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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密室藏秘,心意渐明

    秋意浸骨时,归园的晨光总带着几分清润。老槐树的枝叶日渐疏朗,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在新铺的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金斑,与檐角铜铃的叮当声交织,成了老宅最温柔的晨曲。

    苏晚醒来时,枕边的手机显示已近辰时。昨夜与埃利亚斯深夜探讨古籍修复的画面还清晰在目,他俯身讲解时温热的呼吸、指尖划过书页的轻响,还有身上淡而清冽的雪松味,都像被月光腌渍过,在记忆里留下绵长的余韵。她起身时,瞥见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冲锋衣,那是暴雨夜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洗过之后依旧带着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头一暖。

    推开房门,院子里已传来工匠们忙碌的声响。张师傅带着人在堂屋调试新安装的木梁,锤子敲击的声音沉稳有力;小李正用抹布擦拭东厢房新装好的窗棂,描金的缠枝莲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榫卯间“林敬之,民国二十六年”的字迹清晰可辨;王师傅则坐在石桌旁,给修复好的木构件上最后一层清漆,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的清香。

    埃利亚斯站在阁楼的楼梯口,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袖口挽至小臂,正低头与张师傅核对楼板更换的细节。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轮廓的冷硬,让他看起来愈发温润可靠。听到苏晚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眼底漾起一层浅淡的笑意:“早,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苏晚的脸颊微热,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棉麻长裙,“你呢?是不是又早起了?”

    “习惯了。”埃利亚斯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冲锋衣上,“衣服洗好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总得洗干净还给你。”苏晚将冲锋衣递给他,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两人同时一顿,又迅速收回手。空气里掠过一丝微妙的沉默,幸好张师傅的声音及时打破了这份局促:“苏小姐,埃先生,阁楼楼板已经全部更换完毕,加固也做好了,你们现在可以上去检查了。”

    “辛苦张师傅了。”埃利亚斯接过冲锋衣叠好,语气自然地岔开话题,“我们上去看看,顺便把昨天说的松动木板再核实一下。”

    阁楼的新楼板踩上去沉稳无声,不再有往日的晃动。新铺的杉木散发着清新的木香,与残留的樟木香气交织,格外宜人。苏晚径直走到墙角,蹲下身查看那块松动的木板——昨日匆忙间只觉得它与墙体贴合得异样,今日细看才发现,木板的边缘有明显的拼接痕迹,且颜色比周围的墙体略浅,显然是后来人为加装的。

    “你看这里。”苏晚伸出手指,轻轻叩击木板,发出的声音空洞,与敲击墙体的实响截然不同,“这下面肯定有空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埃利亚斯蹲下身,指尖抚过木板与墙体的缝隙,触感粗糙,带着岁月磨损的痕迹。“边缘的木屑很新,应该是最近有人动过,或者说,这木板本身就不是和墙体同年代的。”他说着,尝试用手推动木板,果然感觉到轻微的晃动,“我们得小心撬开,别损坏了里面可能藏着的东西。”

    张师傅恰好上来送工具,见状主动提议:“埃先生,苏小姐,我这儿有专业的撬棍,力道好控制,不会弄坏木板。”

    埃利亚斯接过撬棍,小心翼翼地将尖端插进木板与墙体的缝隙,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木板被撬起一道缝隙,一股混杂着樟香与潮湿霉味的气息从缝隙中溢出,带着时光沉淀的厚重感。

    “慢点,别着急。”苏晚屏住呼吸,伸手扶住木板的边缘,生怕用力过猛导致破损。

    两人合力,一点点将整块木板撬了下来。木板后面,赫然出现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黑漆漆的看不清内里。埃利亚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穿透黑暗,照亮了一个约莫两平方米的密室——四壁由青砖砌成,地面铺着防潮的油纸,角落里堆放着三个樟木箱,还有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长方形物件,静静地靠在墙边。

    “真的有密室!”苏晚的声音里难掩激动,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外祖父竟然在阁楼里藏了这样一个地方。”

    “应该是民国二十六年建宅时就预留的。”埃利亚斯的目光落在密室的砖墙上,那里有明显的砌筑痕迹,与老宅的建筑年代吻合,“我母亲说过,外祖父做事谨慎,总喜欢留些后手。这里或许藏着他和外祖母最重要的东西。”

    张师傅在一旁赞叹:“这密室藏得真隐蔽,若不是苏小姐细心发现木板松动,恐怕这辈子都没人能找到。埃先生,苏小姐,我先下去干活,你们小心点。”

    “麻烦张师傅了。”埃利亚斯点头致谢,转头对苏晚说,“我先进去看看,里面空间小,你跟在我后面。”

    他弯腰钻进洞口,落地时轻轻跺脚,确认地面稳固后,才伸出手:“来,我拉你。”

    苏晚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指腹带着薄茧,力道沉稳而轻柔,瞬间驱散了她对黑暗的些许不安。密室里的空间果然狭小,两人并肩站着,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埃利亚斯用手机照亮四周,光束所及之处,樟木箱上精美的雕花清晰可见,与东厢房窗棂的缠枝莲纹样一脉相承。

