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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二章 消失的巨额星源,强行受贿

    任也离开辎重所后,就孤身一人来到了镇守府。

    这北风镇乃是天都北方的门户、重镇。但天昭寺将此地攻陷后,却只搜刮清点出来两千多万星源,这个数额简直是太扯淡了。再加上昨日在酒席宴上,王安权也曾经拿话点过他,说自己家里也有点好东西,需要他上门核查……

    如此一来,任也就准备借着核对账目的由头,看看王安权邀请自己到府上一叙,究竟是要干什么,也准备试探试探这个人的脾气秉性,揣摩一下他的心思。

    进了镇守府的大院,小坏王说明来意后,这下人便立马领着他向会客厅走去。且二人刚走到一半,王安权就满脸尽是谄媚之态地迎了出来。

    “哎哟,真一大人啊,我刚刚还想派人去辎重所接您来府上坐坐呢,但夫人说您是第一天上任,一定比较忙,所以这才想着晚上再接您过来……哈哈哈,不过这样也好,中午我让下人准备点酒菜,您就在这儿吃了,保管比在辎重所舒坦。”王安权表现得极为热情,且说话聊天时,把姿态放得也很低,一直都点头哈腰的,完全没有陌生与尴尬之态。

    俗话讲,这人生经历就是最好的老师。昔日里那个敢为师尊,去硬刚大皇子,硬刚神庭朝堂的莽夫,此刻在经历了数起数落,以及献城投降后,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武将的气质,有的只是乱世中,一个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之人,在艰难求活中被压塌了脊梁的卑微感。

    任也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王镇守啊,您比我年纪大,理应以兄长自称,不必与我客气,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大人,只称呼我真一便可。”

    “哈哈哈,好好好,那以后我便叫你真一兄弟。在衙门里,你有任何吩咐,我都一定照办;在私下里,咱们兄弟也可彼此照顾,不求富贵滔天,尽得机缘,只求在这乱世中,能谋求出三尺立锥之地。”王安权的话说得很漂亮,既表明了对任也官职地位的肯定,以及自己对他工作上的支持,而后又在私下里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好说,好说。”任也笑着附和了一声,而后便跟着王安权来到了镇守府前院的会客厅。

    二人入内,下人送来瓜果点心,且煮好热茶后,便懂事儿地关门离去。

    厅房内,门窗紧闭,茶气飘香,这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可以放心大胆密谋任何事件的静谧感。

    王安权坐在方桌的右侧,眼神很是机灵地偷瞄了一下任也的表情,而后才双手提起茶壶,一边为任也倒茶,一边笑吟吟地问道:“呵呵,真一兄弟,今日你去辎重所任职,还可曾顺利啊?”

    呦呵,你这是看出来我很不顺利了,那你明显是知道内情的啊……任也稍作思考了一下,而后便顺着对方的话茬回道:“唉,不瞒王大哥说啊,小僧今日上任后,还真是诸事不顺,憋了一肚子的气啊。”

    “嗯?真一兄弟哪里不顺了,你快与为兄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王安权用双手将茶杯推到了任也的面前。

    任也垮着个小脸,眼皮也耸搭着,故意流露出一副死了挚友老刘的表情,并唉声叹气道:“今日到任后,小僧便率先核对了咱北风镇的财库账目,但查了一遍却发现,这总账上的星源,竟只有两千多万……并且,各种充公的奇珍异宝、军备军械物资等等,也是数额少得可怜。”

    “小僧就不明白了,这天都神庭麾下,偌大一个北风重镇,即便在遭遇了战乱之后,那也不能就只有这点家底儿啊?!”

    “王大哥,让你说……就目前的这个账目数额,又如何能让我向寺里交差啊?若真把这账本交上去,寺里则必然震怒,小僧虽一定会被惩处,落得个办事不力的罪名,但我毕竟是刚刚到此上任的啊,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这真正遭殃的一定是镇守府与武僧督管府啊。因为这清点账册毕竟是镇守府交出的,而后又由武僧府督管府批阅,那这账目数额过于离谱,上层就肯定要率先对这两个衙门严查啊。”

    “唉,小僧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若是……连累了王大哥,那我真的是会心里过意不去啊。”

