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夜打了个冷颤,十指连心,拔指甲不比要她的命强多少。
苏律夜的身体瘫软下来,连着声音都软了不少。
“我等会儿就去磨。”。
沙凌川捏了下她没什么肉的脸颊,不太满意。
“多吃一点,太瘦了。”。
苏律夜撇了眼自己消瘦的手,锦衣玉食她反而养不住肉,只觉得可笑。
若不是他折腾她,连病了都不能好好养着,怎么会瘦?
苏律夜垂着眼眸,轻声应了下来。
“知道了。”。
沙凌川不在意苏律夜的口是心非,将文书扔在桌子上,慵懒的搂着她斜靠在软榻上。
“小猫儿,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苏律夜抿了下唇,在沙凌川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开口。
“好多我都听不懂。”。
沙凌川的手伸进苏律夜的衣衫里,把玩着她细腻白嫩的肌肤,双眼微阖。
“无妨,说你听懂的即可。”。
苏律夜偷偷松了一口气。
“听下来,只觉得这个莫苏勒一直在推卸责任,想要把自己撇干净。还意有所指的上眼药,想要拉别人下水。”。
“不是说其他人干净,只是我没听出来他有哪里觉得自己错了。只听见他觉得自己倒霉,被陛下抓住了辫子。”。
“现在陛下要收拾的是他,他说一堆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
沙凌川在苏律夜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小猫儿听出来这么多,也算努力了。至于其他的,沙凌川从未指望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能听得懂这份奏折背后的含义。
“小猫儿,帝国广大的土地上,百姓想象中清正廉洁的清官并不多。大多数是些有才无德,无才无德的猪狗。”。
“他们想要往上爬,就会勾结粘连,互为依仗。不论是帝国的律法,还是我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亦或者命如草芥的百姓,都是他们通往荣华富贵路上的垫脚石、绊脚石。”。
“莫苏勒确实是一个胆小的无耻小人。即便已经死到临头,他仍旧以为为了平衡,为了卡其丝乃至帝国的东部不乱,我只会小惩大诫不会拿他如何。”。
“更以为他所在的这片利益网,舍不得丢弃他这颗棋子。”。
如果是三年前的沙凌川,为了朝堂稳定确实会如此。毕竟帝国是他的,并非那些臣子的。
他们玩烂了帝国,对他们的富贵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而沙凌川这个皇帝,帝国若是乱了残了,他的皇帝之位不仅坐不稳,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沙凌川冷笑了一声,如今便是把整个卡其丝大大小小的官员全砍了,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苏律夜扶了扶脑袋,感觉有些困。偷偷打了个哈欠,这才小声道:
“陛下生气嘛?”。
“我惹你不开心你都会重重的打我,甚至要杀了我。那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无视帝国的律法,踩你这个皇帝的脸,你会杀了他们嘛?”。
苏律夜一边说一边偷看沙凌川的脸色,没在上面看到一丝变化。仿佛她说的这些东西,他全然不在意似的。
沙凌川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苏律夜肚子上的软肉,小猫儿偷偷伸爪子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
“小猫儿的枕头风吹得不好,为何如此恨莫苏勒?”。
苏律夜不大明白枕头风是什么意思,囫囵听了个大概,就把精力放到了后半句话上。
她不认识莫苏勒,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她只知道像她们这样的平民,遇上了蛮狠不讲理的贵人。不论有理与否,只要不让贵人们满意,她们轻易就会把命丢掉。
木鱼所在的那个村子,大约在这场官民勾结中并不无辜,甚至死有余辜。
但是他们应该接受帝国律法的惩戒,而不是为隐藏贵人的私欲、泄愤而死。
更何况这个村子里还有像木鱼这样什么都不知,却要为了别人的私欲,付出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的可怜女子。
无人在意她们,她有能力,为何不能为她们要一个公道?为她们报仇?
苏律夜按了按自己因为愤恨起伏不已的胸脯,仰起头在沙凌川的下颌上亲了亲。
这才坚定的柔声道:
“陛下,我都不认识他,谈不上什么恨不恨。”。
“都是陛下的臣民,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一个在陛下面前都一样的公平。”。
“命如草芥的百姓会给帝国交税,像莫苏勒这样的贵人官老爷,不仅要拿帝国的钱,贪污百姓上缴的税。还要偷偷拿陛下存在山里的财宝,他凭什么不死?”。
满嘴诡辩的小东西,都不知道藏藏自己的愤恨。告起状来,看着傻乎乎的。
沙凌川的只笑不语,让苏律夜挫败不已。心里百转千回,还是不想就这样算了。
她不明白沙凌川为什么要把这些政事说给她听,也不知道他想要她在这里面学到什么。
但是她清楚,在这个女人有时候连牲畜都不如的国家,不论是什么政事她都不能插嘴插手。
现在沙凌川乐意让她知道,甚至允许她表达自己的想法。
自然无人敢质疑。
但是一旦错过了他的好心情,他不再对她有耐心,纵容她。
那她就算是拿命去争抢,她在这件事上也说不上一句话。
当然苏律夜愿意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一帮那些同她一样可悲可怜的女子。但是不论是谁,都没有她自己的小命重要。
苏律夜自然是不愿意,为了木鱼她们那个村子惨死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的。
苏律夜的双手按住沙凌川在她腰间肆意揉捏的手,一脸的认真与不解。
“陛下,你告诉我冒犯皇后的人直接杀掉,或者后面连本带利的杀。”。
“莫苏勒他们这样肆意的屠杀百姓,在你已经给机会让他们认罪的情况下,仍旧满嘴胡话。莫苏藜算不算冒犯了皇帝的威严,要不要杀掉?”。
沙凌川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小猫儿开始动脑子了。
不过还不够,需要惩罚惩罚,让她长长记性。
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咬着她的耳朵磨牙齿。折腾了半天,直到抒解了一次,让她跨坐在自己的怀里。
肆意把玩着她胸前的柔软,沙凌川这才漫不经心的道:
“小猫儿,皇权不容置疑,不容冒犯。谁碰谁死,或早或晚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