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几乎是冲进这片林间空地的。
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满是汗水,护额下的伤疤因为焦急而显得更加醒目。
一整夜的搜寻,从南贺川下游的小瀑布到村子东边的训练场,再到死亡森林边缘的废弃瞭望塔……每一个面麻提到的“秘密基地”他都找遍了,却始终不见鸣人的踪影。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朝着村子西侧的森林寻找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鸣人和面麻的身影。
鸣人站在面麻身边,一副做错了事等待责罚的可怜模样,但至少,人是完整的,没有受伤。
以及……不远处瘫软在地的水木。
伊鲁卡悬了一整夜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稍微放下了些。
但紧接着,怒火涌了上来。
“鸣人!”他落到了鸣人面前,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起手!
咚!
一记毫不留情的拳头敲在了鸣人的脑袋上。
“啊!痛痛痛——!!!”鸣人立刻抱着头跳了起来,额头上肉眼可见地鼓起了一个红色的大包。
“伊鲁卡老师你干嘛啊!”
“我干嘛?!”伊鲁卡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他指着鸣人,手指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封印之书!那可是木叶的禁术卷轴!你居然敢……”
话说到一半,伊鲁卡忽然停住了。
因为他注意到鸣人眼中的茫然和委屈,那不像是一个故意作恶的孩子会有的眼神。
更像是,被骗了。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面麻,声音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面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找到鸣人的?水木他……”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木身上。
那个曾经温和的同事,此刻瘫软在地,身体微微抽搐,眼神涣散,嘴角流着口水,裤裆处有明显的湿痕。
更让伊鲁卡皱眉的是,空气中飘来一股明显的臭味,那是屎尿混合的气味。
水木好歹是个中忍,居然在战斗中失禁了?
这得是经历了多大的恐惧?
伊鲁卡立刻从忍具包中抽出苦无,横在身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有敌人吗?水木是被谁……”
“没有敌人。”面麻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困惑:“我到这里的时候,水木老师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面麻顿了顿,看了一眼鸣人,然后小声继续道:“他说鸣人是妖狐,还说鸣人杀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然后突然就……晕过去了。”
伊鲁卡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妖狐。
这个词在木叶是个禁忌,尤其是在鸣人面前。
难道是水木的这些话,刺激到了鸣人体内的九尾?
如果真是那样,哪怕只是泄露出一丝尾兽查克拉,也足以让一个普通中忍精神崩溃。
但为什么……
伊鲁卡的目光转向面麻。
为什么面麻没事?
如果鸣人体内的九尾真的暴走,哪怕只是一瞬间,以面麻和鸣人的距离,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伊鲁卡。”
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伊鲁卡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周围的树干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狗面具的高大忍者,那是暗部代号“天藏”的大和。
伊鲁卡立刻收起苦无,恭敬地行礼:“天藏队长。”
作为参与此次搜寻鸣人的忍者,伊鲁卡也被大和专门叮嘱和询问过。
大和从树干上跳下,落地无声。
他看了一眼瘫软的水木,又看了一眼鸣人和面麻,以及地上留下的痕迹。
折断的树枝、散落的苦无、深深嵌入树干的大型手里剑,还有地面上凌乱的脚印和拖痕。
最后目光落在伊鲁卡身上:“情况如何?”
伊鲁卡快速汇报:“根据面麻提供的信息,鸣人极有可能是被水木欺骗,以为盗取封印之书是某种‘额外考核’。我在搜寻过程中发现了他们。水木已经失去意识,原因不明,但面麻说他晕倒前说了些关于……‘妖狐’的刺激性话语。”
大和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他挥了挥手,两名暗部忍者立刻从树上落下,无声地接近水木。
一人警戒可能的突发情况,另一人蹲下身,快速检查水木的状态。
几秒钟后,检查的暗部抬起头,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显得有些沉闷:“生命体征稳定,但精神彻底崩溃。瞳孔散大,无自主意识,大小便失禁……应该是遭受了极大的幻术类精神攻击。”
另一名暗部则从水木身上搜出了几个卷轴和一些零散的物品。
其中一个卷轴被打开,里面是木叶的部分防御部署图和一些忍者编制信息,正是火影大楼二次失窃的机密文件。
还有一个用特殊密码书写的小本子。
“联络密码。”检查的暗部快速判断道。
大和的面具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又是一个被诱惑叛变的忍者。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几年前叛逃的绿青葵。
同样是中忍教师,同样是蛊惑学生偷盗木叶机密……
大和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面麻和鸣人,最后停留在那些暗部忍者中一个戴着猫面具的瘦小身影上。
宇智波佐助。
即使隔着面具,大和也能感受到佐助此刻的复杂情绪,震惊、疑惑,还有一丝不服气。
佐助确实感到难以置信。
他透过面具的眼孔,紧紧盯着鸣人。
那个吊车尾……一个人打败了一个中忍?
虽然水木只是个普通教师,实战能力可能不算出色,但那毕竟是晋升多年的中忍!
而鸣人,昨天才刚毕业,才拿到下忍护额。
这怎么可能?