    小坏王说得很温暖,似乎真的是在替王安权考虑,但实则却是绵里藏针,首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意思是我刚到,我肯定没他妈的做假账,但你王安权这个降将,就只给出两千多万星源的入账数额,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他这是等同于当面恐吓老王,就仿佛在说:“你赶紧给我解释一下,解释好了,怎么都行;但要解释不好,那老子马上就打小报告。”

    王安权也是个老狐狸啊,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便立马流露出了一副丧偶的表情,惨兮兮地感慨道:“真一兄弟啊,不瞒你说,但凡哥哥有的选,那就绝对不会碰触这清点北风镇财产的差事的,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啊。你是个聪明人,你也应该知道,这普天之下,最难办的事儿,就是在钱财上面‘求真’。”

    任也听他话里有话,便表情淡然地问道:“此话怎讲呢?”

    “兄弟,我问你,你在这账册上见到的最多的字眼是什么?”王安权一脸严肃地反问。

    任也稍稍回忆了一下,便如实道:“最多的字眼就是疑似和不详。”

    “那为什么疑似和不详这俩字眼会出现得最多呢?”王安权的脸颊上泛起了极为无奈的表情,紧跟着补充道:“因为谁都知道北风镇是天都麾下的重镇,那其中的各家衙门,也必然是财库充盈,奇珍异宝无数啊……!”

    “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那你说,在这城破之后,什么地方最遭殃啊?”他循循善诱,再次抻着脖子反问。

    任也闻言没有接话,只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

    “哥哥告诉你,这城破之后,只有两个地方最遭殃。”王安权非常真实地竖起两根手指:“一,是藏钱的地方;二,是生孩子的那个地方。这城破之后,大人物看到的是什么,咱不好说……但底层看到的就是财和色。”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账册上记载武僧督管府打开伏龙阁财库的时间,应该是5月4日。可实际上呢?在踏马城破的那一瞬间,就有人已经派出僧兵去抢财库了,而且还不止一家。弄完后……他们还让人放了一把大火……!”

    “那你说,这派出僧兵的人,我不敢惹;被派的僧兵,又不可能承认自己干的事儿。那我能怎么办呢?就只能他妈了个巴子的……把疑似和不详写在账本上啊。”

    “不然我一个降将,在这事儿上去较真,那不是与找死无异吗?”

    王安权哭丧着脸:“兄弟啊,老哥我在秩序混了几十年,狂过,傲过,也踏马老实过,现如今我又剃了光头,成了降将。我用这半生的经历,就总结出了八个字——明辨事理,顺势而为。”

    “什么是明辨事理?那就是要分清,大多数人都想干什么,都已经干了什么。什么又是顺势而为?那就是辨别出大家都要干什么之后,就不要跳起来蠢呼呼地唱反调。要随波逐流,要明知是错,也要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若你做不到,那就要粉身碎骨……!”

    呦呵,这老王也不是善茬啊。我刚恐吓完他,他就转守为攻,开始恐吓我了……任也心里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知道他在警告自己,关于账目的事儿,自己最好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不要唱反调,更不要求真。

    在刚刚王安权的叙述中,曾明确提到过,是有人派了僧兵去伏龙阁的财库劫掠,那这个人是谁呢?是掌握兵权的牛大力吗?嗯,从牛大力先前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人胆大包天,且做事儿残忍歹毒,确实是能干出来这种事儿的。

    再加上,王安权命令镇守府的人做完统计,并交出账册后,这牛大力也让武僧督管府的人直接就批了,那他能不知道这两千万多星源的账目,是过于离谱,过于荒诞的吗?

    他肯定知道,但却没有选择追究,严查,而是非常赞同地觉得,北风镇应该就只有这么多钱。

    小坏王在心里有了一定的判断之后,便故作疑惑地问道:“王大哥,您一直都是北风镇的镇守,那也应该知道……在城破之前,这城内大概储存了多少星源吧?”

    王安权闻听此言,便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我虽是镇守,军政要事一把抓,但却不主要负责城内的钱粮统计与调配。这也是神庭早些年立下的规矩,财政必须分家。所以……我只记得财库的大概数额,但若是调用较大的数额,则需数个衙门一同审批。”

    “有多少?!”任也好奇地问道。

    “近些时日,各地都在发生战事,我记得上个月神庭才刚刚拨调一笔数额巨大的星源,专门用于兵事。财库的账面存余,应该是两亿多……但具体数额我也不清楚。因为我虽有知情权查阅的权力,但财库那边有时也会跟我扯谎,因为一旦出现窟窿,他们是需要自己想办法的。”王安权表情坦诚地回道。

    任也闻言,表情难掩惊愕,且双眸放光道:“竟有两亿多?!!”

