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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章 救美!长公主丢失的儿子竟是……

    “啊!”有人尖叫出声。

    谢绵绵眸光一凛,侧身急闪,箭矢擦着她衣袖飞过,带起一缕断裂的丝线,直直射向她身后不远处惊呆了的李玉茹!

    李玉茹吓得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在眸中急速放大,竟连尖叫都发不出。

    她想躲开,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她的心头反复涌现出一句无比恐惧又绝望的话:完了!她要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缠住她的腰身带离原地。

    羽箭擦着李玉茹的衣袖射过,“咚”的一声,钉在了她身后的廊柱上!

    入木三寸,箭尾剧烈颤动着,发出嗡嗡悲鸣。

    与此同时,谢绵绵收了手中的银丝,放开惊魂未定的李玉茹,声音是一贯的平稳淡然:“没事了。”

    李玉茹脸色惨白如纸,怔怔地看着谢绵绵。

    谢绵绵刚刚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在她听来却是宛若天籁。

    缓缓转头,李玉茹望向柱上那支尾羽仍在颤动的箭,忽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恐惧蔓延,她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

    方才那一瞬,死亡如此接近,那种绝望的感觉如此真切,让她想都不敢再想!

    若非谢绵绵相救,那箭已经贯穿了她的胸口!

    是谢绵绵把她救了!

    竟然是她最讨厌最瞧不上的谢绵绵救了她!

    这一刻,李玉茹竟然觉得谢绵绵是让她最安心的存在。

    很快有尚书府陪同的丫鬟上前来搀扶她们小姐离开,却见李玉茹坚持要在谢绵绵不远处平复心情。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叶承泽的疯狂与那生死一瞬的刺激给吓到了。

    这样残酷的现场,对于众位闺阁贵女们来说,都是头一次见到。

    甚至对于嚣张跋扈的安乐县主赵灵溪来说,虽然有处理过不听话的奴仆侍婢,但都是找其他人动手。

    于她而言,只是眼不见为净而已。

    像方才这样近距离直面一起玩耍的贵女死亡,还是头一遭,真真把她吓到了。

    那一瞬间,她们先是以为谢绵绵会死于箭下,可谢绵绵躲开了!

    而后,她们都觉得那李玉茹要死在这位长公主的养子箭下了。

    可她们吓得除了尖叫后,毫无办法,只能闭上眼睛不敢看!

    毕竟,李玉茹是经常在一起玩乐相聚的女学同窗或门户相当的朋友。

    在贵女们的尖叫之后,叶承泽恍若大梦初醒,也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弓,又看着空空如也拿箭的手,最后看着那支插在廊柱上的箭,脸上血色褪尽!

    “我、我……”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而后,他忽然指着谢绵绵对长公主大声辩解,“母亲,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躲开了,才会误伤到别人!

    “逆子!”长公主已是勃然大怒,对叶承泽的失望更甚,“来人!将公子带下去,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几名公主府的侍卫疾步上前。

    叶承泽颓然松手,弓“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转头望向谢思语,却见她脸色苍白地避开他的目光,身子微微后缩,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那一瞬间,叶承泽心中一片冰凉。

    谢思语确实慌了。

    她本只想借叶承泽打压谢绵绵,让她当众出丑。

    却不想事情闹到这般地步。

    叶承泽不但没赢谢绵绵,还当众失态,险些伤人!

    如此,莫说为她撑腰了,现被长公主禁足,恐怕自身都难保。

    可在她本能地害怕退缩之后,看着叶承泽失望的眼神,谢思语心头立即警醒,她不能失了叶承泽这个依仗!

    长公主的亲子多年前丢失,如今就这一个养子在膝下尽孝。

    日后,叶承泽还会继承长公主府的一切。

    所以,她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谢思语一咬牙,努力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向长公主求情,“殿下息怒,泽哥哥只是一时冲动,绝非有意伤人……”

    “够了。”长公主冷冷打断她,目光如冰刃扫过,“今日之事,本宫自有决断。”

    眸光一转,她看向谢绵绵时,变得温和,“你可有受伤?”

