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极其轻微的开门声响传来,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伴随着门扉的开启,一股冷空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任清词。”
低沉的男声骤然在任清词耳畔炸响,犹如惊雷划过夜空,震得她心头一颤。
这是她的名字。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天了,被关在这个地方。
任清词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想要避开这道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
但这小小的动作却似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
一股强力嵌住她的下颚,薄茧与肌肤相贴,柔软的腮边被手指揉捏出红痕。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串火花,所过之处皆如被烈火灼烧般,滚烫难耐。
“想我吗?”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和激烈碰撞的心跳声。
“还是想逃吗?”
在稍稍松开她的唇之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与此同时,手指悄无声息地绕过任清词后背。
强行将她拉近自己。
“我不止想逃,我还想亲手杀了你。”
只相差几厘米的距离让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任清词更能真切地嗅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香味——一种独特而迷人的味道,似狂恋苦艾,苦涩中透着丝丝缕缕的甘甜。
“那就试试吧。我保证,待会儿你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谢昼欺身吻下去,一路攻城掠地破开牙关,直到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谢昼才放开她,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
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
炽热、专注。
顺着手指的移动轨迹,轻轻地抚摸过她的脸颊,然后缓缓游移到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之上。
接着,他的指尖继续向上滑动,掠过她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绑在头上的丝带边缘处。
细微的摩挲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之意,像要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一点点勾出。
但任清词显然已经对这样的举动,感到无比厌烦。
她眉头微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红唇轻启道:“好玩吗?”
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不满却是显而易见。
听到这话,谢昼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更为肆意的笑容。
他微微侧过头,慢慢地靠近任清词那张绝美的脸庞。
突然伸出舌头,迅速地舔舐了一下她的唇角。
一双眼黑沉沉的,里面盛满了痴迷和眷恋。
舌尖所带来的触感,让任清词浑身一颤,耳根瞬间变得绯红。
紧接着,谢昼将嘴唇贴近她发红的耳垂,轻声呢喃:“好玩啊,实在是太好玩了……”
一向高傲的任清词如何能忍受这般轻薄与戏弄?
“别碰我!”
刹那间,她玉手猛地一挥,狠狠地扇在了谢昼的脸上。
只听得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谢昼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偏向一侧,白皙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但谢昼却一点都不在意的转了转黝黑深邃的眸子。
仅仅只是稍稍停顿了那么一刹那,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他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被打过去的那一侧脸颊,原本墨黑色的瞳孔因为莫名的兴奋而微微眯起,如饿狼般,直直地紧盯着面前的任清词,毫不掩饰其中所蕴含的那种近乎痴狂的迷恋以及…变态的激动。
谢昼紧紧攥住任清词刚才用来扇他耳光的那只手,缓缓地将头偏向一侧,用嘴唇轻轻地磨蹭着她温软的掌心,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头轻舔了几下。
“手都被打红了呢。”
谢昼的声音低沉,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更是微微上扬,听起来竟像是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完全不似刚刚才挨过一巴掌的模样。
“你打算让我在待多久?”
与其说是一栋别墅,不如说是个囚笼。
作为金丝雀的她,甚至不需要会唱歌。
谢昼收起笑容,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为什么想要离开我,这儿不好吗?”
“我们不可能这样一辈子。”
“为什么不可以?我爱你,除了自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抬起头,轻声问道:“你恨我吗??”
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最好是恨我的,而且最好是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我立刻去死。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永远都没法忘记我。”
有时候,恨比爱还要来得长久。
“你疯了。”
谢昼轻笑一声,笑意透着不加掩饰的危险与占有。
“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疯了。”
“——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
……
床上。
身形健壮高大的男人肌肉因发力而绷紧。
紧实的背肌肉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
手臂线条流畅完美,大掌掐着一截白皙的腰。
手背青筋暴起。
她本能地开始哭泣。
“别哭……我会心疼。”
谢昼轻轻地啄掉她的眼泪,低声诱哄着。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谢昼贪婪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喜欢她沾着自己的气息。
这样才是——抵死缠绵。
在昏过去之前,任清词仿佛看到了紧紧缠绕的红线。
那些红线将男人和自己包裹在其中,像一条条锁链,将两人锁在一起。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穿过巨大的落地窗,铺洒在宽敞而温馨的卧室里。
任清词从无边的春.色中惊醒。
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带着点点惺忪的暗沉,就像蒙尘的宝石,眨巴了好几下之后,才渐渐聚焦并透出明亮的光彩。
为什么……
她总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春梦?
任清词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难道是她一直没有性生活…
所以导致内分泌失调了?
不是吧?
她也才23啊,远远还不到那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吧?
——梦里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