    “是。”王安权点头。

    “哦。”任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突然问道:“这两亿多的星源,数额如此巨大,总不可能……全都损耗在了疑似和不详之中吧?即便是有人在发战乱财,那也不敢做得如此彻底吧?暗中抢了九成,只留一成充公,他们就不怕我寺内派人严查吗?!”

    “我觉得啊,还是有人暗中在钱财上做了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令这两亿多全他妈的疑似和不详了。”

    他话里有话,继续恐吓王安权。

    桌对面,王安权一听这话,便瞬间额头冒汗,几乎是带着哭腔地说道:“兄弟啊!!!别人是不是做了手脚,这我不好说……但老哥我,那是真的不敢在这事儿上搞小动作啊!你想想,我就只是一个临阵倒戈的降将,说句不好听的,这神庭是不可能再容纳我了,而天昭寺这边也不会拿我当人。就连武僧府的一个小虾米,现在都敢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就在这种处境下,你说我有几个胆子,敢在总账目上动手脚啊!”

    “我有俩儿子,还有一个好不容易养到二百多斤的老婆,以及一些跟随我的宗亲。这些人就是我现在当汉奸的绝对动力啊。我若不在乎他们……那岂不是早都可以跑了吗?又何苦在这里看人眼色,像个哈巴狗一样地活着啊?!”

    王安权说得动情,双眼中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烁:“这两亿多星源,有的是损耗在了疑似和不详之中,但还有的……可能是在攻城大战时,就被那些该死的文官给带走了啊!你要知道,我开门献城时,北风镇是非常混乱的,天昭寺的僧兵也不可能在瞬间就接管此地所有衙门……这有人在反抗,就一定有人在逃亡啊。北风镇是有六座大型传送阵的……这两亿多星源的具体去向,可能连他妈的天尊也说不清楚吧。”

    老王肯定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他自然明白越是极力自证,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但他此刻面对任也时,却还是这么做了,全程都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这里的真实情况,生怕任也听不懂,也生怕令对方心里产生疑惑,从而打自己的小报告。

    由此可见,王安权面对此事,真的是急了,也怕了,心里的无尽惶恐也没处说去。

    “唉,这事儿搞得我有些头疼,也乏了。”任也听完对方的话后,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起身抻着懒腰道:“算了,今日想不通,就不想了,明日再说吧。”

    “也好,也好。来,兄弟,喝口热茶,去去火。”王安权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复杂情绪,而后又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招呼着。

    二人谈完后,任也本想直接就走,但岂料这王安权却非要留他在镇守府吃午饭,他也不好拒绝,就只能暂且留下蹭一顿了。

    很快到了晌午,镇守府膳房那边准备了非常丰盛的午宴,并陆续送到了会客厅内。

    任也在镇守府转了几圈后,便再次来到会客厅用餐。

    “来来来……兄弟,你试一下这个从极寒之地运来的酥鱼,真的很鲜。”王安权不停地用公筷给任也夹着菜。

    “蛮好吃的。”任也不想摆架子,但奈何王安权实在是太舔了,把他架在了必须要拿范儿的位置上,所以他表现的话很少,心思也琢磨不定。

    二人吃了有一会后,王安权却突然咧嘴一笑,双眼十分暧昧地看向了任也:“嘿嘿嘿……好兄弟……!”

    任也微微一愣,心说:“这老小子怎么露出了一副,要借我后门用一下的猥琐表情啊。”

    他稍作停顿道:“王大哥,您这是怎么了?!”

    “嘿嘿嘿……兄弟,我手里也有一点疑似和不详的小物件,需要你给把把关啊。”王安权泛起老奸巨猾的眼神,缓缓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锦盒,轻轻摆在桌子上说道:“这是一根有来历的玉簪……万一您日后遇到可心的小尼姑……那这也是能拿出手的物件。”

    卧槽,还有这好事儿?!任也微微一愣后,便瞬间明白了王安权的意思。他这是明着让自己不要深究账册数额的事儿。不然这账册出自镇守府,一旦引起天昭寺的特别关注,那别人是什么下场不好说,但他绝对会被追责,会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

    老王没办法了,所以必须要出手贿赂,也十分希望任也能抬抬手,不要在这事儿上较真,并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

    “哎哟,好精致的锦盒啊。”任也放下筷子,伸手将锦盒拿起,并啪的一声打开。

    “刷!”