    方才她看到那支箭射向谢绵绵的时候,并无太多担心,因为她知道谢绵绵这个影卫的身手。

    可当她看到谢绵绵如预期般躲开,而箭射向李玉茹时,却是真的慌了!

    尚书府千金在她长公主府被她的养子射伤,那会掀起怎样的朝堂和民间的舆论!

    她甚至不敢去想李玉茹会被射死的后果!

    那一瞬间,长公主觉得自己都忘记了呼吸。

    她迅速想着各种应对措施,甚至想到了怎么惩罚这个养子,以及自己怎样去皇帝陛下那里安抚赔罪!

    还好,还好。

    还好有谢绵绵在。

    谢绵绵不但自己躲过了那支箭,还救了李玉茹!

    等于是替她化解了一个极大的危机。

    谢绵绵摇摇头:“谢殿下关心,臣女无恙。”

    长公主点点头,又看向仍在发抖的李玉茹,语气越发缓和了些:“林小姐受惊了,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环视园中众人,声音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赏花宴到此为止,诸位请回吧。今日之事,还望各位慎言。”

    这是众人都明白的封口。

    众人心知肚明,纷纷起身行礼告退,无人敢多言一句。

    赵灵溪更是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进宫告诉姑母,带着侍婢快步离开。

    谢思语咬了咬唇,想上前与叶承泽说句话,却见他被侍卫急急带走,只忙着向长公主求饶。

    她心下不由一沉,转眸看向谢绵绵。

    却见李玉茹正主动过来与谢绵绵说话,对自己却视若无睹。

    这一幕刺得她眼睛生疼,恨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谢绵绵怎么每次都这么好命?!

    李玉茹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难言。

    她素来与谢思语交好,今日赏花宴上也处处为她说话,还一起针对谢绵绵。

    却不想险些丧命时,救她的,竟是她先前一直轻慢、看不起的谢绵绵。

    “今日……多谢你。”她声音微颤,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谢绵绵微微点头,“好。”

    “……”李玉茹被她这简单的一个字惊讶到了,难道不应该是客气地说“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之类的话吗?

    她怎么还直接应下了?

    转念一想,她又不禁笑了,谢绵绵不就是这样吗?

    从来都是坦荡直爽,有话直说。

    之前看上去都是不屑一顾的缺点,如今再看,皆是优点。

    看着谢绵绵平静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那些附和之语,李玉茹脸上不禁有些火辣辣的,再次说道:“之前是我浅薄,人云亦云……以后,你便是我尚书府的贵客。”

    谢绵绵并未多言,只是看着李玉茹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

    长公主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她招手让谢绵绵近前,屏退左右,才低声道:“今日委屈你了。泽儿骄纵,是本宫管教不严,自会严加约束。”

    她微微一顿,难掩感慨道:“不愧是他一直藏着不轻易外借的宝贝,这回多亏你救人,本宫又欠你一个人情。”

    环顾四周侍卫丫鬟,她又问:“连翘用着可还习惯?本宫可以给你换一个。”

    “她很好。”谢绵绵觉得好不容易熟悉了,不想换人,“多谢殿下。”

    “那就好。”长公主轻轻拍了拍谢绵绵的手,又道:“你身边有齐嬷嬷和连翘,也算是一文一武了。让阿琴送你们。”

    阿琴,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

    齐嬷嬷上前给长公主行礼后,便与之前相谈甚欢的阿琴嬷嬷一起出门。

    有这位琴嬷嬷送她们出门,足以证明长公主对谢绵绵这位侯府嫡女的重视。

    这是给所有来参加赏花宴的贵女们一个信号,也是一种无声的告诫。

    这位她们很多人瞧不上的侯府嫡女,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眼,不能再轻慢以待了。

    ……

    “谢小姐请走这边。”琴嬷嬷推开朱红侧门,便见门外谢府的马车早已静静候着。

    见谢绵绵和齐嬷嬷出来,一身青色短打的陈安之自车辕轻跃而下,身姿清瘦却挺拔如竹。

    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清亮却带着几分恭谨:“姑娘,连翘姐姐吩咐我来接您。”

