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脑部各种检查都做了,没有异常。
这两天,她可谓是在紧张、期待又不安中度过的。
一切似乎都如常。
这让欢喜安心了的同时,心里其实也还是有些说出来的失望。
她还以为她想要知道的真相来了呢。
明天又是周三了。
她得如常上班。
唉!
欢喜只能是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至少她还是正常的人,没有变异不是?
要是她真变异了什么的……就算是在心里预设一下,欢喜都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有可能不是人的想法。
她当然是人,而且还是……
哗啦,欢喜从浴池里坐了起来,她凝神去想刚才似乎就要在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
是什么?
刚才她想的是什么?
欢喜全神贯注去回想也无济于事。
就像是有什么禁锢一样,她这个念头刚有,就消散了。
欢喜泄气的又躺回到了浴池里。
算了,温老师说的对,顺其自然。
她也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陶桉在周一的时候就和她约好了要周五晚上就接她去他的地盘上玩。
并且非常理直气壮且振振有词地说晚上去才更好玩。
说他的桂香山会所很多好玩的项目都是晚上更丰富的。
欢喜对此没有意见,答应了陶桉的安排。
她现在完全改变了想法,甚至她想尽快地和他们……她想要知道自己欲念的根源在哪里?
在得到她同意后,陶桉很是兴奋。
是隔着手机,都能感染到欢喜的雀跃和亢奋。
欢喜泡完澡出来。
见温言政还没上楼来。
她很是欣慰。
能者多劳,理所应当。
温老师这两天可忙了。
忙着亲自陪着她做各项检查。
在确定她没有异常后,就特魔鬼地给她照常上课,下午让她写作业。
他就忙工作。
这两天白天除了吃饭休息时间,两人都基本上是在三楼书房度过的。
欢喜趴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看孙照给她发的大飞。
这两天孙照也实时将大飞的情况告诉她。
几乎是按小时问一次她的情况。
在确定她身体一切正常后。
他也终于是能彻底放心了。
今天他发来的视频,大飞已经彻底生龙活虎了。
又和孙照龇牙咧嘴吵架了。
欢喜都被逗乐了。
她想了想,明天中午休息时间,她决定去看看大飞。
顺便把那天晚上孙照做好的饭再补吃一下。
她知道孙照很是担心她。
人都吃了,她只能是尽可能的对他好一点了。
毕竟……
欢喜眼神有些惘然。
虽然没去较真思考。
但从她在孙照家反馈到的情绪来看,她亏欠孙照其实有迹可循的。
不然她不会有那样伤感的情绪。
看到欢喜发来信息说明天中午要过来看大飞吃中饭。
孙照迫不及待的就去翻冰箱。
冰箱存货很多。
也都是顶级货。
可是这些,他还是觉得这些缺了新鲜。
孙照拿起手机想要吩咐胡耀找他几个姨明天一早给他送最新鲜的是食材过来。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
他明天一早要亲自去挑选。
孙照这边有了事做。
欢喜又开始和余钦通话。
她现在完全放开了手脚。
关于余钦的那串佛珠风化成尘的事,欢喜也知道了。
在知道佛珠风化成尘的确切时间点后。
温言政打了几通电话出去后,他也反馈回来欢喜一件事。
甘觉寺,余钦似乎一直在研究的那个闭眼大佛启乐佛的佛像也风化了。
欢喜像个搬运工一样把这件事告诉了余钦。
今天上午余钦还特地请假又去了趟甘觉寺。
只是依旧没有见到觉清大师。
这让余钦很是遗憾。
……
平稳如常到了周五。
在傍晚的时候,欢喜坐在了陶桉的跑车上。
轰鸣的跑车在京郊的公路上飞驰着。
入秋后的京城,早晚温差还是比较大的。
欢喜穿上了薄外套,吹着这风,感觉正好。
直到进了山,寒气愈发明显。
陶桉担心冻着了欢喜,才把车顶给升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你的地盘,你的盘山公路?”
“嗯。”陶桉说起这些,滔滔不绝。
一直说到了目的地。
欢喜站在陶桉的住处。
地理位置最好的独栋别墅二楼超大的主卧室阳台上。
从这里看外面环绕的别墅和会所中心,视野非常好。
她很是赞赏道,“你这里规划的不错。”
虽然这里是郊区山上,离京城偏远。
可这里远离喧嚣,环境幽静,风景秀美,是度假游玩的绝佳胜地。
陶桉把欢喜当人形抱枕一样拦腰缠抱,头脸都埋在欢喜肩膀上。
用很是懊恼的语气道。
“可惜就是只开发了半座山。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不偷懒,把整座山都给开发了。”
现在好了,兴趣变成了生意,他兢兢业业的干,还不如当初什么都不管挣的钱多。
那些老家伙说他已经得到了很多,另外半座山要他自己想办法开发。
但这不是最让陶桉抓狂的。
最抓狂的是他发现了春光里的那栋楼他特么地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
当时他都要气疯了。
因为春光里的那栋楼,整一栋楼,用来装修的钱是掏光了他在这桂香山挣的所有存款的。
到头来,他除了这桂香山,一无所有?