    一道晃眼的光芒闪烁,一根翠绿色的玉簪便映入眼帘。它通体流光,约比成人手掌还长一些,除了表层上有一些精致的雕刻痕迹外,整根簪子都浑然天成,韵味十足。

    任也稍稍散发了一些感知,却惊讶地发现,这簪子竟隐隐散发出一股能令人神魂安宁的柔和气息。

    “哎哟,这竟是一根绝世珍宝类的配饰,当真难得啊。”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甚至脑中已经联想到,若是爱妃竖起一头秀发,并插上这根玉簪时的开心与无限诱惑之态了。

    “这簪子有来历,它曾是神庭之主赐给北风镇一位高官妻室的,寓意很吉祥……呵呵,我偶然所得,希望兄弟能喜欢啊。”王安权神态谄媚地补充了一句。

    “这神宗赐下的宝物,定然不凡,若是拿到闹市上去卖,至少也得价值百万星源吧?”任也主动为此物估了个价。

    “哈哈,你我是兄弟,谈价值那就俗气了。”王安权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这等贵重礼物,我也不敢收啊。”却不料,任也缓缓放下玉簪,又将锦盒推了回去,并摇头叹息道:“踏马的,这个账目的事儿啊,搞得小僧是真的心烦,越想越不好处理……!”

    王安权看着他的表情,顿时有点懵逼。

    “刷!”

    小坏王模仿着牛大力喜怒无常的语气,体态很硬地端起茶杯,猛饮了一口,而后吧唧吧唧嘴道:“这茶喝着好淡啊,怎么感觉不太解渴呢……!”

    狗日的,老子一看你这秃驴就不是什么好货……王安权瞧着他的表情,登时再次一咧嘴,抬起手臂道:“好兄弟,我还有一尊疑似一尺多高,来路不详的玉座金佛,需要你来品鉴一番。相传,此物是一处秘境中,东晋小国国主的镇宅至宝。呵呵……你来看看。”

    “刷!”

    话音落,他抬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尊一尺多高的玉座金佛,且隐隐散发着能拘禁神魂的气息。

    “哎哟呵……这也是好东西啊。”任也惊讶了一声,却并未伸手去碰,只继续吧唧着嘴:“我怎么还是感到有些口渴。来大哥,再给我来一杯茶……!”

    王安权看着这个无耻的秃驴,牙都快咬碎了,只继续道:“兄弟,茶等一等再喝,为兄这里还有一柄斩傀刀……需要你给品鉴品鉴……!”

    任也擦了擦嘴角,扭头看向室外,摇头叹息道:“我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回到辎重所,继续查阅账目……小僧就有些卵子疼!”

    话音落,厅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王安权已经切身感知到了,这个秃驴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很难被满足,自己如果继续输送疑似和不详,那可能最后连裤衩子都剩不下。

    所以,他再三斟酌半晌,便咬牙道:“若是这样的话,老哥我还有一件重礼相送……!”

    任也只喝着茶水,闷不作声。

    “这件重礼就是……老哥家中还有一位来路不详的二百多斤的老婆,以及……!”

    “……!”任也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汗流浃背,连连摆手道:“兄长,莫要胡扯……嫂夫人永远都是嫂夫人,只能由您自己来品鉴。”

    “不,兄弟,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王安权缓缓抬起头颅,双眼锐利地盯着任也,脸色郑重道:“这三件珍宝之后,为兄就已经再无相赠之物了……若兄弟还感到口渴,那我就只能把老婆孩子,以及数十位宗亲送给你了。你我既是兄弟,那等天昭寺追查下来,为兄定会被判处死刑……这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将一家老小托付给你了。”

    任也端着茶杯,心里暗道:“踏马的,这三件绝世珍品,就给他榨干净了?!都让他玩托孤这一套了?”

    他稍作停顿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把对方逼到要跳楼的地步了,且应该也榨不出什么贿赂了,所以,便立马放下茶杯,主动伸手拉住王安权的胳膊,笑嘻嘻道:“嘿嘿嘿……你我是兄弟,这老婆孩子你先自己留着……这总账吗,反正我是新来的,对此地状况也一无所知。回头向寺内汇报之时,我只说……彻查了财库,数额两千多万,且账目与现款也能对上,其它一无所知。”

    王安权听到这话,顿时激动地差点跪地:“兄弟啊,以后你就是我亲爹!”

