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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020】 破坏

    店铺装修,林挽几乎每天都在店里监工。

    重生后的第一份事业,林挽星相当重视。

    她甚至在展望未来,或许某一天,她可以在这个朝代开火锅分店,然后赚个锅满盆满。

    装修的进度按她设想的顺利进行着,让林挽星几乎忘记这京城里还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夏婉晴倚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丝帕,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听着下人汇报茶馆近日的进展,她心中的嫉恨如藤蔓般疯长。

    冷哼一声:“她倒是真攀上高枝儿了,竟能让沈叔拿出铺面陪她胡闹。”

    一个本该被她踩在脚底、永远翻不了身的蠢货,凭什么能得了沈易泽的青眼?

    她能从林挽星那里抢走沈世子,就能让她滚出沈府。

    “小姐,那铺子地段极好,若真让她开成了……”丫鬟小心翼翼地说。

    “开成?”夏婉晴冷笑一声,坐直了身子,

    “那也得看本小姐愿不愿意给她机会了,”

    夏婉晴招来心腹管家,低声吩咐几句。

    管家面露难色,不能理解自家小姐为什么总是与沈府的那位林姑娘过不去。

    却在夏婉晴冰讼的注视下,还是领命而去。

    林挽星对即将降临的危机浑然不觉。

    店里装修大体完工,只待最后清扫,再挂上招牌,就可以择吉日开张。

    这几日她绞尽脑汁,想着给店铺取个响亮又别致的名字。

    本来想直接用现代的“季季红”,但总觉少了点古意韵味。

    “到底叫什么好呢……”她吹熄灯躺进被窝,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地琢磨,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次日天刚蒙蒙亮,林挽星便被院外杂乱的声响惊醒。

    她迷蒙间坐起身,床帘已被猛地拉开,小草焦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小姐!快醒醒,出事了!”

    “怎么了?”林挽星心头一跳,瞥向窗户——晨光熹微,远未到平日起身的时辰。

    “陈师傅一大早赶来,说……说咱们的铺子被人砸了!”小草声音发颤。

    “什么?”林挽星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砸了?什么叫砸了?”

    “陈师傅说,店里的装修全被毁得七七八八,几乎都不能用了!”

    林挽星脑袋“嗡”地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抓过外衫胡乱披上,鞋都未穿好便冲了出去。

    院子里,负责装修的陈师傅正搓着手团团转,一见她出来,连忙上前:“东家!您快去店里瞧瞧吧!这、这真是造孽啊……”

    小草抓了件厚外衣追出来给她披上。林挽星一边系带子一边急步往外走:“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我也不清楚啊!”陈师傅跟在身侧,语速急促,

    “我本想早些去店里做最后清扫,谁知一到门口就看见大门被推倒在地!进去一看,里头新做的桌椅、柜子,全被砸得稀烂,连墙上的漆都被划花了!这、这根本是存心要毁咱们的生意啊!”

    林挽星脚步更快,心头那点侥幸彻底熄灭。

    到了府门口才想起没备车,她立即对小草道:“快去叫小陈!”

    不多时,小陈驾着马车匆匆赶来,显然已从小草那里得知大概。他面色凝重:“林姑娘,上车!”

    马车在尚显清寂的街道上疾驰,不过一刻钟便到了东街。

    林挽星不等车停稳便跳下,几步冲到店门前——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血液上涌,怒火直冲天灵盖!

    昨日还整齐雅致的门面,此刻门户洞开,厚重的木门歪斜着倒在地上,门板上还有清晰的踹踏痕迹。

    踏入店内,更是一片狼藉:新制的、带着木香的桌椅断腿折臂,东倒西歪;精心设计的屏风被劈成两半;墙面新刷的淡雅青漆被利器划出一道道狰狞的刮痕;连角落里备好的铜锅,也被砸得凹陷变形……

    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林挽星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住那股几乎要炸裂的愤怒。

    她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问脸色发白的陈师傅:“您来得早,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或是听到动静?”

