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曾经说过……我可以做你的第二个男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和陆深结婚……我也可以做你第二个老公。”
时书仪的身体在顾淮野持续的“攻击”下早已背叛了意志。
敏感的肌肤在他唇齿和手掌的逡巡下微微发抖,脑子被搅得一团混沌,理智快要烧成灰烬。
听到这话,她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喉间干涩。
疯了。
他真的疯了。
顾淮野的大拇指压上她被吻得红肿发烫的唇瓣。
“只是……我愿意当这个‘小三’,就不知道……你那正牌老公陆深,容不容得下我了。”
时书仪浑身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脸颊染着情动的酡红,呼吸仍未平复。
顾淮野不顾规则、不按常理出牌的宣言,将她原本步步为营、清晰冷静的计划炸得七零八落。
只能任由大脑空白,双目失焦地望着虚空。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
顾淮野竟毫无预兆地,猛地拉开了旁边那扇门!
冷冽的空气与光线瞬间涌入。
门外。
正要再次抬手敲门的陆深,动作僵在半空,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门内的景象。
他的目光首先撞上顾淮野充满挑衅、占有与毁灭快意的黑眸。
仅仅一瞬交锋,便立刻移开。
又看向被顾淮野高大身躯完全笼罩在门框阴影里的时书仪。
她靠在那里,发丝微乱,唇瓣红肿水润,脸颊泛着未褪的潮红,眼眸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藏起的迷蒙水光,衣领甚至有些微不整的褶皱……
一副被狠狠疼爱、甚至蹂躏过的模样。
带着脆弱与情欲痕迹的美,美得足以让任何男人血液发烫。
如果造成她这副模样的人是自己……
他会兴奋,会为之疯狂。
但现实是,此刻将她笼罩,在她身上刻下这些痕迹的,是另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用一种胜利者般的、充满恶意的挑衅目光,回视着他。
时书仪被骤然涌入的冷空气和光线激得一颤,涣散的理智以惊人的速度回笼。
她皱眉看向门口的陆深。
随即。
带着明显的不耐与怒意,转头看向身旁依旧紧贴着她、毫无退让之意的顾淮野。
一个冷静自持的“未婚夫”,一个疯狂偏执的“旧情人”。
头疼欲裂。
冷空气在三人之间凝滞。
顾淮野抬起眼,看向陆深,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无赖的、痞气十足的笑。
“陆深,敲了这么久,手不疼吗?进来说话?”
陆深脸上没什么表情,“顾淮野,放开书仪。”
“放开?”
顾淮野非但没放,反而低下头,在时书仪耳边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陆深听到的音量说:
“宝贝,你‘未婚夫’让我放开你,你说……我放不放?”
时书仪脸色更冷,挣扎了一下:“顾淮野,你够了!”
“够?怎么会够?”
“陆深,我跟书仪之间的事儿,你恐怕不太清楚。我们俩啊……分分合合,纠纠缠缠,有些习惯,不是外人说断就能断的。”
“比如现在,她虽然嘴上说着让我滚,但身体可诚实得很,不然……你以为这门是怎么开的?”
他暗示是时书仪默许甚至渴望他的亲近,才让他有机会开门。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的无耻!
陆深:“顾淮野,强迫女性,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强迫?”
“陆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了?你问问书仪,我刚才……有没有强迫她?”
“还是说,”顾淮野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有些冷,“你其实也看出来了,书仪对我……根本狠不下心。所以,你这个‘未婚夫’的位置,坐得就那么踏实吗?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让她‘更舒服’?”
这话已经不仅仅是挑衅,而是带着颜色和下流意味的侮辱。
直指陆深可能无法满足时书仪,而他能。
陆深脸上的平静终于寸寸皲裂。
然而,他并未被顾淮野下作粗鄙的挑衅扰动。
他向前一步,踏入屋内,目标明确——
伸手,准备直接将时书仪从令人窒息的怀抱里带离。
但顾淮野反应极快,宽厚的肩背猛地一横,挡在了陆深与时书仪之间。
剑拔弩张的瞬间——
时书仪动了。
她隐在顾淮野身后,指尖蓄力,在他后腰某处软肉上,狠狠一拧!
顾淮野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闷哼声被他强行咽回喉咙。
时书仪从他身侧出来,一步站到了两人中间。
“陆深,你今天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和他谈清楚。”
陆深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他没有立刻动作,像是在确认,也像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时书仪迎着他的视线,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几秒的沉默对峙后,陆深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极轻微地颔首。
然后,转身,消失在门外渐浓的夜色里。
门被带上,隔绝了外界。
时书仪站在原地,微微闭了闭眼。
她或许自己都未曾深究——为什么刚才,她选择让陆深离开,而自己留下?
因为陆深“听话”。
他的分寸感,他的冷静克制,让他会在她给出明确指令后,选择退让,哪怕内心波澜起伏。
而顾淮野……
他是失控的火山,是不按规则行棋的疯子。
如果她刚才直接跟陆深走,天知道被彻底激怒、感到被“抛弃”的顾淮野,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更极端、更无法预料的事情。
她留下,是一种不得已的“控场”,是防止事态升级的止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安静,懂事的那一个,总是被习惯性忽视。
而胡搅蛮缠、不惜一切代价刷存在感的那一个,反而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这个认知让时书仪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不知是对顾淮野,还是对此刻做出这个选择的自己。
而门外。
并未走远的陆深,在楼梯转角处停下了脚步。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最初来到她身边,所求的,不过是陪伴。
看着她,守着她,就足够了。
可是……
人心啊,总是贪婪得可悲,又可笑。
一旦被允许靠近,一旦尝到了她目光偶尔停留的滋味,一旦指尖触碰到她发丝的温度……
原本划定好的安全距离,便开始一寸寸失守。
想要得到她的信任。
得到信任后,又想要她偶尔的依赖。
依赖之后,便开始奢望她眼中能映出属于自己的、哪怕一丝不同的情绪。
而现在,目睹她被另一个男人以强势又暧昧的姿态禁锢、占有,心底再次翻涌出尖锐的、几乎要破膛而出的——
占有欲。
想要更多。
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