佐助的目光转向面麻。
那个总是一副平静模样的黑发少年,此刻正安静地站着,表情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佐助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又一个身影在两名暗部的护卫下,走进了这片空地。
来人穿着深红色的火影御神袍,头戴斗笠,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斗,花白的山羊胡须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火影大人!”在场的暗部和伊鲁卡、面麻同时行礼。
鸣人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三代爷爷?怎么你也来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连火影爷爷都惊动了,看来自己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猿飞日斩走到鸣人身前,目光温和但严肃地打量着鸣人。
鸣人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脸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显然是经历了战斗。
但眼神依然清澈,没有受伤,也没有九尾暴走的迹象。
这让猿飞日斩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又看向面麻。
这个他亲自关注多年的天才少年,此刻正安静地站着,临危不乱,仿佛只是早起散步时偶然路过这里。
“鸣人。”猿飞日斩的声音沉稳,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和关切:“你这次,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啊。”
鸣人低下头,双手不知所措,声音细小:“对不起,三代爷爷……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封印之书是什么?不知道火影大楼的重要性?”猿飞日斩叹了口气:“鸣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名忍者,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
他顿了顿,看向大和:“封印之书呢?”
大和示意,一名暗部忍者从鸣人背后的地上拿起那个巨大的卷轴,恭敬地递到猿飞日斩面前。
猿飞日斩检查了一下卷轴后,点了点头。
“伊鲁卡。”他看向一旁的伊鲁卡:“你先带面麻回去休息,明天的分班仪式照常进行,不要耽误了孩子们。”
“是,火影大人。”伊鲁卡恭敬地行礼。
猿飞日斩又看向鸣人,眼神复杂:“鸣人,你跟我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鸣人浑身一颤,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伊鲁卡走到面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面麻。我送你回去。”
面麻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被暗部围住的水木,以及被猿飞日斩带走的鸣人,转身跟着伊鲁卡离开了森林。
第二天清晨,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窗外,木叶的街道开始苏醒,早起的村民和忍者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远处的训练场上传来少年们晨练的呼喝声,充满了朝气。
但猿飞日斩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他喝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心中的忧虑。
鸣人那孩子……
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的一迭文件上。
那是本届忍校毕业生的忍者证书,今天早上刚送过来。
猿飞日斩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
封面是深蓝色的,印着木叶的标志和“忍者证书”四个大字。
他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证件照。
照片里的金发少年正对着镜头做鬼脸,一只眼睛瞪得老大,另一只眼睛紧闭,咬牙切齿故作凶相。
整张脸都被涂成白色,还有奇怪的红色纹路,与“忍者证书”这个严肃的证件格格不入。
“噗——!”
猿飞日斩一口茶喷了出来,洒在了桌面的文件上。
他连忙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擦拭,但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张照片。
然后,他忍不住笑了。
哈哈大笑。
笑得胡子都在颤抖,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这小子……”猿飞日斩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摇头叹息:“还以为他会因为昨天的事情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也是,这才是鸣人。
打不倒的、永远充满活力的鸣人。
猿飞日斩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他继续翻看忍者证书,一页一页,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犬冢牙、油女志乃、春野樱、日向雏田,还有今年的首席生……
木叶的未来啊。
就在他翻到面麻的证书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很重,很规律。
猿飞日斩脸上的笑容收敛,恢复了火影应有的严肃表情:“进来。”
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木叶拷问部队的黑色制服,脸上有着两道长短不一的伤疤,最显眼的是从左眼贯穿到右下巴的那道巨大疤痕,像是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森乃伊比喜,木叶拷问部队队长。
“火影大人。”伊比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恭敬地放在桌面上,然后后退一步,立正站好。
猿飞日斩看了一眼那份文件,封面上印着“绝密”二字。
“审讯结果出来了?”他问道。
“是。”伊比喜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沉稳地汇报着:“已经基本确定,火影大楼的二次失窃,是水木所为。在他身上搜出的部分文件,不过还有一部分文件不知所踪,暗部正在排查是否有其他人潜入。”
猿飞日斩点了点头,这在意料之中。
“另外,”伊比喜继续汇报:“水木身上搜出来的联络密码已经破解,初步分析,这套密码的编制风格,应该是雨隐村,推测可能与当年叛逃的绿青葵有关。”
绿青葵……
猿飞日斩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盗走二代火影雷神之剑的叛忍,居然和水木有联系?
而且背后,很可能是雨隐村?
雨隐村的山椒鱼半藏在两年前疑似身死,新的首领据自来也的情报,似乎是‘晓’组织的佩恩?
猿飞日斩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雨隐村,或者说晓组织,对木叶的渗透,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还有最后一点。”伊比喜的声音忽然变得凝重:“我们派出了山中一族的忍者,尝试读取水木的记忆。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读取过程遇到了意外。山中疾在进入水木精神世界的瞬间,遭到了强烈的反噬。现在人还在医疗部,情况……不太乐观。”
猿飞日斩握着烟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反噬?”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是咒印之类的反制措施吗?”
