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药水是神医调配的,就是为了防止囚徒咬舌自尽。
金针入体后,墨凝体内的七经八脉都被封住了。四肢酸软无力,犹如废人一般,甚至连抬抬手都费劲。
有了这些防范措施,墨凝真的是连自尽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哼哼!
无相神宗对待细作,不是杀无赦的吗?
现如今,怎么转变了?
“为何如此费劲,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一些?”
“痛快?墨凝统领,你想多了!你的罪孽,自有宗主亲自审判,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再说,你这身份等级还能是细作,不细细拷问一番,怎知无相神宗内还有没有你的同伙?”
同伙?
要是真的有同伙的话,墨凝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不会隐藏到现在!
“我没有任何同伙!你们要用刑的话,就尽管用吧!”
“死容易,活着是最难的!墨凝比任何人都清楚,无相神宗对待叛徒是如何的雷霆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墨凝统领,你真是糊涂!你是左使的第一大嫡传弟子,将来在无相神宗内的地位那是无可限量的。你怎么会……”
“看在平时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你给我一刀吧?”墨凝岔开话题,恳求道。
“墨凝统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的命,是死是活,那得由宗主说得算。但现在宗主不在宗内,你还得等些时日。不过,这些时日,你有苦头吃了!左使下命,每日用最粗的鞭子,沾上辣椒水和盐水,抽打你十鞭,抽完后上药;第二次再如此,日复一日,直至宗主回来后,他亲自处置。只是可惜了,墨凝统领,你一身洁白的肌肤,细皮嫩肉的,将不复存在了!”
黑衣使者说完后,他脸上的神情较为凝重,一副怜香惜玉的眼神盯着墨凝看了许久。
每日十鞭看似不多,但日复一日,那才叫可怕。
前一日的旧伤还未结痂,第二日又添新伤,伤上加伤,痛苦不堪!
“呸!”墨凝朝眼前的黑衣使者吐了一口口水。
黑衣使者也不生气,他知道墨凝是故意激怒他,好让她一刀杀了墨凝!
他不傻,才不上这个当呢!
他用手抹掉口水,缓缓地道:“带下去,好好招待一下,天亮之前,记得抽完十鞭;天亮之后,再抽十鞭。”
“是!”
就这样,墨凝被抬走了!
芸姨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是为了保全墨凝一命。
要是什么都不做,什么刑罚都不用,那宗主真的是会亲手杀了墨凝的。
因为墨凝把主意打到纳兰歆的身上,这是宗主不可触动的逆鳞。
但凡触动者,不论是谁,宗主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要是宗主看到遍体鳞伤的墨凝,或许在芸姨的求亲下能够饶了墨凝一命。
“墨凝,希望你能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
黑衣使者们走后,小院又恢复了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子发出的声响。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无眠之夜。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过去吧!
让大多数的生活,都回归到原有的轨迹中去吧!
在刑讯室内,墨凝的双臂被高高地吊起,她的脚踝上锁着沉重的镣铐。
她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脱掉了,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墨凝统领,对不住了!要是你承受不住,你就喊出来!”
“多谢!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墨凝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人,在这无相神宗内的生存法则,墨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过。
墨凝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起,打破刑讯室内的沉寂,执行鞭刑的是一名女性的黑衣使者。
一鞭下去后,墨凝的后背里面出现一道又粗又深的血痕。
紧接着,又一遍下去,直至十鞭全部都打完了!
十鞭下去后,墨凝的后背全部是大大小小的鞭痕,血水布满了里衣。
黑衣使者下手看似很辣,实际上她收了劲道,外伤看似严重,却丝毫未伤墨凝的内里。
墨凝受的只是十鞭,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当初的纳兰歆,她可是整整受了一百鞭,她连一声都没有吭,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你…你…为何…手下留情?”墨凝艰难地抬起头道。
黑衣使者走到墨凝的耳边,轻轻地道:“左使吩咐,让我们行刑之时注意分寸,让墨统领少吃些苦头。但这场面上,我们也要过得去。所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墨统领多担待!”
“师父,她…她…还是关心我的。都是…我对不住她……”墨凝双眼通红地道。
“左使,她还让我告诉你,活着最重要!不管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必须努力地活下去,千万不能寻死。这么多年来,左使在你的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功夫,下来这么多的心血,要是你轻易地死去。那你欠下的这么债务,谁来替你还呢?要是你连这些都不在乎了,那左使不介意找你幕后之人来替你偿还!”
幕后之人?
“师父,她…都…知道…了……”墨凝断断续续地道。
此时此刻的墨凝,她并不清楚宗主和云姨了解事情的多少?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墨凝的?
难道是当初在天源国之际,墨凝与他人接头之时,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还是在墨凝给屠霸苍穹山地和地龙潭的地形图之时,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还是更早的时候?
墨凝细细回想自己的一切行为,她都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的破绽。
那最能暴露自己的就是在天源国与他人接头,或者把地形图交给屠霸之时。
在苍穹山一役后,宗主不管是对无相神宗内任何一个人,还是对苍穹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加强了戒备,有的地方更是外松内紧,给人造成错觉!
对,应该是这样!
当墨凝还在沉思之时,又一鞭鞭子打在墨凝的身上了。
鞭声打破了沉寂,疼痛之感又来袭了!
“你干什么?天还未亮,你怎么又打了?”另外一名黑衣使者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