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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安置难民,获取更多情报

    第390章:安置难民,获取更多情报

    铜丝断了,墙上的血字也散了。

    萧景珩松开邪术师的衣领,那人像破布一样滑回地上,嘴角还挂着笑。他没再看一眼,转身就走。

    “走。”他对阿箬说,“不能留。”

    阿箬立刻起身,把**收进袖口。她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十二个人,有人还在发抖,有人眼神空洞,没人能自己站起来。

    “你们得动起来。”她说,声音不大但很稳,“不想死就听我的。”

    没人回应。

    萧景珩蹲下,背起一个昏过去的老人。骨头硌着肩胛,沉得像块石头。他站直,往前迈步。

    这一动,所有人都看着他。

    阿箬趁机扶起一个小姑娘,拉着她走。“别怕,我带你出去。外面有月亮,还有风,不是梦。”

    小姑娘脚软,但跟着走了两步。

    其他人也开始挪。

    一个中年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扶住旁边的人。“走吧……活下来再说。”

    一行人慢慢往出口移。山路陡,夜里看不清路,有人摔了,马上被拉起来。没人喊疼,也没人停下。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山脚。

    一处废弃猎户木屋孤零零立在林边,屋顶塌了一角,门板歪斜。萧景珩一脚踹开挡路的枯枝,先进去探查一圈,确认安全才挥手让众人进去。

    屋里有火塘,积灰未冷。

    “最近有人来过。”阿箬踢了踢灰堆,里面还有炭渣。

    “不管是谁,现在不在。”萧景珩把老人放下,转身又去外头搬干柴。

    火点起来时,天已全黑。

    阿箬把水囊一个个递过去,每人喝一口。干粮只剩三块饼,掰碎了分,勉强够润喉。

    有个老妇突然哭出声。

    她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谁劝都不停。

    萧景珩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老妇抽泣着:“李……李氏。”

    “李氏,你是哪里人?”

    “北岭……张家村。”

    “你怎么被抓的?”

    这话一问,她哭得更厉害了。“那天是初七……我进城卖鸡蛋,路上被人捂住嘴拖走。醒来就在那个黑屋子,头上插着针……浑身没力气……”

    她说一句,喘一口气。

    旁边一个少年接话:“我们都是初七被抓的。每月一次,换地方抓人。”

    “一共多少批?”

    “我是第七批。”少年说,“他们说要凑齐七七四十九个‘灵’,才能开门。”

    “门?什么门?”

    少年摇头。“不知道。只听说要把我们的魂炼成灯,照亮下面的路。”

    萧景珩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绢铺在地上,用炭笔画了个粗略地图。

    他标出神庙位置,又写下三个地名:北岭驿站、青河渡口、京城郊外老观星台。

    “这三个地方,你也知道?”他问少年。

    “我亲耳听见的。”少年点头,“有个戴面具的人说,这三处都在抓人,进度要对齐,不能乱。”

    阿箬坐在门槛上听着,忽然笑了声:“好家伙,搞集团化运营啊?多地联动,统一调度?”

    没人笑。

    但她这句话让气氛松了些。

    一个青年低声说:“他们不止单干。我看见玄羽门的人。”

    全场静了。

    萧景珩抬头:“你说清楚。”

    青年吞了口唾沫。“那天我在青河渡口被抓,看见一个穿黑袍的,戴青铜面具,袖口绣着三根羽毛——那是玄羽门内堂弟子的标记。”

    阿箬皱眉:“玄羽门不是朝廷准的巡查组织吗?怎么跟这种邪教混一起?”

    “所以更麻烦。”萧景珩手指敲着地图,“明面上是江湖正道,暗地里替邪教做事。黑白通吃,别人根本查不到。”

    他看向其他人:“还有谁知道类似的事?”

