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看着青春年少却总爱倚老卖老的高阳有心想骂娘,但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算了,谁让自己打不过人家呢,弱就是原罪。
“各位各位……!”
高阳朝着慢慢包围上来的和尚喊道:“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们还特意上来一趟,不过你们看这顶上跐溜滑的,实在不适合开团,要不咱下去如何?”
“呔,大胆贼子,深夜闯我天界寺恶意伤人意欲何为?”
说话的是一个手持禅杖身披袈裟的大和尚,面容异常凶悍,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高阳瞅了瞅手里的左轮子,又看了看面相凶恶的大和尚,无奈的一声轻叹后抬手就是一枪。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大和尚胸膛爆裂人也应声倒地。
高阳也重新笑呵呵的喊道:“我说……这上面……跐溜滑的……不适合团战……咱们……下去如何?这回听明白没有?”
一群手持戒刀的武僧此时已经完全被刚刚那一声枪响给震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听听带头大哥的意见吧带头大哥还让人家给秒杀了,这特么咋整?
懒得再搭理这群懵逼呵呵的炮灰组,高阳足下微微发力使了一招千斤坠,整个人透过屋顶直接砸进了大殿里,那真是多一步都懒得走。
王怜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小逼崽子刚刚还说不舍得糟害人家东西呢,这掉个腚的工夫就不是他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小崽子刚刚那一下还真就挺酷,学会了。
有心想要有样学样也打算耍一把酷的王怜刚要足下发力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他看着眼前那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窟窿陷入了沉思。
问:在明明知道已经有窟窿可以进来的前提下为何还要再开一个窟窿?
答:尊上的入场方式很帅,我也想尝试一把。
帅鸡毛帅,一个窟窿不够你走的啊?挺好一座大殿,让你踩的大窟窿小眼子的,你补啊?
一念至此,王怜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算了,不跟他扯那犊子了,犯不上。
大殿内,高阳拉着一张驴脸一边拍打着身上刚刚掉落的灰尘一边没好气的骂王怜,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上头那么大个地方你非得从我头顶上下来,你就不能自己单独开个窟窿?抄作业不会吗?笨死得了,你瞅瞅让你带下来的这一身灰,还有这头发里,都特么是碎石渣子。”
王怜裂了。
他好想天上现在能落下一道惊雷,咔嚓一下劈死这个杂操的。什么玩意儿,太特么的不讲理了。
好不容易将自己扑喽干净的高阳狐疑的看向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的王怜,
“老王,你特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王怜一哆嗦,双手齐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尊上大人您不敬!”
高阳对于王怜的话是半个字儿都不信,但他又没有实际证据,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使出邪修大法,
“那你敢不敢发誓,就说如果你刚刚在心里骂尊上大人了,就让你这辈永远也长不出老家巧儿来,吃仙丹都不好使的那种!”
“呃……!”
王怜又又又裂了。
大雄宝殿内此刻已经站满了手持戒刀、戒棒的武僧,将高阳和王怜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深夜擅闯我天界寺意欲何为?”
高阳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是一个身材略显瘦弱但精气神十足的中年和尚,从他那微微鼓起的太阳穴就能看出,这是一个高手。
“我是来找李老四的,你让他出来见我,或者告诉我他在哪屋我自己去找也行。”
话落,大殿内落针可闻,安静的简直可怕。
高阳有些疑惑的问王怜,这些人为啥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挠挠头表示在思考也算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了,这啥玩意,冷暴力呀!
王怜苦笑,“尊上,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和尚压根儿就没把你口中这个李老四往那位身上联想?”
“卧槽!”
高阳一拍脑门子,
“可不咋地!这天底下姓李的多如牛毛,排行老四的也是数不胜数,谁知道我说的李老四是哪个李老四,这事儿怪我没说清。“
“哎老王,那个李老四叫啥来着?”
“李玄圭!”
“李旋龟?旋龟……一只四处漂泊到处流浪的乌龟?啧啧啧……这倒霉名字也不知道谁给他取的,听着就是的劳碌命,一点儿都不带贵气。”
“咳咳咳~~~!”
王怜实在没忍住,终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尊上啊,玄是玄奥的玄,圭是上下两个土字的那个圭,也是一种玉制礼器的代称。可不是乌龟的龟。
圭,古代的一种玉制礼器
高阳恍然,“哦!我说的吗,原来是断圭碎璧的那个圭啊!长知识了长知识了!”
圭:礼器的一种
“那啥,我是来找李玄圭的,这回能听明白了吧?”
“阿弥陀佛!”
那个中年和尚一步上前,一手持刀一手执佛礼。
“烦请施主勿要在佛祖面前大呼小叫。”
高阳神色淡定,“我是来找人的。”
大和尚再次上前一步,“我们天界寺没有你要找的人。”
这下高阳笑了,“那我走?”
大和尚戒刀平端摆出起手式,
“天界寺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高阳不屑的撇撇嘴,随即伸出三根手指,“给你五息时间作出选择。”
“要不带我去找人!”
“要不把你们说的算的叫出来!”
“要不你就去死!”
“五、四、三、二……”
然而不待高阳数到一,大和尚的戒刀已经平扫过来了。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他那用来彰显正义的一声暴喝-----------“看刀!”
电光石火间,高阳抬手轻轻的捏住了刀刃。
“看刀?”
“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戒刀吗!
“这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