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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番外3

    时书仪起身,走到母亲和顾淮野之间。

    “妈,厨房里给陆深炖的汤,火候快到了吧?您去看看,这里我来处理。”

    时母张了张嘴,目光在面色铁青的顾淮野和神色平静的女儿之间游移,最终还是将担忧咽下。

    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

    时书仪没有立刻面对顾淮野,只是径直越过了他雕塑般僵立的身躯,走出了门外,姿态疏淡地靠在了走廊冰凉的墙壁上。

    顾淮野狠狠剜了一眼屋内安坐如山的陆深。

    随即,他甩上门。

    门廊陷入一片昏暗的阴影。

    顾淮野一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他双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困于方寸之地。

    时书仪蹙起了眉,不是惧怕,而是纯粹的不耐。

    “顾淮野,让开。”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现在这样,很难看。”

    “结束?”

    “时书仪,你那次在我家……没忍住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tm重新绑死了!你以为那是能随便擦掉的?”

    时书仪别开了脸,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

    “我已经和陆深在一起了。过不了多久,我们会结婚。”

    顾淮野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他像是没听懂,瞳孔骤然收缩,深邃的黑眸中,巨大的震惊之后,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痛苦与受伤。

    如同被信任的猎人一箭穿心的猛兽,连咆哮都忘了,只剩下茫然与剧痛。

    可惜。

    这副模样,未能激起时书仪心中半分涟漪。

    是他自己执迷不悟,是他自己画地为牢。

    她从未给过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是他自己偏要抓住那点星火,幻想燎原。

    选择陆深,是她权衡利弊后的方案。

    他知情识趣,分寸绝佳,是安抚父母焦虑的最佳道具,亦是隔绝顾淮野这类顽固“骚扰”的完美屏障。

    至于顾淮野会如何崩溃,如何被这句话凌迟——那从来不在她的考量之内。

    她不需要为追随者的狂热负责,更无需为他们的痛苦买单。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要么,收起你这副样子,进去,像个普通客人一样吃完这顿饭。”

    “要么,就请你立刻离开。别打扰我爸妈,还有我……和陆深的清净。”

    顾淮野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时书仪冰冷的目光和“结婚”二字中,“铮”地一声,彻底断裂。

    他不再有任何言语,不再有任何顾忌。

    俯身,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在时书仪猝不及防的低呼和挣扎中,将她整个人扛上了肩头!

    “顾淮野!你疯了?!放我下来!”

    时书仪又惊又怒,双腿用力踢蹬。

    可他的手臂像铁钳,将她牢牢禁锢,大步流星地朝着与时家相邻的那栋别墅走去。

    那是顾淮野买下的。

    就在她家旁边。他当初带着偏执的笑意对她说:

    “近水楼台先得月,书仪,你跑不掉的。”

    如今,这句话成了他实施蛮横的捷径。

    陆深在屋内听到异响和时书仪短促的惊呼,神色骤变,猛地起身追出。

    他只看到顾淮野扛着不断挣扎的时书仪,大步没入隔壁别墅庭院的阴影,随后是沉重的大门被一脚踢上、轰然关闭的巨响。

    陆深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厚重的实木门板:

    “顾淮野!开门!放开书仪!”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顾淮野将她压在门上。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紧紧攫住她。

    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浓烈的痛苦。

    “宝贝,陆深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看他的眼神,“冷的,平的,跟看实验室的数据没有区别!我看不到你喜欢他,一点都看不到!”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他?!”

    “是不是还在报复我?报复我当年……”

    “你说啊!是不是?!”

    顾淮野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时书仪会爱上别人。

    傅时衍算什么?

    陆深又算什么?

    不管他们与她有过何种羁绊,都不值一提。

    因为他曾真实地、完整地拥有过她的爱——

    不是演戏,不是权衡,是滚烫的、毫无保留的、只属于顾淮野一个人的时书仪。

    后来的那些人,连触碰她旧日温度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不配。

    可她不能这么残忍。

    不能把他唯一赖以为生的氧气抽走,然后告诉他,他连远远看着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时书仪话还没说完,顾淮野用行动封缄。

    他不想听。

    于是。

    高大的身躯带着绝望的力道,更沉地压上去。

    一只手钳住她脖颈,迫使她仰起脸。

    下一秒,他低下头,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门外,陆深克制的敲门声和隐约的呼喊,透过厚重的门板,变得遥远而模糊,成了这黑暗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反而更衬出这一方天地的死寂与疯狂。

    顾淮野的吻让时书仪的理智在尖叫。

    她应该厌恶。

    应该用尽所有技巧,挣脱、反击,让他彻底明白什么叫界限。

    可是没有。

    顾淮野滚烫的唇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时,一股战栗猝不及防地窜过她的脊椎。

    属于时书仪自己——

    这具被她使用的、鲜活的、年轻的身体,最原始本能的回应。

    只有顾淮野这种不讲道理的疯狂,这种将她视为私有物般吞噬的力道,才能在她死水般的冷静下,炸开这种危险的涟漪。

    “唔…放…开……”

    她的推拒从齿缝溢出,破碎不堪。

    抵在他胸膛的手,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抓皱了他昂贵的衬衫面料。

    身体违背了意志,微微发软。

    是一种被强大侵略性彻底压制时,生理性的臣服与亢奋。

    顾淮野、傅时衍、陆深,他们对她都带有偏执。

    但是傅时衍的偏执是克制的,这几年,他不靠近女色,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惩罚自己,甚至在惩罚他的爷爷。

    陆深的偏执是隐藏起来的,他靠近她,一切以她的需求为主,不求回报。

    而顾淮野,目的明确,他的偏执带着强迫。

    时书仪没有爱,或许连喜欢都谈不上。

    但却产生了一种被绝对力量与疯狂执着所点燃的、黑暗的吸引力。

    是悬崖边的共舞,明知危险,却为极致的坠落感而心悸。

    顾淮野捕捉到了她的异样。

    他退开一丝距离。

    “宝贝,看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时书仪偏头,试图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和气息,颈侧拉出脆弱的线条,恰好暴露在他唇边。

    顾淮野顺势低头,唇舌毫不客气地沿着线条游移,啃噬。

    最终。

    停留在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旁,不轻不重地吮咬。

    “顾淮野!”

    “这就受不了了?”

    顾淮野抬起头,“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非要去找陆深?他能碰你这里吗?嗯?”

    一只手猛然下滑,将她更密实地按向自己。

    嗡——

    时书仪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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