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莞扯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没关系,我只要知道哥哥愿意为了我做一切,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嫂子那边会不会误会什么?”
提及周棠宁,陆御庭眼底闪过厌恶,“不用管她。”
回到家,周棠宁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人。
她沉默着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他们。
眼看着她要径直上楼,沈莞莞敏锐地看见了她手里的红色木盒。
漂亮的眼眸半眯,眼底划过一抹晦涩。
“等等!”
周棠宁步伐一顿,不耐烦的看过去,“有事吗?”
“嫂子,你手里那是什么?”沈莞莞问道。
陆御庭这时才注意到了周棠宁手中的东西,同时一眼认出那是装手串的木盒。
意识到薄砚怀把一百二十万拍下的手串送给了周棠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嫂子,原来你早就已经把手串视为囊中之物了,那刚才在拍卖会又为什么要故意戏耍我?你如果真的这么喜欢,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说。”
沈莞莞故作委屈,声音哽咽。
眼看着沈莞莞如此,陆御庭手忙脚乱,冷冷地看向周棠宁。
“把手串给莞莞,之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周棠宁却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更觉得以前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陆御庭。
“我不!”她嘴唇微动,毫不客气地拒绝。
沈莞莞拉住陆御庭,“哥哥,算了吧,薄总一掷千金,只为了把这副手串送给嫂子,相比嫂子也特别的珍惜,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陆御庭的脸色更加难看。
倏地抬头看向周棠宁,阴恻恻的质问:“周棠宁,我还想问你,薄总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别自己的心是脏的,便看什么都是脏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你呢?你就能问心无愧吗?”周棠宁清凌凌地眼眸死死盯着陆御庭,怒怼嘲讽。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莞莞是我妹妹。”陆御庭依旧用这种“兄妹”借口。
可他没注意到沈莞莞眼底划过暗色,垂放在身边的手紧了紧。
就在三人争执不休时,霍子轩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把夺走了周棠宁手里的木盒。
她毫无防备,想要将木盒夺回来时,霍子轩已经一把扯断了手串。
珠子瞬间散落一地,站在中间的霍子轩洋洋得意。
他小霸王似的扬起下巴,叉着腰:“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妈妈,不给我妈妈,那你也别想要了!”
周棠宁怔怔地盯着散落在地,还要被霍子轩踢得到处都是的珠子,只觉得喉咙发紧。
这是母亲唯一的遗物了,她居然连最后的这件东西都没有保护好!
眼眶瞬间湿润,周棠宁攥紧拳头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酸楚,蹲下身捡珠子。
陆御庭眉头紧锁,紧盯着那道清瘦,脊梁却挺直的身影,只觉得她在装模作样。
“周棠宁,你至于这样吗?不就是薄砚怀送给你的手串吗,值得你这么宝贝?坏了就坏了,以后我会送给你更好的补偿,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陆御庭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周棠宁捏着珠子,咬紧牙关都止不住浑身颤抖,她抬眸看着霍子轩,那眼神骇人。
沈莞莞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嫂子,轩轩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和孩子计较吧?”
对上沈莞莞挑衅的目光,周棠宁皮笑肉不笑地起身,“我当然不会对孩子动手,但不管教孩子的家长——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