    “先看看这些樟木箱吧。”苏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去最上面一个箱子上的灰尘。木箱的锁扣是黄铜质地,已经氧化发黑,但依旧完好。她尝试着轻轻拨动锁扣,没想到锁竟然没有上锁,“咔哒”一声就开了。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绸缎,虽然历经近百年时光,绸缎已经有些褪色发脆,但依旧柔软光滑。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三件旗袍,面料分别是杭绸、云锦和暗花罗,做工极为考究——领口绣着细小的缠枝莲,袖口滚着银线,盘扣是手工打磨的蜜蜡,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这是外祖母的旗袍。”埃利亚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旗袍的面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母亲相册里,外祖母穿的就是这件云锦旗袍,她说这是外祖父送给外祖母的定情信物。”

    苏晚拿起那件杭绸旗袍,领口内侧绣着一个小小的“婉”字,针脚细密,显然是手工绣制。“‘婉清’,外祖母的名字。”她轻声说道,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你看,这针脚和窗棂上的描金一样细致,外祖父一定很爱外祖母。”

    “嗯。”埃利亚斯点头,目光落在旗袍的盘扣上,“母亲说,外祖父为了给外祖母做这几件旗袍,特意去苏州学了半年的盘扣手艺,每一颗扣子都是他亲手做的。”

    第二个樟木箱里装的是一些金银首饰和线装书。首饰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样式,银质的发簪、翡翠的耳环、珍珠的项链,虽然有些氧化,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光彩;线装书则是一些诗词集和散文集,封面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扉页上大多有外祖父的题跋,字迹与窗棂上的刻字如出一辙。

    “这本《漱玉词》是外祖母的吧?”苏晚拿起一本线装书,扉页上写着“婉清雅赏,敬之赠”,旁边还画着一朵小小的缠枝莲,“你看,题跋的日期是民国二十七年,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

    埃利亚斯接过书,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仿佛能触摸到当年的温情:“母亲说外祖母最喜欢李清照的词,外祖父就四处搜罗善本,亲手题跋后送给她。”

    第三个樟木箱的锁是扣死的,苏晚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埃利亚斯接过箱子,仔细查看锁扣的结构,发现是因为常年受潮,锁芯生锈卡住了。“我来试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钥匙,那是他用来开工具箱的,尺寸刚好能插进锁芯。他轻轻转动钥匙,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敲击锁扣,没过多久,就听到“咔哒”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没有绸缎铺垫,只有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木盒,还有一叠泛黄的信纸。苏晚小心翼翼地揭开黑布,露出一个紫檀木盒,盒面上雕刻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打开木盒,里面铺着黑色绒布,放着一枚和田玉玉佩,玉佩温润通透,雕的也是鸳鸯戏莲的纹样,边缘刻着“敬之”“婉清”两个小字,显然是一对情侣玉佩。

    “这应该是他们的定情玉佩。”苏晚的声音有些哽咽,“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感情,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埃利亚斯拿起玉佩,触手温润,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体温。他将其中一枚递给苏晚:“你看,这枚刻着‘婉清’的,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母亲说,这是外祖母当年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不小心摔碎的,外祖父心疼得不得了,却从来没怪过她,只是找人用黄金把裂痕嵌补好了。”

    苏晚接过玉佩,指尖抚过那道细微的金镶裂痕,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样的深情,跨越近百年时光,依旧能让人感受到直击人心的力量。

    她拿起那叠信纸,大多是折叠整齐的书信,信封上写着“婉清亲启”或“敬之亲启”,字迹工整清秀。苏晚拆开其中一封,信纸是淡黄色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正是外祖父的笔迹:

    “婉清吾爱:

    展信安。今日修缮归园西厢房,见窗棂朽坏,遂亲手重做一副,雕缠枝莲纹样,如你鬓边所簪。榫卯之间刻吾二人之名,愿此后岁月,如榫卯相合,不离不弃。

    近日江南多雨,汝素有咳疾,切记避寒添衣。前日托人从杭州带回你最爱的龙井,已置于书房案上,闲暇时可泡一盏,解乏安神。

    待工程告一段落,便带你去苏州拙政园,看你最爱的荷花。汝常言,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恰如吾二人之情,不染尘俗,纯粹长久。

    敬之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初七”

    信纸上的字迹带着岁月的沧桑,却依旧能看出书写时的温柔。苏晚轻声念着,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原来窗棂是外祖父亲手重做的,还藏着这样的心意。”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埃利亚斯,发现他也红了眼眶,眼底满是动容。

    “母亲总说,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爱情,是她见过最美好的样子。”埃利亚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外祖母去世后,外祖父把这些书信和信物都藏了起来,再也没提起过,只是每年忌日,都会一个人在阁楼待上一整天。”

    苏晚递给他一张纸巾,轻声安慰:“至少他们拥有过这样纯粹的爱情,留下了这么多珍贵的回忆,也算是圆满了。”

    埃利亚斯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目光落在苏晚脸上。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眼神却清澈而温柔,带着共情的暖意。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感受彼此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

    密室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温热,两人并肩站着,被百年前的深情包裹,也被此刻的心动环绕。埃利亚斯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苏晚的手背,这一次,他没有收回手,而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软,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滚烫的暖流。

    苏晚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握着。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传递过来的安全感让她安心。她抬头看向他,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手机手电筒的微光,也映着她的身影,温柔得仿佛能将人沉溺。

    “苏晚,”埃利亚斯的声音低沉而认真,“遇见你,守护归园,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只能任由眼泪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与感动的泪水。

    就在这时,阁楼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李的声音带着焦急:“埃先生,苏小姐,不好了!外面突然变天了,好像要下大雨,我们堆在院子里的木材还没来得及盖!”

