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差点吓尿了。
有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懵逼感。
不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长的头发从棺材缝疯长了出来?
嗖的一下,二少爷就被关进了铁棺。
“鬼,鬼啊!”
“棺材吃人啦!”
“太可怕了,快跑啊!”
“天啊,二少爷,二少爷被棺材吃了!”
霎时间,哀嚎声响彻整个夏家,整个院子变得阴森诡异起来。
这些人的胆儿都要吓破了,哪里还敢停留?
赶紧把手里的绳子一扔,逃命去了。
在前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是听到凄厉的呼救声,心里都直达哆嗦,赶紧拦下一人问问情况。
那人抱着头,惊恐万分,早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
激动地大喊:“快爬!逃命去!棺材,棺材吃人了,啊!”
“啊啊啊!”
管家大着胆子,跑到后院一看。
一口铁棺赫然眼前,院子里的积水早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就好像……血水?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脚向后搓着:“铁……棺?真是铁棺?应验了……”
看着他眼神涣散,还是其他人搀扶着他跑了出去。
红极一时的夏家,此刻鸡犬不宁。
“快,快给大少爷打电话啊!”管家吼了一嗓子,这才把大家从惊吓中喊醒。
“对,得赶紧告诉大少爷!二少爷还在棺材里!”
“对了,也给老爷子知会一声,请他老人家来做主。”
整个夏家乱作一团,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全都跑到了院子外头。
正在夏明轩心烦意乱时,他的电话嗡嗡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来电,骂了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敢给我来电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他没有好气的来了句:“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少爷,大事不好了!您快回来吧,二少爷,他,他,他……”
“二少爷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激动中夹杂着恐惧:“二少爷他被铁棺给吞了……”
“什么?”
夏明轩脑袋瓜子嗡嗡的,明明是汉字,怎么连到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老二不是在家清理积水吗?
怎么会被铁棺给吞了?
等等……
他听到了什么?
铁棺?
“铁棺见水,是为大凶。”
似乎他追出院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只一瞬,他的后背就被冷汗浸透了。
不由得抬头看向电梯的最高层,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又知道些什么?
但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容不得夏明轩继续停留,他匆匆赶回家。
期间他也给夏老爷子夏远山拔了电话,可久久没有人接听。
他顾不上许多,先回了夏家。
此时,夏家门前早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人。
夏明轩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老二,我二弟现在怎么样?”
管家拉着他去往后院的围墙外,给他指了一处梯子。
那是他刚才搭的,为的就是方便观察里面的情况。
站在院外,心里多少踏实些。
“大少爷,我问过了,距离二少爷被拖进铁棺将近1个小时,那铁棺里时不时晃动,不知道是不是二少爷的动静?”
夏明轩爬上去一看,锈迹斑斑的铁棺抖动起来,隐隐约约能听到老二尖锐的惨叫声。
而铁棺外似乎长满了水藻,但它们确实黑色的。
随着院子里的黑红血水浮动,那感觉就好像有触手在你心上挠了一把,恐惧、恶心。
他不知道这铁棺里封了什么邪物,但若是再拖下去,老二恐怕会凶多吉少。
夏明轩拿起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拨打了过去。
心里默念着:大师,快接啊!
可是直到进入语音留言,依旧没有人接电话。
他挠了挠头皮,今天犯了什么晦气,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不接电话。
真真急死个人。
不行,不能再等了。
他吩咐下去:“来人,赶紧去请周边的道爷、风水大师、神婆、出马弟子……总之有啥请啥,就说夏家愿意出天价请他们来驱邪。”
他想了下,叮嘱了一句:“对了,不该说的话全都咽进肚子里,先把人请来。”
后两个字尤其加重了音。
手下心领神会,哪怕是绑,他们也得把人给绑来。
他再看了下,那铁棺抖动地更厉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感觉那铁棺似乎在凝视着他。
夏明轩的脚下一滑,从梯子掉了下去,肋骨差点断了。
又过了1个小时,从铁棺伸出来的头发似乎更多了。
大团大团。
所到之处,一片哀嚎。
饲养的鸡鸭宠物全都跟抽干了似的,最后只剩下干瘪的皮。
黑狗转着圈汪汪直叫。
它们的脚步凌乱,不断扯动着铁链,似乎想在恐怖来临之前挣脱铁链。
可被长发卷起后,很快也被吸干了精血,最后比标本还不如。
九条黝黑发亮的大黑狗,全都惨死在发团之下。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充斥着周围人的鼻腔,令人作呕。
看到最后,凑热闹的人几乎跑绝了。
生怕被长发给拖进铁棺。
但心里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什么邪物?
为什么埋在夏家后院墙根?
是有人蓄意为之,还是偶然挖得?
先不说这边的阵阵动乱,就说夏明轩派出去的人,从四面八方请来了十余位大师。
有穿着道袍的道士,有麻衣麻裤的风水大师,也有家里供着堂口的出马仙,还有请神上身的神婆子……
他们各有各的传承。
到了夏家门口,相互打了一眼,嘴上说着寒暄的话,心里却骂得比谁都脏。
都自诩自己是有大神通的。
“有劳诸位大师了,还请到后院一看。”
夏明轩挂心老二的生死,直接一众带往了后院。
当这些人看到绳索尽头的铁棺时,各个脸色发青。
“铁棺现,尸三百。”
“这活儿我不接了!”
“遇水大凶,破棺之时,就是那孽畜大开杀戒之时,你们为何会得罪这样的凶物?”
一群人叹息着摇了摇头,火速离开了现场。
只剩了两个穿着道袍,手拿拂尘的道长。
夏明轩些许安慰,总算是还剩下两个。
“两位道长,只要能救我二弟,我愿意捐100万功德钱。”
两位道长单手行礼:“无量天尊,我们两位留下,为的就是斩妖除魔,造福苍生,功德钱的事好说。”
说罢,两人开坛设法,在后院摆放了压制邪祟的七星阵。
只见一人手拿桃木剑,挑起黄符用火一焚,大喝了一声:“孽畜,受我一剑!”
县城酒店的最高层,灵焱看向夏家方向,浓郁的黑气中包裹着几缕微弱的生人气,那气息越来越弱,道了句:“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