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说的话,咋咋呼呼,可是落在李瑞兰的耳中,却都是当做男人的吹嘘。
她见过了太多男人,只要喝了一点马尿,就开始吹牛。
一开始吃酒,只管说我是东平府人,可是吃了酒水,便说东平府都是我的!
哼!
男人都是这样子,好色,贪财,爱吹牛。
尤其是现在,这厮还张开个大腿对着自己,李瑞兰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红,莫名感觉喉咙有些痒痒的,下意识干咳了一声。
“公子,你们男人做的事情,妾身那是不不懂的,只管今日是否有进账,那就是圆满。
管你们谁做天下霸王,妾身也只能在这里过日子!”李瑞兰戏谑说道。
史进瞟了这娘们一眼,还是跟过去一样骚气的很,姿色依旧,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憔悴,看来这暗娼的事,终究也是不好做的。
这么一想,史进莫名有些燥热,来都来了,他舔了舔嘴唇。
“过来!”史进喊了一声。
哪知道李瑞兰往后退了一步:“公子若是想那种事,还是不必想了!
今晚妾身还有客人,只怕无法伺候公子了。”
史进冷冷一笑,莫名火气窜头,鸟的来的客人,他当然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喜欢用这种手段,只是以前跟她也有些感情,没想到现在却生疏了。
倒是老子多情了!
史进本想直接开口说做细作的大事,话到嘴边,莫名想到王伦哥哥下午说的。
你那娘们不靠谱,莫要害了自己性命才是。
九纹龙史进莫名有些恼火,顿时掏出一根金条,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放。
原本还爱搭不理的李瑞兰,此刻眼中顿时冒出亮晶晶的光来,她望着金条,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李瑞兰顿时哎呀一声,径直上前:“哥哥,妾身真的想死你了!”
“别别别,别碰我!你刚才不是说有客人要来吗?”史进双腿一并,顺势起身,提着金条道,“既然瑞兰今晚要忙,我就去附近的客栈住一宿便是。”
话音未落,李瑞兰一把抓住史进,娇滴滴道:“哥哥,你就是妾身今晚的客人啊!来嘛,奴家想死你了!”
“你个贱货!”史进狞笑一声,顺势往椅子上一坐。
突然之间,门外狂风大作,吹得门口一根竹竿来回甩动,打的一旁墙壁啪啪作响,听着极为 刺耳,关键这风儿穿透巷子中的声音,呼呼作响,好似倒吸凉气的声音。
竟然这怪异的天气,大风一过,便是突然响起一阵冰雹声,咚咚咚个不停。
大概过了一炷香后,一切都变得安静。
这大风来的快,去得也快。
李瑞兰起身接过金条,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顺势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咳嗽了两声。
“你如今越发的胆大和放肆了,外面天如此不好,你也敢乱来,就不怕官府的人来抓你吗?”李瑞兰扭过头,将金条顺势塞入领口,“你真的是做了山贼?
梁山的贼人?”
史进闭着眼睛,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半晌过后,他晃了晃脑袋,翻了个白眼,径直起身:“晚上给我就睡在这里,我自会带你们一场富贵!
让你这辈子不缺钱花!”
李瑞兰眼珠子一转:“你不是来做细作的吧?”
“少废话,快些准备酒肉吃喝,我来这里的事情,不可说与旁人听!”史进将腰带提紧,眼中毫无欲望,有的只是事业心!
满满的事业心,旺盛的事业心,
果然,有些时候,节制不行的话,那就彻底释放,这个时候,圣如佛自然会找上门来!
李瑞兰忽而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这个人再次回来,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眼里面都是野心,还有无法言说的暴戾,好像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等着马上去做一样!
李瑞兰见过太多男人,知道这一刻,不能违逆半分,既然是贼人,真的会杀人。
“酒肉当然不会少你,奴家刚才问你,是怕你有危险,还真是好心没好报。”李瑞兰娇嗔说道。
史进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绸包的东西,小心翼翼打开,原来是一些干薄荷压出来的小方块。
他直接丢进嘴里,跟一个牛犊一样,在嘴里咀嚼。
“过瘾!过瘾!”史进嘿嘿一笑。
李瑞兰摸了摸脖颈,觉得嗓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轻声咳嗽两下,又摸了摸脸颊,快步下楼。
等到楼下,又与父母细说,拿出金条,一家人都是欢喜,当即准备酒肉,很快送上楼中。
史进也不废话,犹如当自己家中,只是他腰间系着包裹,却不解下。
李瑞兰偷偷看了两眼,见包裹鼓囊囊的,心中也是很好奇。
这娘们有意逢迎,坐下与史进吃喝好一阵子,直接用了两壶酒,只把史进喝的晕乎乎的。
“公子若是困倦,奴家扶您上床休息!”李瑞兰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史进站起身,竟有几分晕乎乎的,心中纳闷,莫不是这酒加了蒙汗药?
怎么吃了两壶就晕了?
颇有些不对劲!
史进也不说话,径直躺下:“我睡一晚,你莫要吵我!”
“这是当然!”李瑞兰笑着说道。
她给史进盖上毯子,然后扭身在桌子一旁守护着,没过一会,便听史进打起呼噜来。
李瑞兰嘴角扬起笑容,暗想男人终究是大意的。
她缓缓起身,却也不急,只顾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将碗筷送到楼下,李瑞兰复又回身,瞅了一眼史进,见他鼾声如雷,不由得放下心来。
李瑞兰偷摸到他身旁,抬手捏了捏史进腰间包裹,顿时感觉到不少金条,李瑞兰不放心,扒开活豁口,定眼一瞧,只让她眼眸大睁!
“发财了!当真是发财了!这厮混野小子,倒是弄来不少金钱!”
李瑞兰疾步下楼,对“父母”一说,父亲道:“既然他是做了梁山的山贼,那就是来细作的!
我们若是收留着,只怕要有杀头祸患!”
李瑞兰皱眉道:“送官?那不太好吧?恐怕是要害了他的性命!
谋财便是,好歹留命啊!”
“糊涂!”一个冷厉的声音,骤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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