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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旧友反目,何伯生身处险境

    沈砚与苏清月御剑疾驰,周身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凝成坚不可摧的护罩,将身后席卷而来的热浪与辐射尘彻底隔绝在外。两人一路向龙国方向飞去,直至越过东海海域,回头望去时,倭国上空的蘑菇云已渐渐消散,只剩海面泛起的微光——原来倭国地处板块断裂带,那场千弹齐爆的威力大半被地底岩层吸收,再加上沈砚临走前布下的临时隔绝阵,冲击波与辐射仅局限在倭国本土,未对周边海域与国家造成波及。

    苏清月感知着远方的能量波动,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断裂带的地质与阵法相互作用,没让灾难扩散。”沈砚点头,收回目光:“这样一来,后续也无需应对全球范围的连锁危机,我们只需专注处理龙国境内的残余势力便可。”两人相视一眼,不再回头,脚下灵光一闪,朝着龙国的方向加速飞去。

    而此刻的灵隐谷深处,一间简陋的草木屋里,厉天霸正躺在铺着干草的木床上,浑身缠满布条,意识在剧痛中缓缓回笼。他不知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像被拆开重组过,稍一睁眼,便看见屋顶用茅草与树枝搭成的缝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比皇城药庐里的气味还要清冽。

    “这是……哪儿?”他沙哑着嗓子低语,想抬下手,却被伤口的牵扯疼得倒抽冷气。肋骨处的钝痛、内脏的坠感清晰传来,他才想起自己被程家卫追杀,最后被逼着跳下了万丈悬崖。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影端着陶碗走进来。是个穿粗布衣衫的老者,背上还挂着药锄,正是把他救回来的采药人玄机子。见厉天霸醒了,老者眼中闪过丝欣慰,将陶碗放在床头:“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再晚醒半日,伤势就要恶化了。”

    厉天霸心头一紧,下意识想绷紧身体,却被玄机子按住肩膀:“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受了震荡,是我把你从崖底草丛里背回来的,又用谷里的灵药帮你稳住了伤势。”

    “前辈……多谢救命之恩。”厉天霸松了口气,却仍带着警惕,“这里是?”

    “灵隐谷。”玄机子舀起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你该在古籍里见过吧?天然的修炼圣地,鲜少有人能找到。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有人从崖上掉下来还活着。”

    厉天霸接过陶碗一饮而尽,药汁入喉微苦,却很快化作一股温流滋养着经脉。他放下碗,终于坦诚道:“晚辈厉天霸,是武道执法部委员,因查程家贪赃枉法、私藏兵器的罪证,被他们的护卫追杀,才被逼跳崖。”

    玄机子听到“程家”二字,眼中掠过丝冷意,又很快掩去:“程家那伙人,这些年在皇城越发肆无忌惮了。你安心在这儿养伤,我这草木屋虽简陋,却能遮风挡雨,谷里的灵药也够帮你续骨疗伤。”

    厉天霸点头,看着屋外飘进的云雾,心中安定了些——能在绝境中被隐世高人所救,还能在灵隐谷养伤,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知道,只有尽快养好伤,才能离开这里,把程家的罪证禀报给国主。

    而此时的皇城大殿,国主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下方的执法部成员躬身垂首,声音发颤:“回禀国主,我们搜遍了悬崖周边,始终没找到厉委员的踪迹……逃回来的下属说,厉委员跳下悬崖后,程家卫还在崖边守了半日,恐怕……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国主猛地拍向龙椅扶手,木屑飞溅,“一群废物!连个执法委员都护不住,还怎么查程家的老底?!”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立刻传令,调动战神殿所有战力,再去龙殿请支援!就算把整个悬崖底翻过来,也要找到厉天霸!他手里握着程家的罪证,绝不能出事!”

