到荣幸?”
“呵,可怕是真的。”
程颐要开门,醉汉的架势又显现出来了:“来,我不懂欣赏,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佳酿。”
“拿回去再喝,对着凉风会伤胃。”庄明诚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拦住了他,程颐疑惑地看着他,眼睛一眨就是一滴露水,庄明诚以拇指扪住他的下颔,细细摩挲着,笑了:“不是伤你,是伤我。”
他的手杖突兀地映入程颐眼帘,那些尖锐的碎石又再滚滚而下。
说来奇怪,陷入昏迷之前程颐心中无所畏惧,他以为是豁出命了,同归于尽也很坦然。夜深人静越想却越心惊——
庄明诚拦在他身前,他便不再害怕。
“我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不对你有期待,又是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种话?你要放低姿态了?这是宣言还是保证?”
他语气颠三倒四,眼睛又闪烁着星星的光,庄明诚将他推在车身上,稍稍低头,擒住嘴唇吻了下去。
自他们认识以来,这是彼此肉体分离最久的一次。程颐被他亲晕了,亲得腰都打颤,一阵阵地蹭在车身上,发出金属的嘶声。
难道庄明诚亲吻旁人也是这样,舌尖怜惜似地挑逗着每一行齿列,唇舌交缠,像在一点一滴吮吸糖果,只怕太急,就要把他舔化了。
程颐被他又亲又吸,舒服得眯起眼,两腮却阵阵酸痛,眼看着不争气的嘴唇就要发出满足喟叹,手臂胡乱挥舞着试图反客为主。
庄明诚的手杖在他手背上警戒似地敲了一下,程颐立刻缩回手,下意识地一脸警惕。庄明诚被他推开,仍拦腰将他拥在怀里。
“请教前辈,我要同人约会,除了带他半夜吹冷风之外还有什么好消遣?”
“你可以送礼物,鲜花、珠宝,名车。”
程颐摊开手:“拿来。”
庄明诚自己也感到诧异,仔细想了想才道:“我竟然没用这一套应付过你。”
“不如说我连你的‘应付’都没有享受过,你这个金主该下岗了。”
“你不是早就炒我鱿鱼?不如大明星包养我。”庄明诚颇为诚恳。
庄明珏近来说程颐是“恃宠而骄”,程颐真想和老板探讨一下“宠”在哪里。但庄明诚对他好的时候实在不多,偶尔好起来他又忍不住被甜得牙酸。
一边牙酸,一边忍不住含住再回味回味。
程颐深感自己犯贱,但庄明诚的胸膛此刻是温暖的。山顶不知名的植物影影绰绰,又晃得他醉眼迷离,直以为会跳出个鬼来。
他不由得揪住了庄明诚,忽然就想笑了,笑得身体抖动,嗓音哽咽。一声高一声低,眼泪终于打湿了身边人的衣袖。
庄明诚轻抚他脊背,却只是让程颐喘息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