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闻到一点汪灿的味道。很淡,飘过来的,他人应该不在这附近,但……肯定在这个迷宫里待过。”
张海盐挑了挑眉:“你确定?”
“这种熟悉的味道错不了。”许思仪语气肯定,随即想到之她出事之前的情况:“汪灿是去追掉水里的刘丧了……他俩会不会也在这里面?”
如果真是,那他们就不是孤立无援了。
张海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个关键问题:“刘丧那小子的听力能覆盖多远?”
“三公里左右。”许思仪回忆着刘丧以前吹嘘过的数据。
“三公里……”张海盐沉吟:“如果我们继续向前走,他们在动,我们也在动,距离未必会缩短,甚至可能因为岔路而拉远。”
张海盐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算计:“想汇合,要么我们追上他们,保持在三公里范围内,让刘丧听到动静。要么,就得靠你的鼻子,循着汪灿残留的味道痕迹追。但你的鼻子只能闻直线距离,这里的岔路太多,搞不好会越来越远。”
许思仪点点头,这思路没错。
在完全黑暗,道路变幻莫测的迷宫里,她的鼻子执行起来难度巨大。
张海盐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黑暗里透着点不怀好意:“我掐你一下,看看你能喊多大声?”
许思仪:“……为什么不是我掐你?你肺活量比我好,肯定喊得更响。”
张海盐理直气壮:“肺活量好不代表嗓门大。而且,我比较能忍疼,你掐我,我反应可能没那么大。”
许思仪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不仅贱,还特别的缺德。”
话音未落,许思仪忽然出脚。
下一秒,小腿一紧,被张海盐夹住,随即胸口一疼。
这王八蛋居然反击,捏了她一下!
“你找死!”许思仪又羞又怒,直接出手掐住张海盐腰间软肉,狠狠一拧!
“嗷!!!”
这一声惨叫堪称石破天惊,在迷宫通道里回荡不休,震得许思仪自己耳朵都嗡嗡响。
许思仪得意的松开手,揉了揉自己的胸,笑道:“看,这不是分贝挺高吗?效果显著。”
张海盐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腰,声音都变了调:“……你家庭暴力……”
张海盐话音未落,许思仪忽然再次出手。
目标:(嘿嘿嘿)
张海盐浑身剧震,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一句完整的痛呼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极其惨烈的吸气声。
“看来这个效果不好。”
许思仪嫌弃的啧了一声。
一片死寂。
除了张海盐压抑的,痛苦的喘息,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回应他们的“呼叫”。
“看来他俩不在这个方向,或者超出范围了。”
许思仪有些遗憾,随即嗅了嗅空气:“味道是从这边来的,我们顺着味道追一段再试试。”
张海盐终于缓过一口气,扶着墙,声音虚弱中带着惊恐:“还……还来?要不你直接给我个痛快吧?”
许思仪摸黑,半蹲到张海盐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紧抿的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乖,坚持一下,都是为了胜利。等出去了,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全套检查,给你用最好的药。”
张海盐:“???”
这是去医院的事吗?
这是心理阴影和生理创伤的双重打击!
在张海盐的拼死抗议和讨价还价下,后续的“呼叫方式”改成了掐大腿内侧。
那里肉嫩,掐起来疼得钻心,且相对安全。
但每次被许思仪那毫不留情的手指拧住一点点皮肉,用力旋转三百六十度时,张海盐依旧疼得眼泪汪汪,惨叫连连。
然后缓过劲来就扑过去把许思仪按在墙上,用更凶猛的亲吻和揉捏报复回来。
两人在黑暗迷宫里一边摸索前进,一边上演着“你掐我我叫,我叫完亲你,亲完继续找路”的诡异循环。
互相看向对方的方向时,眼神里的怨念和某种诡异的兴奋感交织。
“等出去以后……”许思仪又一次揉着自己被捏得又痛又麻的胸口,喘着气靠在墙上,咬牙切齿。
“谁也不见!尤其是你!”
张海盐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哼笑一声:“你别做梦了,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许思仪抬脚想踹他,却被他轻易躲过,反而顺势拉进怀里,又是一阵黏糊糊的啃咬。
黑暗放大了感官,也模糊了底线。
他们像两只在绝境中互相撕咬又互相依偎的野兽。
靠着这种近乎自虐又亲密无间的互动,对抗着无边黑暗和漫长跋涉带来的精神侵蚀。
许思仪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被张海盐这狗东西弄出点奇怪的倾向了。
要完。
本公主纯洁的心灵,果然被这群王八蛋污染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诡异行进中,许思仪的鼻子再次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等等!”
许思仪猛的拉住张海盐,用力嗅了嗅空气,语气变得兴奋而笃定。
“汪灿的味道变浓了!”
许思仪立刻拿起匕首,在墙面上开始有节奏的敲击。
刘丧!我是你爹!
张海盐在听到许思仪敲击墙面的声音后,歪了歪头。
“所以,你为什么要掐我?”
许思仪低啧了一声:“因为你好掐。”
张海盐:“………”
而在远处,嘴里叼着哨子,正在边吹边低头画图纸的刘丧,耳朵微动了动。
他停下画画的动作,缓缓抬起头,随后将耳朵贴在墙面。
这里的墙面传声效果并不是很好。
所以,哪怕是刘丧,也听不太清楚。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汪灿,看到他奇怪的举动后,忽然开口问道。
“有声音。不过距离太远了,我听不太清楚。”
刘丧站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走一段距离。
随后,再次将耳朵贴在了墙上。
刘丧皱了皱眉。
突然灵光一闪,用敲敲话的方式,翻译了一下那些节奏。
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没好气的低声咒骂了一句。
“妈的,傻逼。”
刘丧单纯的以为能干出这么恶劣事情的人,不是胖子就是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