猿飞日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类似根部那种“舌祸根绝之印”,各大忍村或多或少都有这种防止情报泄露的封印术,在试图读取记忆时触发反噬甚至破坏目标的大脑,并不罕见。
但伊比喜摇了摇头。
“不是咒印。”他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困惑:“根据山中疾在失去意识前传回的最后一句话……他在水木的大脑中,看到了‘两只妖狐’。”
“两只妖狐?”猿飞日斩愣住了。
第一反应,是鸣人体内的九尾。
但九尾只有一只。
而且水木是在见到鸣人之后才精神崩溃的,如果真是九尾暴走造成的反噬,那也应该是“一只妖狐”才对。
第二只……是从哪里来的?
猿飞日斩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缓缓放下烟斗,声音恢复了平静:“继续尝试破解,同时加强对村内可疑人员的监控。”
“是。”伊比喜恭敬地行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
他重新拿起烟斗,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布满皱纹的脸。
窗外,阳光正好。
同一时间,面麻的别墅客厅里,站着两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性,她们穿着朴素的居家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中却有着明显的不舍。
“面麻少爷。”久奈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您真的不需要我们了吗?您还这么小,一个人生活……”
“是啊。”琴奈阿姨也附和道:“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琐事您一个少爷怎么做得来?让我们留下来吧,工资少一点也没关系的。”
面麻看着这两位照顾了自己九年的阿姨,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久奈阿姨,琴奈阿姨。”面麻的声音很温和,但很坚定:“我已经是一名忍者了,迟早也要要学会独立自主的。”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两个厚厚的信封,分别递给两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另外,我已经跟卡多商场的经理打过招呼,你们可以去那里工作。职位和薪资都比现在要好。”
两个阿姨接过信封,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眼眶更红了。
她们知道,面麻少爷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那……少爷您要好好照顾自己。”久奈阿姨擦着眼泪:“按时吃饭,天冷了记得加衣服,训练不要太拼命……”
“知道啦。”面麻微笑着点头。
两位阿姨又叮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面麻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然后转身回到屋里。
客厅里一下子空荡了许多。
剧情开始,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进入了倒计时,面麻也开始转移在木叶的资产,主要是一些卡多集团名下产业的流动资金、贵重的物资等方便转移的。
而卡多商场、几家连锁餐饮店、服装店甚至一些忍具店……这些产业的员工大部分都是木叶本地的村民,就算未来发生什么变故,相信木叶也不会为难这些普通人。
送走两位仆人后,面麻回到一楼的更衣室。
他换上了一身黑蓝相间的运动服,然后拿起桌上的木叶护额,仔细地绑在额头上。
镜子里,映出一个十二岁,有点帅气,眼神却异常沉稳的黑发少年。
今天,是分班的日子。
也是他正式以“下忍”身份,开始剧情的第一步。
面麻也好奇会怎么分班,自己对原著剧情的影响有多大。
整理了一下衣领,面麻再检查了一遍忍具包里的苦无、手里剑、烟雾弹、兵粮丸……
一切就绪。
他推开家门,走了出去。
晨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
然后,他看到了对面的日向家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雏田正低着头,在门口来回踱步。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运动服,黑色长发在脑后如瀑布般散落,几缕发丝不安分地垂在脸颊两侧。
相比原著中的短发雏田,这个雏田留起了长发,并且通过长发和穿着就能判断出雏田的人格。
如果是‘大姐头雏田’,长发偶尔会被束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运动服的拉链也会敞开,露出伟岸的胸怀,更是喜欢穿火辣的小热裤,而‘小雏田’则较为保守一些。
只见小雏田的双手绞在一起,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飘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面麻几乎能看到她头上具象化飘着的纠结小云朵。
他忍不住笑了。
轻轻走过去,在雏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雏田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当她看清是面麻时,脸上的红晕瞬间加深,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子。
“面、面麻君……”她的声音细小得像蚊子叫,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早、早上好……”
面麻看着眼前这个害羞到极点的女孩,笑容更加温和:“早上好呀,雏田。”
他的声音很轻,像清晨的风。
雏田抬起头,偷偷看了面麻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手指绞得更紧了。
“那、那个……”她的声音依然很小,但努力让自己说得清楚些:“今天……分班……不知道会跟谁一组……”
面麻看着雏田这副模样,心中了然。
原著中,雏田被分到了第八班,与犬冢牙、油女志乃一组,带队上忍是夕日红。
但在这个被改变的时间线上,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佐助加入了暗部。
宁次被日向日差带去了星之国。
而自己这个“变数”,又会带来怎样的蝴蝶效应?
“不管跟谁一组,”面麻温和地说道:“雏田都能做得很好的,你可是日向一族的大小姐,不,现在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了。”
提到“族长”两个字,雏田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向面麻,那双纯白的眼眸中,有着不安,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我会努力的。”雏田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但已经不再颤抖:“为了日向一族,为了……为了不辜负面麻君的期待。”
面麻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雏田的头发,尽管这个动作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对雏田做过很多次。
雏田的脸一如既往的更红了,甚至冒出了肉眼可见的蒸汽,但没有躲开。
“走吧,”面麻收回手,看向忍者学校的方向:“一起去学校吧。”
“嗯!”雏田用力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晨风吹过,带着樱花凋谢后淡淡的余香。
【PS:长发雏田,果然我更喜欢黑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