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能变脸的速度快成这样?
上一秒还是贴心小宝贝,下一秒就变成了充气炸药包。
“看什么看!你这是什么眼神?”
时衿不满的抱臂。
“你不知道你现在身上有味道吗?你还抱我?让你赔个裙子而已,这都是轻的。”
星玄看着她的小表情,越发觉得她连生气都这般让他心动。
时衿看着他渐渐露出痴汉的笑容,下意识的抖了抖鸡皮疙瘩。
这男人……
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你一直在这里?”
他问,许是感受到时衿的目光,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他现在不想离开她,只想在他身边待一会儿。他目光扫过旁边茶几上的茶杯和摊开的毯子。
“嗯,看了会儿节目,不小心睡着了。”
时衿张嘴就乱说,又打了个小哈欠,
“你呢?外面都搞定了?”
“嗯。”
星玄点点头,此事尘埃落定,这才将事情简单概括了一下。
“斯兰德及其核心党羽全部抓获,参与叛乱的驻军和官员正在清剿收尾。王庭损失不大。”
他省略了那些血腥的镇压过程和后续繁琐的善后,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赢了,叛乱平息了,而她,安然无恙。
“那就好。”
时衿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她想了想,又问:
“那贝拉呢?怎么处理?”
星玄眉头微蹙,似乎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贝拉是谁?是斯兰德的同党?”
“是啊,她在你的王庭住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关注过她吗?”
时衿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
“之前和我一起住在浮灵殿的那位。”
星玄摇了摇头。
毫无印象。
他当时的眼里只能容得下眼前的娇气包,哪里还能看见别人。
“好吧,我见过她鬼鬼祟祟来主殿附近打探消息,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抓起来问一问。”
时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薛晓晓彻底断送了逃跑的路。
“好,那就一起抓了。”
他对这个人是否是斯兰德那边的人毫无兴趣。
反正前来打探消息的又不止她一个。
不过,夫人让他抓,那就抓吧。
就当是哄她开心。
他能感觉到时衿不喜欢那个叫贝拉的女人。
那他自然向着自己夫人。
时衿满意的点了点头,薛晓晓的女主角之路,看来是走到头了。
也好,省得她以后还要费心料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时衿随口问道,更像是一种闲聊。
说到这里,星玄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但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公开审判,证据确凿,该处决的处决,该流放的流放。”
他顿了一下,看向时衿,眼神柔和了些。
“斯兰德……我会亲自处理。”
他得确保这个胆敢用她来刺激他的家伙,死得足够印象深刻。
时衿对此没有意见。
斯兰德和薛晓晓,在她眼里如今就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着搞清楚她所疑惑的问题,然后处理了就好。
怎么死,区别不大。
“你身上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紧?”
时衿想到那个干扰器,随口问了一嘴。
毕竟精神力干扰器听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星玄摇摇头,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这里,刚才有点乱。现在好了。”
他指的是被斯兰德的话激起的恐慌,还有干扰器带来的瞬间不适。
但此刻,拥着她,那点紊乱早已平息。
甚至,心上人就在眼前,她之前净化过的精神力就这么发挥了作用,让他此刻无比的平静。
时衿感受着他胸腔内平稳有力的心跳,知道他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站起来:
“既然没什么事,那你这一身灰,还不赶紧去洗洗,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就开始把他往浴室推。
星玄见她皱着小鼻子,像是他身上臭气冲天似的,不由得起了兴致。
“要不然……”
他拖长了语调,暗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陪我一起洗洗?不是说我弄脏了你的裙子?”
时衿:………
坏了,星玄好像开窍了。
“我身上干净着呢,要洗也是你洗,做什么美梦呢!再说了我都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
星玄看着她故作不满的小模样,眼底最后一丝阴霾也消散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他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好。”
“干净也再洗一遍吧,到时候我陪你把之前没睡的觉都补回来。”
“你………”
他抱着她,走向套间内的浴室,步伐沉稳而坚定。
王庭内外,叛乱留下的硝烟正在慢慢散去,秩序开始恢复。
而宁静的宫殿里,两人相拥的身影,仿佛自成一片天地,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与危险。
…………………………………
薛晓晓被抓了。
被人像拖拽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粗暴地扔进这间纯白囚室的。
她甚至没看清抓她的人长什么样。
只记得她正躲在房间,一边因外面可怕的战斗声响而瑟瑟发抖,一边又满怀期待地幻想斯兰德胜利后将她接入主殿,共享荣光的画面。
然后,沉重的脚步声突然迫近,房间大门被暴力破开,几道如同鬼魅般的银黑色身影闪电般闯入。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
更别提搬出斯兰德的名字或做出任何辩解。
一只覆盖着冰冷战术手套的大手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反剪住她的双臂,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视线天旋地转,她被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扛起。
头朝下,胃部顶着坚硬如铁的肩膀,颠簸中几欲呕吐。
她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眼泪混合着恐惧的汗水糊了满脸。
然而,按住她的人力量大得惊人。
动作精准而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需要被转移的危险物品。
沿途飞速倒退的是冰冷陌生的金属通道。
光线昏暗,只有紧急指示灯的幽绿光芒偶尔闪过。
她看不到任何熟悉的景物,也听不到除了抓捕者沉重脚步声和自己心脏狂跳以外的任何声音。
她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