    两人同时回过神,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埃利亚斯迅速收敛情绪,沉声道:“我们马上下去。”

    走出密室,苏晚连忙将书信和玉佩放回樟木箱,埃利亚斯则将木板重新盖好,用钉子暂时固定,以免被雨水淋湿。两人快步走下阁楼,院子里果然已是狂风大作,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迅速铺满了整个天空,远处隐隐传来雷声,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大家快把木材搬到廊下!”埃利亚斯一声令下,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小李和几个年轻工匠抬着粗壮的木梁往廊下跑,张师傅则指挥着大家用塑料布遮盖零散的木材,场面一片忙碌。

    苏晚也想上前帮忙,却被埃利亚斯拦住:“你去厨房把门窗关好,再烧一壶热水,等会儿大家淋湿了可以喝杯热茶驱寒。”

    “好。”苏晚点头,转身跑进厨房。她刚关好厨房的门窗,外面就响起了“哗啦啦”的雨声,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的青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狂风裹挟着雨水,狠狠砸在窗户上,仿佛要将玻璃击碎。

    她点燃灶火,往锅里添了足量的水,又从柜子里拿出生姜和红糖,准备煮姜汤。透过厨房的窗户,她看到埃利亚斯正和工匠们一起,冒雨将最后几根木材搬到廊下。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头发贴在脸颊上,却依旧专注而有力地指挥着大家,丝毫没有顾及自己。

    一股暖流涌上苏晚的心头。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用行动守护着身边的一切。她拿出毛巾,又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准备等他进来时给他换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暴雨渐渐小了下来,院子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埃利亚斯和工匠们终于将所有木材都安置妥当,浑身湿透地走进廊下。

    “大家辛苦了,快进屋里暖和一下。”苏晚端着煮好的姜汤走出来,分给工匠们,“喝点姜汤驱驱寒,别感冒了。”

    工匠们接过姜汤,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张师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慨道:“幸好埃先生反应快,不然这些木材被雨水泡了,损失可就大了。”

    埃利亚斯接过苏晚递来的姜汤,喝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他看向苏晚,她正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小李擦拭脸上的雨水,动作温柔而细致,眼神里满是关切。

    “你也喝点吧。”埃利亚斯将自己的姜汤递给她,“你在厨房待了这么久,也该暖暖身子。”

    “我不冷,你喝吧。”苏晚推了回去,又将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给她,“快进屋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埃利亚斯没有推辞,接过衣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苏晚则继续留在廊下,照顾着其他工匠,直到他们都喝了姜汤,换了干净衣服,才松了口气。

    等工匠们陆续离开,院子里恢复宁静时,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金色的余晖,给湿漉漉的院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清新而治愈。

    苏晚收拾好廊下的碗筷,转身准备回厨房,却看到埃利亚斯站在东厢房的窗棂旁,静静地看着什么。她走过去,发现他正凝视着窗棂上的缠枝莲纹样,眼神温柔而深邃。

    “在想什么?”苏晚轻声问道。

    “在想外祖父和外祖母。”埃利亚斯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笑意,“他们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在暴雨过后,一起看着这扇窗棂,聊着天?”

    “或许吧。”苏晚笑了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窗棂,“他们一定也像我们这样,一起守护着归园,守护着彼此。”

    两人沉默地站着,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青石板上,仿佛也成了一幅定格的画。埃利亚斯的手臂轻轻抬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揽住了苏晚的肩膀。她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宽阔,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同样的情愫。

    “苏晚,”埃利亚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始于契约,但现在,我想让它变成真正的爱情。我想和你一起,守护归园,守护这些珍贵的记忆,更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的每一天。”

    苏晚的眼泪再次滑落,这一次,她没有压抑,而是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服。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是。埃利亚斯,我想和你一起,把归园守护好,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故事传承下去,也想和你一起,走向未来。”

    埃利亚斯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吻,温柔而虔诚,带着彼此的心意与承诺,在夕阳的余晖中,在归园的见证下,悄然绽放。

    夜色渐浓,月光爬上屋顶,温柔地笼罩着整个老宅。苏晚和埃利亚斯并肩坐在石桌旁,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密室里的书信与玉佩,窗棂上的缠枝莲与刻字,还有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都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

    归园的故事,始于百年前的深情,延续于今日的守护。而苏晚与埃利亚斯的故事,始于一纸契约,却在共同守护的时光里,渐渐长成了彼此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羁绊。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伴,归园的每一个日夜,都会充满温暖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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