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沈卿元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被墨怀泽抱在怀里,泛着蒸腾水汽的浴室有些燥热,洗手台前的镜子蒙上水汽,朦胧一片。
真奇怪,这家伙洗个澡还带着我干嘛?
我可没有偷看男人洗澡的怪癖啊!
话是这么说,但沈卿元的小脑袋突然不自觉的回想起,之前隔着衬衫偷吃墨怀泽豆腐的时候。
啧啧,那手感……
小白猫瞪着一双纯真的紫色眼眸,大概是光线较暗的缘故,她的瞳仁呈现出圆润的形状,看上去更加呆萌可爱了。
期待的看着墨怀泽脱掉外套,袖子轻轻挽起,露出半节白皙劲瘦的胳膊。
下一秒——
“喵!”
沈卿元整个猫被一股脑扔进了水池子里,应激的她直接炸了毛。
但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她的毛发湿沉沉的,也炸不到哪去。刚才还蓬松如云朵的身子,此刻紧贴着皮肤,湿淋淋地缩了水,仿佛整整小了两号。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毛发一缕缕地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它瘦小的骨架轮廓,水珠不断地从它下巴尖、尾巴梢滴答落下,在洗手台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水迹。
毛发紧贴后,那圆滚滚的后脑勺显得更圆了,湿漉漉的眼睛像被雨水洗过的宝石,清澈无辜。
她万万想不到,这盆热水是给她准备的!
虽然是猫身,但她还留有作为人类的尊严,现在竟然被个臭男人按在盆里洗澡!
沈卿元崩溃,剧烈挣扎,不断发出不满的嘶吼声。
“臭男人拿开你的脏手,你往哪摸呢?哎你——”
沈卿元叫唤了没多久,声音就变味了,涌上来的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浑身不对劲。
墨怀泽一只手抓上她的尾巴,手指像是上好的美玉精致无瑕,骨节分明。缠绕着猫尾巴,像是把玩着一根绳子,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又猛地散开,再挑逗似的重新摸了上来。
原本声嘶力竭的猫叫渐渐变了味,娇软像是在心头挠痒痒,听的人都快化了。
这个死变态!
沈卿元不受控制的想要张口咬他的手,但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小尖牙刚刚碰上,连刺破皮肤都做不到。
尾巴可是猫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即使只是沈卿元兽化的一种形态,也难以控制。
墨怀泽感觉手里的小白猫扑腾的没有力气,软软的泡在水里。他手下把玩的力道才稍稍克制。
镜面映照出男人精美绝伦的侧脸,深沉的眼眸似乎泛着一抹淡淡的红光,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痴迷。
沈卿元最后是被用一条毛毯裹着出去的,小脑袋蔫了吧唧的垂着,浑身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叮——】
【爽感度+20】
【为宿主各项数据进行全新升级,意识领域进化为lv3。】
【宿主解锁新技能,绝迹猫爪。】
【绝迹猫爪为宿主的专属技能,脆弱的猫爪得到提升变得更加锋利,当宿主使用技能时,猫爪可瞬间切开一整个西瓜。】
【随着宿主的技能提升,绝迹猫爪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哟~】
说到最后,系统的语调上扬,透着几分骄傲之感。
沈卿元伸出自己圆滚滚的小爪子,稍一用力亮出了尖细的指甲。
现在看来,这指甲比一开始要长了几毫米,看上去也更坚硬锋利。指尖泛着冷冷的寒光。
这小爪子还只能劈开一个西瓜,用不了多长时间是不是连人的头骨都能劈开。
想到这,沈卿元看着自己的尖细的小爪子,隐隐有了几分期待的意味。
突然,她眼尾余光被一抹亮光影响,下意识转头看去。
三楼的窗前可以将别墅外的大片草地尽收眼底。
她看到离着大门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知何时站了个身穿黑色长裙的人。
猫的视力非常好,就算外边天色渐暗她也能看的清楚,可那远处的人就是模糊不清。
沈卿元意识到不是她眼睛的问题,而是那个奇怪的人身上蒙着一层薄雾,只能勾勒出她的身形,却看不清她的长相。
但不知道是不是沈卿元的错觉,她总觉得外边那人是在观察她。
奇怪,这个时候外面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在墨家做工的下人?
只是低头思考的几分钟,等她再抬起头往窗外看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外面只剩漆黑的暮色。
困意渐渐袭来,心头那点萦绕着的疑惑被冲淡,她眼皮沉沉的眨了两下,就趴回被窝里睡觉了。
只是在这个别墅里住了第二天,她却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舒坦,想睡就睡过去了,连这是谁的房间都没注意到。
第二天,同一时间庄园外的大门徐徐打开,庄婉晴轻车熟路的走进别墅。
这也是她骄傲自信的原因之一。
试问整个京城,能这样随意进出墨家庄园的人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
凭着她对墨怀泽的了解,这个时间他人应该吃过早饭正处理公事吧。
可她走进了大门,却连墨怀泽的影子都没瞅见,不禁疑惑的看向了别处。
难不成在卧室?
庄婉晴来过墨家不少回,但从未踏足过墨怀泽的私人领域。
或许是因为能力得到了提升,自认为对墨怀泽的意义不平凡,又或许是她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墨怀泽的心情没有以往暴虐,她胆子大了起来,鬼使神差的挪动脚步,往三楼某个房间的方向走去。
在三楼的一角,她看到一直心心念念偷瞄过无数次,但从来不敢踏足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微弱的晨光透过门缝铺洒而来。
庄婉晴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凑上门缝,新奇又激动的往里张望。
扫了几眼后,借助晨光看清了屋里的场景。
只是眼前的一幕,惊得她浑身血液倒流,像是瞬间坠入天寒地窖,从头凉到脚。
紧接着而来的是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滔天怒火。
她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发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指甲嵌进肉里,都像是无所察觉。
眼睛死死地瞪着床上的那抹身影,恨不得上前用利器把人活活刺死。
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