    一个中年女人开口:“我在渡口见过一辆马车,挂着官府通行牌,半夜运箱子进去。守卫见了都行礼。”

    另一个老头说:“老观星台那边,最近多了些游方道士,白天算命,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画符。”

    萧景珩把每条信息记下。

    他知道这不是孤立事件。这是张网,早就铺好了,只等月满那一夜收拢。

    阿箬看他写完,轻声问:“你现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选这些人。”他说,“他们不是随机抓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体质不同,但都被挑中了。说明对方有一套筛选标准。”

    “会不会是生辰八字?”阿箬问。

    “可能。”他摇头,“也可能看血脉、气运,甚至是某种命格特征。总之,这四十九个‘灵’,缺一不可。”

    火光跳了跳。

    屋外传来猫头鹰叫。

    屋里的人陆续靠墙睡了。有人打呼,有人说梦话,但呼吸都比之前稳。

    只有那个青年还坐着,盯着火堆。

    阿箬走过去,坐到他边上。“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他沉默很久,才开口:“我不是被抓的。我是被买来的。”

    “什么意思?”

    “我在赌坊欠了债,还不上。有个香案师找我,说只要我去一个地方待几天,就能免债。我没多想,就跟去了。结果一进门就被锁住,再没出来。”

    阿箬眯眼:“你是自愿进去的?”

    “表面是。”他苦笑,“可那地方本就是陷阱。专挑走投无路的人下手。饿的、穷的、欠债的,最容易上当。”

    萧景珩听到这儿,笔停了。

    他想起阿箬说过的话——那些人不是凭空消失的,是有人引他们走进来的。

    “所以不止强掳。”他说,“还有诱骗、交易、利用困境。这才是最狠的手段。”

    阿箬点头:“穷人最怕两件事,一是饿死,二是欠债。他们就拿这个当钩子。”

    “那北岭驿站呢?”萧景珩问,“那边也有类似情况?”

    青年摇头。“不清楚。但我听说,那边管得严,进出都要验身。普通人进不去,除非有信物。”

    “信物长什么样?”

    “像一块铜牌,上面刻着眼睛图案。”

    萧景珩记下。

    他把所有线索串起来:每月初七行动,跨区域同步,使用合法身份掩护,勾结江湖组织,针对特定人群下手,目标明确指向“七七四十九灵”。

    这不是暴乱。

    是仪式。

    一场需要时间、地点、人数、条件全部匹配的古老复辟。

    他抬头看向阿箬。

    “你觉得他们真能成功?”

    她冷笑:“只要让他们凑齐人,谁说得准?反正我不信鬼魂能复活,但我信人会造神。”

    萧景珩把地图折好收起。

    他知道现在不能冲动。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必须先摸清整个网络的运作方式,找到核心节点,一击必杀。

    火堆渐渐小了。

    阿箬加了把柴,火星往上窜。

    她坐在门口,膝上横着**,眼睛半睁半闭,其实一直醒着。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蜷在角落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半块饼。阿箬轻轻走过去,把她抱到干草堆上,盖上自己的外衣。

    孩子翻了个身,抓住她的袖子不放。

    阿箬低头看她,没挣脱。

    屋里安静下来。

    萧景珩盘腿坐在火旁,手里捏着炭笔,在地上继续画线。他把三处据点连成三角,中间虚画一个圈。

    他在圈里写下一个字:**京**。

    阿箬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枚从邪术师身上顺来的铜钉。

    钉子冰凉。

    她忽然问:“你说,他们到底想打开什么?”

    萧景珩停笔。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一点——他们选的地方,都不是随便定的。”

    “什么意思?”

    “北岭控水路,青河掌粮道,老观星台俯瞰京城龙脉。这三个点,卡的是命脉。”

    阿箬吸了口气。

    “所以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复活谁。”她声音低了,“是要改天换地。”

    萧景珩点头。

    他把炭笔折断,扔进火堆。

    火焰猛地一跳,映在他脸上,一闪而灭。

    门外风响。

    一片树叶打着旋儿飞进来,落在小女孩脚边。

    阿箬伸手去捡。

    手指刚碰到叶柄,屋外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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