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领着知夏来到高堂前站定。
高堂上空无一人,只板板正正的摆着两个牌位。
裴均上前一步,站在两人身侧。
“一拜天地。”
萧赫领着知夏转身,朝着礼厅门口的方向一拜。
“二拜高堂。”
萧赫再次领着知夏转身,朝着高堂上的两块牌位一拜。
“夫妻对拜。”
萧赫和知夏相对而立,拜了下去。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仪式完成,礼厅中看热闹的人全都开始起哄,簇拥着萧赫将知夏送进了洞房。
萧赫虽在江陵城办婚宴,京城那边也来了一些宾客。
不只是从京城来的,附近城池大大小小的官员听到消息,也来了不少人。
这会,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趴在门口窗口,想要一睹国公夫人的真容。
喜娘笑着给萧赫送来了秤杆。
“大人,可以掀盖头了。”
萧赫往门口方向看了眼,并不乐意太多人看到知夏,他接过秤杆,往知夏的方向挡了挡,这才开始挑起她的盖头。
盖着盖头的时候,如何都行,反正别人也瞧不见自己,哪怕出丑了,也有盖头挡着。
这会要掀盖头,知夏突然有些紧张的攥住了自己的手。
紧接着,一根秤杆绕过盖头的下沿,将她头上的大红盖头挑了下来。
喜帕掀开的刹那,烛光映在她的脸上,眸子亮如星辰,鹅蛋脸上,眉毛细如柳叶,乌黑发亮的秀发挽起高高的发髻,再搭配头上的凤冠,比萧赫以往见到她的时候都要华丽端庄,却又难掩她眉眼间的灵动气质。
知夏瞥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见她难得在自己面前露出羞赧的模样,萧赫喉结动了动,躬身凑到她耳边。
“等我两刻钟,将外边的宾客应付过去便回来。”
说完,笑着大步离开了喜房。
知夏见他离开,连忙招来霜叶和白芷,帮她拆掉了头上的凤冠,并叫人备了水,趁萧赫回来之前梳洗了一番,换上她早已备好的大红色睡服。
刚从旁边的耳房出来,房门被敲响,霜叶在知夏的示意下开了房门,成风扛着醉的站不稳的萧赫来了。
他看到知夏。
“夫人,快来帮忙!”
知夏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萧赫。
“怎么醉成这样?”
成风没回答,只往白芷霜叶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忙随着他一起退出了房间。
此刻,萧赫是挂在知夏身上的,压的她几乎站立不住。
见成风将人送到就走,连同霜叶和白芷都离开了,一时间只觉头大。
“哎,你们怎么都……”
话未说完,房门已经被成风和霜叶给合上了。
挂在知夏肩头,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的萧赫勾起唇角,任由知夏扶着他艰难往床边挪动。
知夏一边扛着他往床的方向走,一边埋怨。
“说什么两刻钟回来,结果将自己醉成这样,重死了。”
萧赫再次勾起唇角,待来到床边,知夏刚将他推开,想将他扔上床,结果萧赫往床上摔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的眸子里盛满了欲望。
正要低头去亲她,知夏慌乱之下抵住了他的肩膀。
“先去洗洗,耳房备了水。”
说完,将目光瞥向别处。
萧赫停下了动作,想着自己这会肯定是一身酒气,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起身便去了耳房。
知夏长舒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来。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一阵紧张。
紧接着,耳房传来清晰的水声,知夏也不好坐在婚床上干等,便拿过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两杯酒灌下,好壮一壮胆子。
萧赫速度很快,他顶着湿漉漉的雾气来到知夏面前,见她面色微红,凑近闻了闻,声音清润。
“喝酒了?”
此刻有酒壮胆,知夏也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她伸手比了比。
“就喝了一点点。”
萧赫满脸无奈,“合卺酒还没喝就醉成了这样,我是让你接着喝,还是不让你喝?”
“喝!合卺酒当然要喝。”
知夏主动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给了萧赫,紧接着,她将萧赫的胳膊往上抬了抬,手中酒杯绕过他的小臂,往嘴里送去。
萧赫注视着她,抬头饮下了她递到手中的那杯酒。
紧接着,放下酒杯的两人四目相对,屋内安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知夏瞥开视线,一旁的铜镜中,正好映出了萧赫解衣带的动作。
她回过头,目光顺着他的脸往下,最终落在大红色中衣下线条流畅的肌肉上,呼吸蓦然一滞。
萧赫笑了笑,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
“如何?”
知夏忍住缩回手的冲动,仔细感受着他的肌肉。
萧赫的肌肉很紧实,手感也好,宽肩窄腰的,比例恰到好处。
见她似乎满意的样子,他伸手绕过她的脑袋,轻轻一拉,扯开了她脑后的发带,如瀑的长发随即散落,宛如柔软的黑绸,带着淡淡清香。
放在心上多年,眼看着她从总角到成年,之前不敢表露心迹的姑娘,如今却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对于他来说,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漂泊多年,从今日起,他也终于有了家,不再是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知夏的手,从萧赫的胸膛往下,最终在他上回受伤的疤痕处摩挲着,她抬头看向男人。
“还疼吗?”
萧赫摇头,望着她的目光依旧炽热。
“早不疼了。”
指腹擦过她的耳尖,温热的气息让知夏想逃又不敢动。
紧接着,萧赫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子、脸颊,最终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知夏在怔愣过后,也闭上眼,双臂环上男人的脖子,回应着他的探索。
身上的大红色睡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露出了晚霞一般的鸳鸯肚兜,映的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通透。
萧赫望着被他吻的软在怀中,目光迷离、满面娇羞的妻子,笑着将她横抱起,走向两人的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