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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落荒而逃

    且说花伯夜行碰到了那石人之后,吓得不敢前去了,只好是打住,而后赶紧逃回了荒村,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似乎再也不敢出去了啊。

    “可是不去把少秋找寻回来,似乎不妥,届时无法向人们交待啊。”藏在自己屋子里的花伯如此念叨着。

    却因为有那种恐怖东西,这时根本就不敢出去,不然呢?

    听闻花伯回来了,不肯去找寻少秋,荒村的人们纷纷谴责,说什么的都有,简直了,把花伯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可是花伯依然不肯出去,怕在漆黑的夜里无端碰到那种不堪的东西,届时逃无可逃,却要如何是好呢?

    只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呢?

    可是长此下去,也不是个事,因为牵挂大山上的庄稼,这时不去看看,不去为之锄锄草,似乎不妥。白天不敢上大山去,因为荒村的人们似乎不待见自己,这要是出没于山野无人之处,被人发现了,或许就会挨一顿揍啊。

    为了安全起见,无奈的花伯只好是选择晚上,等人们收工了,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这才想去干干活,忙碌一翻,把种在大山上的庄稼好好整理一下。

    走到了大山上的时候,花伯这便坐在自己的坡地里,面对这荒凉的旷野,一时之间,尚且不知何去何从。桔子树上的桔子已然是采摘完毕,光秃秃的枝条上,只剩下些碧绿的叶子随着一阵阵微风轻轻地摇曳着,散布出淡淡的香味。

    在自己的坡地里略微坐了一阵子,花伯便凑到了少秋的大田里了,面对这里的庄稼,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把持得住,这便摘了一个西瓜。

    因为少秋之失踪,这种在地里的西瓜便无从采摘了,此时面对这种诱惑,如何能够忍受,于是不管这么多了,直接上下其手,弄了一个,大大咧咧地坐在人家的大田里,美美地享用着呢。

    到了第二天,因为有这种好处,花伯不怕什么了,那怕是被人打了,也愿意。因为他发现少秋的大田里似乎非常适宜种一些庄稼,因此之故,到了白天,天色亮了之后,便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地在少秋的大田里忙碌。

    而自己的那些庄稼,反倒不怎么在意了,似乎变成了他人的了,这时甚至都有些不太想去伺弄,觉得划不来,不如在少秋大田里干活有成就感。

    “老花您在少秋的大田里干活,可是你自己的庄稼就不要了吗?”有人看着花伯在少秋地里不断地忙碌着,这便如此相问。

    “一个人种不出来啊,力气不够用了,唉。”花伯边在少秋的地里干活边如此长叹着。

    “哦。”那人如此吱了一声之后,旋即如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

    因为自己的坡地里的果树得不到照顾,不久之后,便枯萎而死了,反倒是少秋的这些大田里的庄稼,却变得相当茂盛,简直可以说长势喜人,使得花伯纵使失去了自己坡地里的那些庄稼,也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了。

    当然,看着自己地里的那些庄稼变成了这种样子了,花伯的心里也颇为难过,觉得对不住它们,真的是太对不住了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啊,而花婶呢,根本就不会来干这些活,宁肯在牌桌上打牌,也较比来这荒凉山坡上强得多。

    为此呢,花伯也没少与之争吵,可是结果如何呢,不是两败俱伤就是无故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甚至到漆黑的夜里,都能看到恐怖的鬼影子徘徊在自己空空的天井里。

    因为有这种种不好,渐渐地,花伯那种争吵的念头便没了,再也不敢去与任何人争吵了。

    更不敢随便叫上花婶去大山上干活了,否则的话,便会寻死觅活的,甚至要一头撞死在一棵树上,吓得花伯这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了避免这些可怕的麻烦,花伯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愿意叫上花婶,爱干吗干吗吧。

    可是当花伯在少秋的大田干活的时候,不知为何,种出来的庄稼虽然相当之可爱,到了漆黑的夜里,甚至还能闻到美妙的歌声飘散出来,或许是这些庄稼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为花伯歌唱的吧?因为没了花伯,或许自己长在这荒野,不久之后呀,便不知要沦为何物了啊,该不该感谢人花伯呢?

