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源头要追溯到5年前,当时“皋月会”的会长是阿知波皋月,阿知波研介的妻子。
名顷会的会长名顷鹿雄向阿知波皋月发起了挑战。
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打败她,而是因为他深爱着皋月。
名顷鹿雄希望皋月能夸奖他一句“你很强”,这样他就可以借机解散自己的“名顷会”,让优秀的成员加入皋月的“皋月会”,以此来帮助心上人。
然而,阿知波皋月误解了名顷的意图。
在比赛前一天的私下对决中,名顷确实赢了,但他是为了让皋月夸奖他。
但阿知波皋月为了保住自己“皋月会”的荣誉,情绪失控,用歌牌室里的日本刀杀害了名顷鹿雄。
杀人后,阿知波皋月将名顷的尸体藏匿在皋月会馆的地板下,并伪造了名顷失踪的假象。
不久后,阿知波皋月因愧疚和操劳病逝。
阿知波皋月死后,她的丈夫阿知波研介接任了会长。
他为了保护亡妻的名誉和“皋月会”的清白,策划了一场精密的阴谋,意图将所有罪行嫁祸给已经死去多年的名顷鹿雄。
那副决赛歌牌上面有沾血的指纹,电视台的爆炸就是为了毁掉那个证据。
随着阿知波研介被警方带走,那桩笼罩在皋月会堂上空的陈年血案终于尘埃落定。
宫野明美也要真正忙碌起来了。
会议室里,宫野明美并没有像其他财阀的谈判专家那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扑克脸。
她依旧穿着那身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暖如春日阳光般的微笑。
“各位辛苦了,”她轻轻推过几杯温热的茶,声音轻柔得像是在招待客人,“阿知波会长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吧。这段时间,贵公司上下肯定都很疲惫。”
面对这样一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性,那些原本准备好了满肚子强硬说辞、打算死守公司资产的阿知波旧部,拳头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他们甚至不好意思提高音量。
明美翻开文件,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正一先生的意思是,希望能给在坐的每一位员工都保留一个安稳的退路。
所以,价格方面,我们希望能定在一个……嗯,能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水平。”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词句,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真诚的关切:
“大家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提出来。”
困难?
在场的阿知波高层们面面相觑,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谁敢提困难?谁敢讨价还价?
就在昨天,他们的会长还因为拒绝了这位客人的建议而锒铛入狱。
而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像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宫野明美,她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个在东京只手遮天、连大阪府警都要给面子的正义集团。
在他们眼里,明美的微笑不再是温柔,而是某种警告:
“如果不立刻签字,下一个被带走的可能就是你。”
“没……没有困难!”
“明美小姐的方案太周到了!”
“我们完全同意!价格方面全凭您做主!”
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震得窗户都在微微颤动。
那些平日里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上层人士们,此刻低着头,签字的手都在颤抖。
很快,他们就完成了出售股份,罢免阿知波董事长职位,推举正一成为新任董事长的流程。
快的根本不正常。
宫野明美看着眼前这群如蒙大赦,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男人们,眨了眨眼。
看着大家争先恐后地在合同上签字,她心中反而涌起一丝愧疚。
“大家……真的觉得可以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这句话一出,差点没把对方的谈判代表吓晕过去。
再商量?
难道是觉得收购股份的价格太高了,想要连骨头都敲碎了吸髓吗?
“可以!当然可以!”
“明美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们也不敢反对,只能含泪看着宫野明美。
她那身来自“邪恶财团”的光环,配合上她那副温柔到极致的语气,对这些人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真后悔和正一在一个国家。
谈判无比顺利。
……
大街上,两个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模样的男人正并肩走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愤世嫉俗,压低了声音对同伴说道。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阿知波不动产的会长,今天早上被大阪府警带走了。”
同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唉,听说了。真是没想到,‘浪花的不动产王’居然会栽在这种事情上。不过……”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穿制服的警察或者可疑的人,才把声音压得更低: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阿知波会长前脚刚拒绝了正一的‘好意’,后脚就被查出涉嫌藏匿尸体和,这也未免太‘神速’了点吧?”
愤世嫉俗的男人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
“神速?这不就是正一公子的一贯手段吗!在东京的时候,那些不听话的企业家、竞争对手,哪个不是像这样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要么是被抓进监狱,要么就是‘意外身亡’。”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我看那个阿知波会长就是个冤大头!
肯定是正一看上了阿知波不动产的生意,阿知波不给,他就直接动手陷害!
说什么地底藏尸,我看那尸体八成就是正一派人埋进去的!”
同伴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怕地说:“可是……这也太可怕了。那可是阿知波会长啊,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被……”
“这算什么!”第一个男人打断了他:
“你忘了前几天的事情了吗?那个电视台大楼的爆炸案,闹得满城风雨的!
那么大的动静,警方居然连个像样的调查都没有,现在阿知波会长出事,转头就把锅扣在了他头上!”
他凑到同伴耳边,几乎是用气音在说:“我有个在警视厅当文员的亲戚悄悄告诉我,其实那天爆炸发生的时候,正一公子就在那栋大楼里面!
