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沉抱着温乔走到浴室,轻轻地把她放在浴缸里。
看着温乔微蹙的眉心,在身体浸入温水的瞬间,松开了一些。
喉中发出一声极轻极满足的叹息。
陆晏沉迅速的返回卧室,把床上的被单被罩,全都换上干净的。
返回浴室之后,拿起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浸湿了水,拧至半干。
从温乔潮湿的额角开始,极其仔细的擦拭。
温热的水流,抚过温乔的脖颈,肩膀,手臂......
还有昨夜遗留下来的印记。
都在这柔和的水温与绵密的泡沫中,被一一洗去。
陆晏沉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长发,温水缓缓浇下。
整个过程,温乔就像一只完全信任主人的猫咪,任由他摆布。
在每次温热的水流划过她肌肤的时候,都会发出细微的鼻音。
“嗯...”
体力不支的温乔,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碰她的脸。
然后,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臂弯横抱起来。
但她实在太累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只是闭着眼,哼哼了两声。
当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疲惫的身躯,立刻缓解了一身的酸痛。
温乔的意识回笼了几分。
她察觉到男人正在给她洗澡。
当男人粗糙有力的指尖,摩挲过她某处敏感的肌肤时。
温乔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栗了一下,哼哼唧唧的抗拒着。
“嗯...”
“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她知道陆晏沉体力好。
但没想到,他体格这么强悍。
都不知道累字怎么写。
幸好,她提前往暖水瓶里加了灵泉水。
不然,她早就被这个彪悍的男人,折腾散架了。
本来半夜的时候,她以为男人要偃旗息鼓了。
谁知道,陆晏沉喝完水,又生龙活虎了。
真是。
成也灵泉水。
败也灵泉水。
陆晏沉肯定也是发现了这水的妙处。
每次把她折腾的快要受不住了时候,这个男人就很体贴的给她喂上几口水。
然后,抱着她,继续做恨。
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霸道,简直令人发指。
搂着她,抱着她,缠着她,揉着她。
反反复复的,爱不释手。
偏偏呢,温乔也喜欢被男人放在手心宠爱的感觉。
也就放任他随意摆弄了。
不过,爱归爱。
这会,她也真的到了极限了。
体力上还好。
就是精神上,极度的亢奋过去之后,一股虚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陆晏沉听到温乔疲惫的声音,心中略微有些愧疚。
怜爱的亲了亲女人的额头。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给温乔清理干净之后,拿起一条宽大的浴巾,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旧床单跟被罩被陆晏沉利落的堆到墙角。
新铺的床单也是颜色饱满的正红,上面还印着一朵朵的木棉花。
平平整整,透着肥皂跟阳光晒过的味道。
陆晏沉小心地将她放在上面,浴巾展开,像是剥开一颗温润滑腻的荔枝果肉。
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迅速别开眼,迅速的拉过柔软的薄被,完完全全的裹住了她。
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温乔接触到干爽温暖柔软的布料,身体下意识的舒展开来。
唇边漾开了一丝明显的弧度,放松惬意的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陆晏沉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坐在床边,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住了温乔湿漉漉的长发。
女人的发丝浓密顺滑。
陆晏沉握在手中,像是捧着一团吸饱了月光的海藻。
他的动作极轻,只是一点点的拭干,让柔软的棉布吸走发间的水分。
生怕摩擦声太大,会惊扰到温乔沉入深海般的睡眠。
几缕湿发粘在温乔光洁的颈侧跟脸颊。
陆晏沉的手指极温柔的拨开,指尖流连过她那微凉的肌肤,触感细腻的像是最上等的瓷器。
这瞬间又勾起了昨晚那火热美好的记忆。
陆晏沉强迫自己收敛心神,耐心又专注的,慢慢的擦拭着。
做完这一切,陆晏沉起身,站在床边。
目光一寸寸的抚过温乔的睡颜。
一种平静而满足的圆满,包裹了他。
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不再是单身军官营房里冰冷的号角。
在这一方静谧温暖的空间里,一个需要他守护的,全然依赖的睡颜。
陆晏沉最后看了她一眼,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又抱起墙角的那一堆脏的床单被罩,无声的离开。
他去了浴室,先是把那缸水倒掉,清理干净。
然后,直接洗了一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流激在皮肤上,带走了身上的黏腻,也带走了那一丝燥热。
陆晏沉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
领口的扣子依然系的严严实实。
然后,他抱着那一堆床单被罩,还有温乔昨夜换下的衣服,走到了院子里。
院角有一个水泥砌成的洗衣台,旁边放着大号的搪瓷盆、搓衣板跟肥皂。
陆晏沉先是拿起温乔的衣服,准备清洗。
当他把那件小小的、布料柔软的不可思议的物件,从一堆衣物里,轻轻地抽出来的时候。
手指竟然有些无措的顿在了半空中。
晨光正好移到了洗衣台的一角,清清楚楚的照着他手里的,一抹极浅的,近乎月白的颜色。
两根细细的,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断的带子,连接着少的令他心惊的布料。
温乔的内裤只有他的巴掌大,边缘还绣着好看的蕾丝花边。
质地柔滑轻薄,捏在指间,几乎没有重量。
但,却又带着奇异的弹性。
就像是在触摸温乔身上最细腻的那片肌肤。
陆晏沉的耳根骤然烧了起来。
昨夜烛光昏暗,情急之下他未曾细看。
此刻,在这清明坦荡的晨光下,这精致轻巧又性感的轮廓,无所遁形。
陆晏沉定了定神,将它浸入清凉的水中。
他挤出一点肥皂泡,用指腹,极其小心的,轻轻搓洗。
他根本不敢用力。
洗的格外仔细,格外专注,也格外笨拙。
仿佛这不是清洗内裤,而是在进行某种隐秘而郑重的仪式。
他揉搓的幅度很小,生怕那细细的带子在他手中断掉。
他洗了三遍,清水漂了又漂。
然后,他拎起那小小的物件。
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他甚至不敢拧干,只是用手掌并拢着,压出多余的水分。
然后,把它展开,小心翼翼的搭在晾衣绳的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