    “可不敢,可不敢……!”任也挑了挑眉毛:“你说的嘛,你我相互照应。”

    “那是一定的,以后但凡你有吩咐,俺老王绝无二话。”

    “哈哈,好,喝酒!”

    “兄弟,那这三件疑似礼品的来路不详之物……你看是,你自己带走啊,还是……?”

    “跟你逗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我能真拿你东西吗?”任也立马摆手拒绝道:“收回去,收回去……哦,对了,小僧昨天不是带了一个随从来这儿吗?就那个胖胖的家伙……这小子上任了也游手好闲,一上午都没见到人。老哥啊,回头你让下人帮我在城里找找他……!”

    王安权稍稍愣了一下,立马点头道:“懂了兄弟,懂了。我一会儿就派人找他。”

    晌午过后,任也便离开了镇守府,一路向单位返回。

    他迎着拂面的凉风,心里倍爽,因为他万万没想到,今日不但和王安权有了接触,而且竟还被强行贿赂了三件位格不低的法宝。

    嘶……这辎重主官一职,还真他娘的是个肥差啊!自己要是能全力以赴,脚踏实地地在这儿干两年,那估计都能把清凉府养上市喽。唉,我真要好好感谢一下龙二公子……哦不,准确地说,我应该感谢那从未见过面的渔阳罗汉……

    这老灯对我是真好啊,有空介绍小歌姬给他认识一下。

    小坏王心情美美哒,一边走着,一边也在心里总结今天的收获。

    除了三件绝世珍品外,他还对王安权这个人有了初步认识,且觉得对方非常油滑,城府极深,绝不像是外面传的那样莽撞,刚硬,是个骨头极硬的武官。

    哦,对了,还有那莫名下落不详的巨额星源,恐怕也不像是王安权说得那样简单。

    小坏王隐隐有一种直觉,只要能查清楚这巨额星源的去向,那大概率就可以撬动整个北风镇差事,以及各种事件的进展,从而在暗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主动权。

    嗯,我要顺着这个方向展开行动……任也的心里逐渐有了主意,并准备马上跟储道爷商量一下。

    与此同时。

    王安权坐在会客室内,正流露出皱眉沉思的神态。

    “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泛起,而后一道高大宽阔的肉坦身影,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入门后,便叉着腰,脸上肥肉乱颤,愤怒异常地吼道:“王安权!!!我上早八!你狗日的竟敢把我的簪子偷走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两个儿子全结扎喽……让你老王家彻底绝根!”

    “啊?”

    王安权回过神来,看着那铁塔一样的老婆,登时双眼发昏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讲森么啊……什么簪子啊?怎么了?!”

    “踏踏……!”

    铁塔老婆两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并抬起足有馕饼大的巴掌,几乎没有任何施法前摇的果断进行挥击。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泛起,王安权连同他坐着的椅子,竟同时原地转了两圈。

    一巴掌过后,王安权感觉漫天都是小星星……

    “还踏马跟老娘装?!!我簪子呢?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今天的镇守府,将没有一个活口……!”铁塔老婆指着他,双眼瞪得跟个铜铃一样。

    王安权捂着脸蛋子,心里正考虑是主动自杀,还是选择被虐待致死时,却突然看到管家冲了进来,大声道:“镇守大人,神僧府那位王土豆来了,想要见您!”

    王安权登时如蒙大赦,一个旱地拔葱,便从椅子上跃起,而后呼喊道:“夫人,夫人,我等一下再跟你说,我先办正事儿……!”

    说完,他一溜小跑地冲出了会客堂,而后迎向了府衙正门。

    不多时,王土豆见到王安权右脸肿胀地迎了过来,便主动问道:“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夫人闲来无事,刚刚在房中玩石头剪刀布扇嘴巴子来着……!”王安权懒得解释,故意信口胡诌道。

    王土豆闻言眼神一亮:“呵呵,好别致的家庭活动啊……!”

    “王大人,您过来是……?”

    “哦。”王土豆表情和善,但用词却不容拒绝道:“受神僧府委托,我来是要见鸠智的,且今天必须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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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七千字,还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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