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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如果你不愿意,当然可以。”

    黛柒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和厉执修,或许是此刻环绕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里,可以说算是最不熟的那一个。

    即便曾经有过一次身体纠缠,她也依然摸不透男人的心思。

    也正因如此,在潜意识里,她最怕他,怕他这种不动声色的掌控,

    怕他毫无预兆的靠近,怕他眼中那种仿佛能将人彻底剖析的冷静。

    抵在他胸前的手,推拒的力道显得如此无力。

    她不敢真的动手激怒他,只能低下头,避开他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眸,

    声音又轻又涩地重复,

    “不行,真的不行……”

    “什么不行。”

    他重复着她的话,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帮了你,解决了麻烦,现在只是想抱一下,不行?”

    他的逻辑简单直接,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仿佛她此刻的抗拒才是不可理喻。

    “是你说的会帮我回去,”

    她抬起头,眼眶因为委屈也有些闪烁,声音带着颤意,

    “你现在怎么还能……”

    “怎么还能提条件?”

    “条件?”

    厉砚修的语气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在分析一个与己无关的局势,冷静得近乎残酷:

    “如果你不愿意,当然可以。”

    他顿了顿,眼眸锁住她:

    “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回警局。警方也会按照程序,安排你乘坐明天的民航回国。”

    黛柒的心猛地一跳,然而这句本该带来希望的话,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喜悦的涟漪,

    反而被一种更深沉的不安所笼罩。

    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

    果不其然,男人再次开口,他缓缓道,

    “留在那里,等待你的,只有两种结局。”

    他微微俯身,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要么,你根本等不到明天的飞机,”

    “就会在警局那看似严密的保护下,被时家派来的人,以某种合法且你无法抗拒的方式,顺利地带走。”

    “要么,你侥幸顺利登机,”

    “但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机会被劫持,或者发生意外,迫降在某个你永远找不到、也永远无法离开的地方。”

    黛柒的心,随着他的话语,一寸寸沉入冰窖。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因着她知道,他说的每一种可能,也并非是危言耸听,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甚至就是那些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那些盘踞在顶端的男人,他们的能量和肆无忌惮的手段,本就远超她的想象。

    失望与不甘交织。

    女人嘴角下撇,眼底迅速凝聚起一层朦胧的水汽,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抬起那双泪光盈盈、我见犹怜的美眸,

    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

    然而,男人在某些方面,是真的铁石心肠。

    男人的眼眸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难过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动容,

    那一直不为所动的模样,冷静到近乎冷酷,逐渐让黛柒自己都感到了难堪和尴尬。

    就在她有些狼狈地垂下眼帘,

    避开他审视的目光时,他又开口了,

    “你不用这样。你知道的,”

    他顿了顿,一只手抚上了她单薄的肩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有什么办法,对我更管用。”

    这话意有所指,暧昧又直白,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她僵在原地,抵在他胸前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这群男人,这群贱男人。

    她心中无声地咒骂着,

    她就知道如此,各个口口声声都说要帮她,

    其实肚子里打的坏主意一个比一个龌龊,一个比一个坏。

    察觉到女人的退让和那瞬间弥漫开的沉默许可,眼底的满意飞快掠过。

    他不再给她犹豫或反悔的时间,果断地又向前靠近了一步,

    长臂一揽,不容分说地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并非温情,力道之大,勒得黛柒呼吸也为之一窒。

    她因这近乎蛮横的禁锢,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吃痛的嘤咛。

    他松开了些许力道,但手臂依旧环着她,没有放开。

    另一只手抬起,带着薄茧的温热指腹,抚上她微凉而细腻的脸颊,

    “先带你吃饭。”

    他低声说道,自然而然地安排下一步行程。

    而与此同时,另一地方,

    傅闻璟坐在驶离警局的车上,他并未跟随裴晋和秦妄等人的车队一同离开。

    当裴晋的目光略带询问地投来时,他只言简意赅地表示另有安排,便示意司机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黑色的轿车在逐渐加大的风雪中穿行,最终缓缓停在了一处远离城镇中心、被厚厚积雪包围的僻静所在,

    车停下,傅闻璟却没有立刻推门下车。

    他只是微微侧头,清冷的目光透过覆着一层薄雾的车窗,

    静静地望向那栋在风雪中显得格外静谧、却格外温馨的房屋。

    暖黄色的灯光从几扇窗户中透出,与屋外漫天飞雪的寒白形成鲜明对比。

    副驾驶的保镖回头,无声地请示。

    傅闻璟的目光早已从房屋收回,此刻落在自己交叠放在膝上的的手上,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

    几秒钟后,他才点了下头。

    保镖立刻下车,绕到后座,为他拉开车门。

    凛冽的寒风立刻裹挟着细碎的雪沫,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车内残留的暖意。

    傅闻璟迈步下车,身形挺拔,深蓝色的飞行夹克在风雪中猎猎拂动。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冷、仿佛与这严寒融为一体的气息,竟比这冬夜的寒风更让人觉得疏离。

    别墅的大门并未紧闭。

    屋内几人也显然早已察觉了外面的动静。

    傅闻璟踏着松软的积雪,步伐不疾不徐,

    沉稳地走到别墅门前那片被灯光微微照亮、却依旧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开阔步道上时,停下了脚步。

    两人的目光,隔着飞舞的雪片和几步之遥的距离,无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

    时危站在门廊投下的温暖光圈边缘,身形半明半暗,那双标志性的金色眼眸在阴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幽深。

    傅闻璟则完全立在风雪之中,

    英俊的面容被纷纷扬扬的白雪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眉梢发际都沾染了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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