等他离开那栋大楼之后,警方立刻就受到了恐吓信。”
“这……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同伴的声音有些发抖。
“无法无天?在正一公子眼里,这大概就是家常便饭吧。”男人随意的说道。
“他在东京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干!哪家公司不听话,哪家公司的大楼就会‘意外’失火或者爆炸。
然后他旗下的建筑公司就会以最低的价格接手重建工程,赚得盆满钵满。
最后警察抓到的‘犯人’,永远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替罪羊!”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阴沉的天色,仿佛那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现在他来了大阪,大阪的天就要变了。那些警察……呵,我看他们早就不是警察了,根本就是正一养在警视厅里的走狗!
正一说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阿知波会长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千万别惹上这位‘瘟神’。”
两人沉默了下来,加快了脚步。
这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的对话,出现在了大阪府警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大阪府警会议室。
正一显得轻松惬意,他没有坐在客席,而是踱步到投影屏前,嘴角挂着微笑。
“诸位请看。”正一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空调的嗡鸣。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屏幕瞬间亮起,不是案发现场的照片,而是一张复杂的数据流图谱,无数光点在城市地图上闪烁、聚合、消散。
正一的手指划过屏幕,图谱迅速聚焦到皋月会堂的位置。
“这是阿知波研介被捕前72小时的‘犯罪概率热力图’。红色区域代表‘极高风险’,橙色代表‘潜在共犯’,而灰色……”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座每一位警官的脸。
“灰色代表被我们系统判定为无威胁的普通市民。”
“在你们还在翻阅卷宗、寻找物证的时候。
我的AI已经通过分析阿知波的资金流向、通话记录、甚至是他最近三个月在社交媒体上搜索‘尸体腐败周期’的关键词,计算出了他的所有行为动机。”
正一转过身,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语气变得极具蛊惑性:
“想想看,诸位。如果这套系统早一点部署,名顷鹿雄的尸体根本不会在那里埋五年。
我们不需要在爆炸后去追查凶手,不需要在杀人后去寻找动机。
我们可以在他拿起凶器的前一秒,就把他按在地板上。”
正一话锋一转,屏幕上的图谱瞬间切换成了实时监控画面。
正是刚才那两个在街头议论他的上班族。
画面被AI自动打上了马赛克,但他们的声音却被清晰地提取并放大,回荡在会议室里。
“……正一公子就是个疯子!”“大阪府警都是他的走狗……”“电视台爆炸也是他干的……”
随着两人的每一句抱怨,他们头顶上都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危险分子”标签,以及一个不断飙升的“社会危害指数”。
“就在刚才,就在那条街角,”正一指着屏幕上的两个路人说道:“我的AI系统捕捉到了这两只老鼠。
他们正在散播关于我的谣言,同时也严重贬低了在座各位的职业操守。”
他看向脸色铁青的警察们,耸了耸肩:“要不要我现在就派警察去把他们请回来?
根据AI分析,这两人有极大的潜在暴力倾向,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报复社会了。”
警察们沉默了。
这种被全方位监控、连私下抱怨都无所遁形的恐惧,比任何威胁都来得可怕。
但他们可不会因为这个就去逮捕那两个路人。
否则这不就是文字狱了吗?
那更能说明他们就是正一的走狗了。
同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那两个路人,你们为什么要在摄像头下面说正一的坏话?
“也许你们觉得我在夸大其词,”正一坐回椅子,端起咖啡轻抿一口,“那就看看隔壁东京吧。”
“现在的东京警视厅,”正一微笑着说:
“警察们只需要负责按AI给出的坐标去‘抓人’,甚至连笔录都不用做,AI已经自动生成了完美的审讯记录和起诉书。”
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生成审讯记录?
这不是在制造冤假错案吗?
如果大阪府警真的用这个系统,那民众会怎么议论我们?
正一没有和大阪府警第一时间达成合作,需要给他们一些考虑的时间。
会议室里面,服部平藏揉了揉脑袋。
真是麻烦啊。
正一的那个AI公司的股东有铃木财团、大冈财团和三井、住友,麻烦的很。
最后大阪府警是否要用这个AI来办公,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如果大阪府警拒绝的话,那之后的预算肯定会大幅度减少,人员调动也会愈发频繁。
不过他并没有担忧太多,银本位他感觉AI系统没有正一说的那么厉害,更像是用来骗钱的。
顶多,这个AI会成为那些大财团的眼睛而已。
反正,他们的眼睛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AI。
正一在离开大阪府警之后,翻动手机上面的画面。
怎么有那么多人说自己的坏话?
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了。
“喂,柯南。”
“正一哥?”
正一笑着对手机说道:“我给你送过你的手机,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电话那头的柯南点了点头。
正一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研发的最新AI手机,上面能显示东京和大阪这两个区域,可能发生危险的地区。”
正一和柯南说了那些潜在危险地区、安全地区……所代表的含义的颜色。
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了这个,你就可以重点关注那些地区了,不管是去破案还是预防犯罪,都很方便。”
可能发生危险的地区,再加上柯南的话,那就变成会发生危险的地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