    陈师傅连连摇头:“没有啊!我还特意问了左右几家铺子的伙计,他们早上开门时,咱们这儿就已经是这样了。都说没听见什么特别响动……”

    那就是深夜作案,且行事极为隐秘。

    “小陈,”林挽星声音发冷,“这一带夜间没有巡防吗?”

    “有的!”小陈立刻道,

    “天子脚下,尤其是这富贵云集的主街,夜间都有城防司的兵丁轮值巡逻,半个时辰一趟。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被发现……”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对方怕是早有预谋,且对巡防路线了如指掌。”

    林挽星闭了闭眼。

    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夏、婉、晴。”她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浸着寒意。

    她自认穿越以来,处处避让,只求安稳度日,不愿与书中这些“主角”再有牵扯。

    可对方却像嗅到血腥的鬣狗,一而再、再而三地扑上来撕咬!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真当她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林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是否要即刻禀报大人?”小陈见她脸色铁青,低声请示。

    林挽星望着眼前废墟,胸口剧烈起伏。

    半晌,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却渐渐沉淀下来,凝成一种冷硬的决心。

    “先不必。”她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陈师傅,今日辛苦您跑一趟,先回去歇息吧。工钱照算,等我的消息。”

    打发走惶惶不安的陈师傅,林挽星让小陈驾车回府。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只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眸色幽深。

    回到小院,她将自己关进房里。

    夏婉晴……你真是,欺人太甚。

    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她闭目凝神,从原主残存的记忆里仔细搜刮关于夏家的信息。

    虽零碎不全,却也足够拼凑出轮廓:夏家本是江南商贾,靠经营女子胭脂水粉起家。

    因夏婉晴才貌出众,攀上沈青林,而后夏家长子才在京城谋了个五品级的武职。

    夏家便仗着这点若有若无的“侯府姻亲”关系,在京城摆起架子,其主营的“胭脂阁”更是开在东街最繁华的地段,日进斗金,是夏家立足京城的根本。

    “胭脂阁……”林挽星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毁我安身立命之所,我便动你家族根基之地!

    她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素色衣裙,未带小草,独自出了门。

    再次来到东街,她并未走向自己那一片狼藉的店铺,而是停在了与“胭脂阁”仅一街之隔的另一家脂粉铺前。

    抬头看了眼匾额——“凝香斋”。

    与对面客似云来的热闹相比,这里门可罗雀,透着几分萧索。

    林挽星抬步走了进去。

    店内装潢古朴,货品也算齐全,却莫名少了些吸引人的鲜活气。伙计无精打采地靠在柜台后,见她进来,才勉强打起精神:“姑娘想看些什么?”

    林挽星并不答话,只在一楼缓缓转了一圈,又步上二楼。

    从二楼的轩窗望出去,正好能将对面“胭脂阁”门庭若市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寻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这才对跟上来的伙计道:“叫你们掌柜的来。”

    伙计一愣,打量着她素净的打扮,迟疑道:“姑娘,我们掌柜的眼下不在店里,您若有什么需要……”

    “去告诉他,”

    林挽星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能让‘凝香斋’的生意,超越对面的‘胭脂阁’。”

    伙计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对面夏家的“胭脂阁”根基深厚,又有侯府背景,自家铺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掌柜的愁得头发都白了,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竟敢夸此海口?

    他正想嗤笑两句,林挽星却已再次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给你两刻钟,过时不候。”

    她抬眼,目光清清冷冷地扫过来:“我相信,这京城里,想做胭脂水粉生意、且想压倒夏家的,不止你们一家。”

    伙计被她眼神中的冷意与自信慑住,再想起店里日益惨淡的生意和岌岌可危的工钱,一咬牙:“姑娘稍候!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他匆匆下楼,临走前不忘给林挽星斟了杯热茶。

    林挽星端起茶盏,却未喝。

    她倚在窗边,静静望着对面装饰华丽、客流不断的“胭脂阁”,阳光落在她平静的侧脸上,映得那双眸子深不见底。

    夏婉晴,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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