    恐怖的夜色中,聆听着这些庄稼唱出来的歌声,花伯初时相当害怕,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习惯了之后,便成自然了,不但不害怕,反而颇为依赖,没了这些庄稼为自己唱歌,反倒不适应了。

    少秋地里的庄稼虽然是种得非常不错,万分遗憾的是,自己坡地里那些庄稼,到了夜色深沉时分,便渐渐枯萎而亡了,有时甚至能闻到这种庄稼发出来的那种幽幽哭泣之声。

    或许自己地里的那些庄稼觉得花伯不要自己了吧,就如失恋的女人似的,此时如何不伤心欲绝呢?

    或许因为花伯之如此态度直接就惹怒了神灵吧,他自己的坡地里的那些庄稼,不久之后,便无故燃起了一把大火,烧没了,烧得什么也不剩下了,甚至把那些坡地也烧垮了,烧得不成其为坡地了之后,依旧还在不断地烧着。

    一时之间,几乎把半边天都烧得不行了。

    如此过了一阵子,花伯自己坡地里的庄稼虽然不成其为庄稼了,可是少秋的大田里却是一片丰收的喜悦,相信不久之后呀,定能够收获满满,届时有了钱,想必把少女嫁入豪门,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便不成问题了啊。

    想到这里,花伯的脸上渐渐露出淡淡的笑容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在这天夜里,花伯藏在自己的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外出,那怕只是去上个厕所,或者是去听听风的呢喃都不敢。因为听到了一些传闻,都说那个恐怖的石人正在满世界地找他,至于到底所为何事,这还真是不知道诶。

    怕碰到那样的石人,花伯于是早早地关上了屋门,再也不敢出去,那怕只是去看看夜景,那也不敢。

    可在这深沉的夜色中,花婶早已逃去,而少女呢,也离开了屋门,听说有麻烦事了,皆自顾自了,谁还管谁的死活呢?

    于是在这屋子里,便只剩下花伯一个人了。

    此时躲藏在破败的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外出,可是屋门不知何以,竟然不断地响起来了,非常聒噪,相当恐怖,知道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并不敢拉开屋门,也不敢不回应,怕得罪了神灵的话,届时便真的不好了。

    “敢问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呢?”花伯战战兢兢地趴伏在屋门边,这么对着外面的人问道。

    “你妈拉个……”外面那石人如此念叨着,这时想骂,却又不敢把话直接给骂出来,怕于人于己都不太好。

    “你是之前的那个石人?”花伯弱弱地问了一声。

    “正是爷爷,怎么,你不敢把屋门给开开了吗?”石人如此问道。

    “不是,阁下深夜莅临寒舍,终究是为何,贸然开门,饶小子有十个胆,恐怕也不敢啊。”花伯如实回答。

    “有人说我的眼珠子之所以失去,皆是因为你,拜你所赐,否则的话,想必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石人如此说道。

    “阁下或许错怪小子了吧,我不过只是这荒村一介农夫,与阁下素未谋面,何来抠了您眼珠子之说呢,误会,一定是误会!”花伯苦口婆心地对着外面的石人说道。

    “好吧。”石人站在花伯的屋子门前这么念叨着,“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谁抠走了我的眼珠子呢?”石人糊里糊涂地问道。

    “少秋。”花伯因为少秋之前对自己女儿的那种种不堪的想法,深恨于他,这便如此说道,想把矛盾转移,使这石人去祸害一下他。

    “哦,那我真的是错怪你了啊。”石人道了这一声之后,便直接离去了。

    ……

    花伯因为害怕,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而是逃也似的,匆匆拉开了屋门,直接出去了,目标直指刘寡妇屋门。