    谢绵绵微微颔首,齐嬷嬷难得称赞,“不错。”

    越来越像样了。

    被夸奖的陈安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越发灿烂,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

    齐嬷嬷虚扶着谢绵绵上车,转头对琴嬷嬷道:“阿琴,那我们便先走了,改日再叙。”

    她们是老相识,难得今日相遇,说了不少体己话。

    可琴嬷嬷却没应声,目光死死锁在陈安之脸上,眼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嬷嬷又唤了一声,“阿琴?”

    琴嬷嬷猛地回过神来,旋即拉住齐嬷嬷的手臂,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阿齐,这……这孩子是……”

    齐嬷嬷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少年,才回道:“这是我家姑娘从人市上救下的孩子,名唤安之。”

    “是家奴?”琴嬷嬷追问,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陈安之。

    “倒不算家奴。”齐嬷嬷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这孩子知恩图报,执意要留在我家姑娘身边报恩。姑娘见他机灵,便让他跟着我打理院子里的琐事。”

    她说得轻巧,琴嬷嬷的脸色却越发苍白,嘴唇微抖:“安之?姓什么?身世……可查清了?”

    齐嬷嬷一怔,这才察觉琴嬷嬷神色有异,压低声道:“他自己说是姓陈名安之,具体身世已差人去查证,尚未有结果。阿琴你这是……”

    话音未落,齐嬷嬷自己也顿住了。

    她细细端详陈安之的眉眼,脑海中一个尘封多年的身影蓦然浮现。

    那是多年前,她常见长公主入宫赴宴时身边陪伴的那袭青衫。

    已故的长公主驸马,叶清晏。

    “这、这眉眼……”齐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猛然看向琴嬷嬷。

    难怪,她当时觉得眼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琴嬷嬷眼圈已然泛红,却强作镇定,握住齐嬷嬷的手低语:“此事关系重大,你我暂且保密,待有了确切消息再说。”

    齐嬷嬷连连点头,手心已沁出薄汗。

    谢绵绵虽坐在车中,却也将两位嬷嬷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陈安之一眼,少年仍垂首侍立,似对这场暗涌浑然不觉。

    马车缓缓驶离长公主府,谢绵绵透过纱帘回望,只见那位琴嬷嬷的身影在门廊下伫立良久,才匆匆转身入府,步履急得几乎要奔跑起来。

    ……

    长公主府内,向来稳重的琴嬷嬷几乎一路小跑穿过庭院,惊得众仆役纷纷侧目。

    侍卫见她神色慌张,想上前询问,却被她挥手示意退下。

    “殿下!殿下!”她气喘吁吁闯入内室,顾不得礼数,径直跪倒在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正在思考如何处理叶承泽之事,见琴嬷嬷这般,不禁问道:“阿琴,何事如此慌张?”

    她可是很多年不曾见到这位掌事嬷嬷失态的模样了。

    琴嬷嬷抬起头,声音哽咽:“殿下,老奴……老奴见着了一个人……”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却难掩颤抖,“方才送谢小姐出府,来接她的那个少年……那眉眼,那神态,和驸马爷年轻时一模一样!”

    “什么?”长公主霍然起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幸好被琴嬷嬷及时扶住。

    她抓住琴嬷嬷的手,指尖冰凉,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像……像阿宴?你看清楚了吗?会不会是看错了?”

    阿宴,是长公主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名字。

    提及驸马,长公主的眼眶瞬间红了,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急切。

    “老奴看得真切!绝不会错!”

    琴嬷嬷用力点头,眼中含泪,却语气坚定,“那孩子的眼睛,鼻子,还有眉宇间的那股气韵,和驸马爷年轻时一模一样!老奴伺候您和驸马这么多年,绝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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