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连问了霍宴州好几个问题。
霍宴州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说:“你下午还有课,我送你去学校。”
两人对视。
云初推开霍宴州就走。
云初暗暗在心里发誓,她要再跟霍宴州主动说一句话,她就是猪。
容九渊看出霍宴州的不对劲:“之前为了云家差点折在码头,现在又闹哪出?”
霍宴州眸色复杂:“小舅舅,我跟小初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容九渊挑眉提醒:“你们霍家的男人在感情里都缺根筋,你悠着点,”
霍宴州拿起外套追到楼下,云初已经离开了。
高铭担心的偷瞄了一眼自家总裁:“霍总,云小姐刚走,不过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高铭偷偷观察了一下自家总裁的脸跟脖子,暗暗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刚刚自家总裁未婚妻下楼,他只是礼貌的上前打了声招呼,却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还没被骂一丘之貉。
那气哄哄的架势,估计路过的狗都得挨她两脚。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抬腿上车。
他知道云初在气什么。
也知道云初想听他说什么。
虽然他父母背着他找云家商量,把退婚延迟了一年。
但是也改变不了他跟云初的早已注定好的结局。
他不能自私的让云初越陷越深。
他如果云初有一天记起来全部,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他知晓两人三辈子的羁绊,他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欺欺人的跟云初在一起,享受云初带给他的一切。
对于云初来说,最好的爱是成全,是托举,是放手。
上辈子他做到了。
她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生活的很幸福。
这辈子她虽然没有学医,改变了上辈子的生活轨迹,但是他带给云初的所有伤害真真实实的停在那里。
就像云初说的那样。
只要她还有记忆,她就永远不会原谅他。
她既说到,就能再一次做到。
可是,当她身边出现异性,他会控制不住的心慌。
哪怕那个人是他小舅舅。
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守在云初身边。
连他自己都讨厌这样矛盾又无助的自己,更何况是云初。
霍宴州疲惫的靠着头枕闭上眼睛。
高铭转头看向后座:“霍总,晚上的应酬定在皇廷酒店,您看八点可以吗?”
霍宴州闭着眼睛,半天才出声:“晚上我有事,通知张副总替我去,让他务必把合同签了。”
霍宴州回到公司忙了一下午。
傍晚准时下班回到云初的公寓。
容九渊穿着一身深色睡衣悠哉的躺在沙发上。
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拆霍宴州给云初买的零食:“小初今晚练琴,今晚就我们俩吃,”
霍宴州:“我定了外卖,一会儿就到,”
容九渊指了下洗手间:“我衣服你帮我洗了,”
霍宴州黑脸:“小舅舅,我不是你佣人。”
容九渊:“算了,等小初回来让她帮我手洗,”
霍宴州默不作声进了洗手间给容九渊洗衣服。
洗衣房里现成的全自动洗烘一体机,他这个小舅舅明显就是故意的。
就这样,霍宴州在洗手台前给容九渊洗衣服,容九渊拿着零食靠着洗手间的门跟霍宴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云初回来就看到这么和谐的一幕。
瘪瘪嘴,云初放下手里的小提琴走过来:“要不我这把套公寓送给你们,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霍宴州洗了手出来:“今晚不是要去老师家练琴,怎么回来这么早?”
云初朝霍宴州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霍宴州:“。。。。”
容九渊给了霍宴州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他问云初:“不说七点回来的吗?”
云初解释说:“老师今晚有事上不了,”
容九渊看向霍宴州。
霍宴州垂眸:“。。。。”
晚饭时候,霍宴州给云初几次夹菜,云初一口都没吃。
饭桌上,不管霍宴州说什么,云初一句话不接。
问什么当然也不答。
霍宴州憋的脸色越来越沉,一顿饭都没吃几口。
云初懒得看霍宴州那张脸,晚饭过后直接回自己房间。
霍宴州独自进厨房刷洗收拾出来挡在电视机前:“我先洗还是小舅舅先洗?”
容九渊示意霍宴州随便。
二十分钟左右,霍宴州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视线落在云初紧闭的房门上。
他从衣服外套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东西过来敲门。
云初开门见是霍宴州,当场黑了脸关门。
幸好霍宴州反应够快,先伸一只脚进来。
霍宴州进了云初卧室,转身把门带上。
云初上床,然后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听音乐,看都不看霍宴州一眼。
霍宴州坐在云初床边,伸手拿下她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云初生气过来夺,霍宴州把耳机放进耳机仓里充电。
他对云初说:“我找你有事。”
云初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然后背对着霍宴州躺下闭眼睡觉。
霍宴州把云初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一下。
云初生气的把被子拉回去。
霍宴州再往下拉,云初再往上拽。
如此反复几次后,云初怒了, 直接上脚踹。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脚踝放进被子里。
他双手撑在云初身侧,居高临下的视线盯着云初。
霍宴州说:“周六秦家家主婚宴,爸妈那天有应酬,让我们一起去,”
云初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她闭着眼睛全当没听见。
霍宴州把手伸进被子里,强行把云初的手拿出来,然后把婚戒重新给她戴上。
云初感觉到手指传来冰凉,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
看着重新回到手上的钻戒,云初想都没想直接摘掉。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阻止:“礼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霍宴州开口手机里的照片给云初看:“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套,”
云初看都懒得看一眼,把头偏向一边。
霍宴州爱她也好,不爱也罢。
她都能坦然接受。
可是她唯独接受不了他一边说要跟她退婚冷落她,一边又像现在这样没事人一样的靠近。
霍宴州捏住云初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
霍宴州对云初说:“小初,我们一天没退婚就一天是未婚夫妻,秦家的婚宴到时候所有豪门都会到场,还会有很多记者,如果你不想给霍云两家找话题,就把婚戒戴上。”
霍宴州说:“婚宴结束回来你随时可以摘掉。”
云初坐在床上,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原来他这么执着的给她重新戴上戒指,是怕别人议论他。
云初点头同意跟霍宴州去秦家婚宴,却没开口跟他说话。
霍宴州松开云初:“礼服还喜欢吗?”
下一秒。
云初抬脚把霍宴州从床上踹了下去:“我喜欢你大爷!”
云初扯过被子再次躺下。
既然答应了霍家推迟一年订婚,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但霍宴州这个混蛋太气人。
她实在忍不了了。
霍宴州没有防备的被云初踹下床。
他单手撑着地面站起来,然后再次坐到了云初床边。
视线落在云初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踝上。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跟云初在国外那几夜,霍宴州浑身一阵燥|热|难|耐。
用力甩头甩去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霍宴州快速起身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