    “是!属下遵命!”执法部成员忙叩首领命,起身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快步退出了大殿。

    殿内只剩国主一人,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眉头紧锁——厉天霸是追查程家位置的关键,若此人真出了意外,想要撼动根基深厚的程家,只会难上加难。更让他忧心的是,自己的女儿长公主秦若瑶,早已是程家的眼中钉,如今若不能尽早铲除程家,长公主怕是迟早要陷入险境。

    “来人。”国主秦天胜沉声道,门外的禁军统领闻声而入,单膝跪地等候指令。“加派三倍人手,让龙卫暗中护卫公主府,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气流波动,国主眼神骤然一凛,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内气——能在禁军重重守卫下靠近大殿却不被察觉,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与此同时,半山腰林家府邸外的青石板路上,何伯生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褶皱。方才他在府中与林家主商议完孙子与对方孙女的婚事,出门后便打算动身前往紫禁城——他要去暗中看顾长公主秦若瑶的安全。毕竟曾受沈砚大恩,对方托付的保护公主之事,他岂会言而无信。

    可刚要往入城的方向走,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他脚步未变,余光却已扫过街角——三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缀在身后,那腰间佩刀的弧度、行走间敛而不发的气息,分明是程家暗卫独有的特征。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暗卫身后似乎还藏着一尊强者,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若隐若现,让何伯生瞬间顿感不妙。

    “哼,想跟?”何伯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步伐看似随意,实则已将《千机盗天诀》的潜踪技巧融于每一步。他故意拐进一条通往西郊的偏僻小路,路两侧是废弃的民宅,尽头更是一片荒芜的乱葬岗,正是动手的绝佳之地。可身后的追踪者却异常警觉,始终与他保持着三十步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显然是在紧盯他的去向。更奇的是,此时身后只剩一道气息,其余人竟已被甩脱。

    “既然不肯现身,那便由我来引你们出来。”何伯生突然加速,身形如狸猫般窜上一道矮墙,随即翻身跃入乱葬岗中。落地时他故意加重脚步声,待身后气息逼近,猛地转身,双手成爪,陆神境六阶巅峰的内气在掌心凝聚:“出来吧!躲躲藏藏,岂是江湖中人所为?”

    “哈,哈哈哈……”

    乱葬岗的枯树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出。他须发皆白,面色却红润如少年,腰间悬挂着一枚通体剔透的玉佩——此人正是九十年前蓝星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的“右善”纪玉龙。“哈哈……看来‘东偷’宝刀未老,竟还能发觉老夫的气息!”纪玉龙抚掌大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何伯生瞳孔骤缩,体内流转的内气险些失控——他与纪玉龙曾是并肩作战的生死战友,九十年前抵御倭寇入侵时,两人还在山海关下联手斩杀过忍术境的倭国高手。可此刻纪玉龙的气息却异常陌生,既透着强者独有的威压,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显然这些年他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变故。“原来是纪老哥您!”何伯生强压下心头的疑虑,拱手问道,“不知您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想请老弟陪我走一趟!”纪玉龙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何事?”何伯生眉头紧锁,心中已升起不祥的预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纪玉龙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两把尖刀直刺何伯生的心底。

    “受谁之托,忠谁之事?”何伯生追问,指尖已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刃——他隐约猜到了答案,却不愿相信。

    “程家!”纪玉龙吐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刺骨。

    “哪个程家?”何伯生的声音发颤,满心都是不愿相信——程家本就是龙国主的心腹大患,此前更意图绑架长公主秦若瑶、搅弄朝局,纪玉龙身为当年抵御倭寇的民族英雄,怎么会与他们勾结?

    “老弟这是明知故问,这龙国境内,还能有哪个程家,值得老夫亲自跑一趟?”纪玉龙反问,眼底掠过一抹嘲讽,“程家主给了我突破的机缘与稀世宝物,我已对天起誓,要为他办三件事。而这第一件,便是将你带回去。”

    “原来真的是那个程家!既如此,恕我不能奉陪!”何伯生转身便要走。他太清楚纪玉龙的性子,一旦下定主意,绝无转圜余地,今日这场对峙,早已没了缓和的可能。

    “站住!老弟非要我动手不可?”纪玉龙身形一闪,便挡在了何伯生面前,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何伯生呼吸一滞——这股气息远超陆神境六阶巅峰,甚至比他见过的半步金丹强者还要恐怖。

    “如此甚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何伯生摆开架势,体内内气疯狂运转,《千机盗天诀》的第一层心法已悄然展开。他知道自己绝非纪玉龙的对手,但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向程家低头。

    “念我们多年之交,我让你三招!”纪玉龙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三招过后,你若不能击败我,恕我不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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