存款都被搞干净了?
可是他气疯也没办法。
欢喜:……
陶桉这话说的都让她忘了他黏糊在她身上的黏糊劲了。
她很好奇的问了具体,“这里一个月营业额有多少?”
陶桉见欢喜没抗拒和拒绝他的黏缠,心里大喜,手臂大胆地圈住了欢喜的腰,很是委屈地说了个数字。
营业额近千万虽然多。
可是春光里那栋楼,加这里的成本开销,以及他自己养一群跑车和生活开销就要差不多数百万了。
他每个月实际到账额不足五百万。
欢喜瞬间闭嘴。
很好,月入五百万,竟然让他觉得委屈?
她要是安慰一个月入数百万的人,她觉得那是对良心的亵渎。
果然,人是不能比的。
她为自己二十出头就拿上了巨额高薪而满足的时候。
陶桉竟然委屈?
欢喜不能理解,所以也就问了。
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陶桉都想哭了。
“欢喜,你别不要我,我……我承认,我现在确实是你男朋友里面最穷的一个,可是我……我年轻,十年,二十年后,我一定不会是最穷的。”
他现在银行卡里竟然是不足千万的存款余额。
这要是被其他几人知道了,他得被踩成啥样了?
孙照现在都比他有钱有资源有面子。
欢喜哑口无言。
他委屈的点是这个?
这段时间他一改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心性的原因在这里?
他在打拼事业,忙着挣钱?
原本欢喜还想开导他两句的。
但转念一下,她觉得这样有拼劲和竞争心性的陶桉其实挺好的。
省得他又钻牛角尖一条道走到黑回不了头……
欢喜眸色幽暗了下来。
所以,陶桉曾经钻过牛角尖了?
“欢喜……”
见欢喜沉默不说话,陶桉心里压上了大石头,沉重又难受。
“欢喜,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保证我能挣到很多很多的钱。”
欢喜看着陶桉,心里想的则是,虽然她禁止他们争风吃醋和明争暗斗。
可要是这种积极向上的竞争,她还是喜闻乐见的。
特别是野性难驯到已经超过法外狂徒标准的陶桉。
有时候她也觉得挺讽刺的。
陶桉成长成这样,固然他自身心性有一定的原因。
但又何尝不是在接触教导他的那群执法者耳濡目染下的因果?
“陶桉,你有目标,我很欣赏,我也觉得你聪明能干有年轻人奋斗的冲劲,可是……”
陶桉听到欢喜夸他,嘴都上扬了,可欢喜的可是,又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欢喜,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点,很是小声地接话:
“欢喜,可是什么?”
欢喜要的就是他的注意力集中,这样才能真正让他听进去。
“我要说的是你想挣更多的钱,我支持你,可是我要求你挣的钱要正当,不能走邪门歪道,不能触碰法律红线,不能强抢掠夺,更不能搞无底线无原则的恶性竞争。”
“这其中但凡你越过一条,陶桉,我都不会接受你的。”
陶桉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不会,欢喜,你相信我,我保证。”
他想搞,现在也不行了,那群老家伙彻底盯死了他。
欢喜摁下了陶桉竖起来发誓的手。
陶桉立即打蛇上棍,不仅一把抓住她的手,整个人更是犹如树懒一样把她当成树一样缠着。
“欢喜,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的都快疯了,我天天都想你,特别是上次,我想着你,想的我身体都疼了……”
欢喜不习惯听这样的狼虎之词。
于是下意识用手指抵在了陶桉嘴上,想要阻止他后面的话。
可陶桉耍赖和得寸进尺这方面,浑然天成。
他含住了欢喜的手指。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大胆,盯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一样的露骨。
他疯了想,可是却也不敢,只能是做到这个地步等待欢喜的反应。
如果欢喜不愿意,那么这根手指就是界线。
但他还是想要极力争取一下。
他可怜兮兮地含糊哀求,“欢……欢喜……你疼爱我好不好?”
欢喜:!!!
自认又渣又坏又贪心的欢喜这一刻都有点甘拜下风了。
这就是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