    而在这样的漆黑的夜里,刘寡妇不敢外出,只能是潜藏于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里,而后随便做些事情,或者是编织毛衣,或者是吟唱歌谣,如此打发着时间。

    自打少秋失踪之后,出没于她屋子门前的那些臭男人,明显少了许多,有些害病而亡,而有些呢,不知为何,便遭了车祸,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多的男人这时因为没有得到巫师的加持,一下子便露出了本来面目,有些不过只是些疯子罢了,这时路过刘寡妇屋子门前的时候,想如之前那样,准备去讨杯水喝,可是不成,刘寡妇不待见,直接扫地出门,不肯让其人过久地停留。

    “可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甚至还和我……”那人虽疯,却也明白一些道理,这便如此说道。

    “滚!”刘寡妇看着那疯子正在吃一只死去多日的老鼠,便如此说道。

    “好吧。”那疯子这时只好是离去了。

    ……

    可是往前走了一阵子,便逢人要讲与刘寡妇之间的事情,使得刘寡妇相当难堪,想去阻止,却又不敢,或许这样的事情最好是默不作声为好啊。

    好不容易弄走了那个疯子,刘寡妇死死地关上了屋门,哪也不去,因为出去了之后,真的怕人们笑话自己啊。

    无奈之下,这便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呢?

    因为此前那个小伙子,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不久便死亡了。而小伙子的家人一致觉得是拜刘寡妇所赐,加上有些钱,因此之故,便不肯埋葬,非要刘寡妇给个说法不可。

    吓得刘寡妇一到了夜里便不敢外出了,直接就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这时任谁喊也没有用,不敢出去,那怕是天王老子来请自己,那也不出去了。

    “开门!”小伙子的家人们站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如此不断地敲击着屋门,非要刘寡妇给个说法不可。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刘寡妇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如此说道。

    “怎么不关你的事情,都说我的儿子是因为和你好上了之后,这便直接就去世了,你敢不承认?”门外死去的小伙子的家属厉声问道。

    “那是因为你儿子自己有病吧,这关我何事呢?”刘寡妇都快要哭了。

    “谁说的,”门外死者的母亲狂吼着,“你才病呢,你一家人都有病,你他妈的,喷!”

    ……

    面对这种变故,刘寡妇根本就不敢出去,此时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破败的床上,苦苦挨着日子罢了。她这时想起了那个小伙子,很不错的一个人,或许是因为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吧,这便看上了,到了夜色深沉时分,便不顾家人的反对,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而来了,不成想竟然……竟然就死了啊。

    念及此处,刘寡妇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人为何如此脆弱,也没做什么事情啊,不过只是……只是一两次而已嘛,至于就出事了吗?

    想不明白的刘寡妇,这便不去想了,死死地关上了屋门,而后在一片漆黑之中,准备睡觉了。

    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睡去。

    因为门外的那个小伙子的灵柩正摆放在大路上呢,无论如何也不肯下葬,这不,这时正在做道场,可是这样的道场已然是持续了差不多个把月了啊。

    荒凉而恐怖的夜色中,刘寡妇无论如何无法睡去,在大路上,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的家属正不断地哭泣着,似乎要为自己死去的亲人讨个公道,任谁说了也不听,非要如此不可!

    在这样的漆黑的夜晚,刘寡妇不敢出去,不然的话,一旦碰上那伙人,或许就真的不好了,届时这伙人几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花伯准备趁这样的机会,去刘寡妇的屋子门前走走,自己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时这时给她作个伴应该可以吧。

    因为作为一个女人家,面对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不如就抓住这样的机会,去安慰一下她好了。

    于是往着那刘寡妇的屋子门前而去了。

    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不过是人家的洗脚水罢了,把花伯淋成了个落水狗了,极其狼狈,相当搞笑,于是不敢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了,觉得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或许在这些方面,自己的功力还是有些欠缺啊。

    花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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