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他这么孝顺,岂能看着我这个母亲被人欺负?”
“他虽然古板蠢笨,被萧贱人所骗,写了任命书,但现在肯定也反应过来了。”
“所以,他才会在御书房,愤怒的当众禅让福王,以此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至于喝酒,纯粹是为了壮胆,就他这老鼠胆,没人支持他,哪敢擅自做这种事?”
“当着顾万里的面说要教训顾清芸,也不过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在延康殿赌博,更像是酒醒之后的自暴自弃!”
想到这里,何太后心中感慨万分。
是个好孩子,可惜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皇儿,母后答应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母后,以后喝酒可以,但是去御书房不能喝酒!”
“好!”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闲来无事可以玩玩,但不能丢下国事知道吗?”
“明白!”
“至于皇后那边,教训了就算了,不要天天打,说出去不好听!”
“晓得了!”
赵牧左耳进右耳出,头点的比谁都快。
何太后笑着点点头,“这才是哀家的好皇儿,快去处理国事,哀家听听你是怎么处理的!”
“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哀家就好!”
赵牧虽然不情愿,但这都是为了保住小命,旋即对王有德道:“缺德,把顾老登点名要批的奏折拿来。”
“喏!”
王有德将奏折拿了过来。
韦应熊则是拿来了笔墨,旋即双手将朱笔奉上,“请陛下批红!”
赵牧没接笔,旋即对王有德道:“缺德,你念奏折,朕说意见,狗熊来批!”
在场众人都傻眼了。
韦应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急忙跪在地上,“陛下,奴婢不敢!”
王有德也道:“陛下,兹事万万不可,若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何太后也蹙起眉头,“皇儿,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批奏折的?”
“以前不这样。”
“那你现在这样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偷懒啦!”
赵牧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表现的越懒散。
何鸡婆肯定越高兴。
这么做,准没错!
何太后都气笑了,“偷懒?你这是轻慢国事,要是阉人故意欺瞒你,会有多大的后果你知道吗?”
“天塌了不是有母后顶着吗?”赵牧满不在乎道。
何太后一愣。
居然无言以对,“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将批红的权力交给一个太监,这成何体统?”
赵牧一拍脑袋,“对吼,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被人攻讦!”
韦应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王有德也以为赵牧想通了,顿时松了口气。
何太后也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赵牧思索片刻:“有了,只要我设立司礼监,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众人脑袋上都冒出一个问号。
司礼监?
那是什么?
何太后,“皇儿,司礼监是什么?”
张莲英,“娘娘,这名字一听就是约束宦官的管教部门!”
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赵牧:“不是,你别瞎说,这司礼监,是专门帮朕批阅奏折的!”
张莲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啊?你就为了那二两醋,特地包顿饺子?”
“对啊,朕是不是很机智?”
赵牧双手叉腰,昂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缺德,从今以后,你就是掌印太监,负责帮朕盖章。”
“啊?”
王有德大脑宕机。
掌印太监?
那岂不是连国玺都能碰?
“啊尼玛个头啊,废材,还不快谢恩?”赵牧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有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萧芙。
萧芙也是吃惊,但她知道,陛下此举,必有深意,所以还是暗示的点了点头。
即便如此,王有德心里也是没底到了极点,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奴婢叩谢圣恩!”
“这还差不多!”
赵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狗熊,以后你就是秉笔太监,专门帮朕签字!”
韦应熊吓得浑身一颤,“啊?”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够拿朱笔批红。
诚然,这是他曾经的梦想,但现在他从来没想过。
“啊什么啊,快谢恩!”赵牧不耐烦地道。
韦应熊哆嗦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牧道:“行了,朕就当你谢恩了,别跪了。”
韦应熊回过神来。
“我懂了,陛下还没放弃把皇位让给我!”
“所以,才借此机会让我当秉笔太监,参加议政。”
想到这里,他眼眶湿润了,内心更是感动到无以复加。
看着赵正那刚毅的脸庞。
更是恨不得肝脑涂地。
“奴婢,叩谢圣恩!”
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赵牧磕了三个响头。
这秉笔太监之责,在他看来,远超过西厂督主。
这份信任,何其深厚?
他岂能辜负?
“行了行了,以后好好给朕批阅奏折。”赵牧摆了摆手。
“奴婢谨记陛下教诲,绝不敢忘!”韦应熊一擦眼泪,眼神坚毅的说道。
赵牧点点头,旋即看着呆若木鸡的何太后,“多谢母后提醒,要不然,儿臣肯定会被那些老登哔哔!”
何太后勃然大怒,“哀家是提醒你国事要亲躬,不是让你偷懒的!”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提醒。
现在弄出个司礼监来。
岂不是变相的加强了王有德和韦应熊的职权?
最终受益的必然是萧贱人和顾万里。
这两个贱人,心眼居然如此之深。
算计如此之远!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掉入了算计的陷阱之中。
他们是在假借自己的口,让皇帝成立司礼监,从而达到干政的目的。
更绝的是。
是两个太监站在前头。
完全把他们给隐藏到后头。
世人就算想攻讦也攻讦不到他们头上!
这都是一群畜生呐!
想到这里,‘当了枪使’的何太后怒火中烧,“皇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母后,就把这个司礼监给裁了,这掌印和秉笔之权,绝对不能给阉人,否则后患无穷!”
赵牧摸了摸下巴。
何鸡婆反应这么大。
心里肯定高兴疯了吧?
想到这里,他义正言辞拒绝道:“不,这司礼监必须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