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异常燥热,这种感觉对于任清词来说,已经并不陌生。
和往常一样,沐浴成为了她缓解这股燥热的最佳选择。
“呼......”
任清词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放松自己紧绷的心绪,走进浴室。
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在洁白如玉的躯体上蜿蜒流淌,留下一道道妖艳迷人的水痕。
它们相互痴缠、交错,肆意地蔓延过那些隐秘的部位,最后又顺着那双修长且充满美感的小腿潺潺流下,直至在脚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渍,只有那溅起的水花还在徒劳地挣扎着想要攀附而上。
她曾经失去过整整三年的记忆,这三年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所有的经历与情感都吞噬其中。
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她怎么努力回想,脑海中却始终只有一片空白。
记忆似乎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紧紧笼罩着,让她怎么也无法穿透那层朦胧看清真相。
她始终看不清梦中那个男人的脸。
梦里面的那个男人,和她抵死缠绵,做尽了一切恋人该做的事。
打住...
不能想了......
每当思绪触及此处,大脑就会传来阵阵剧痛,像是一种危险的警告信号。
浴室里,冰凉的镜面上渐渐凝结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滴,宛如无声流淌的泪水。
任清词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拭去那些水珠。
镜子里随即清晰地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比过去更加成熟妩媚的面容,五官精致如画,眼尾那点泪痣若隐若现。
温度稍高的水汽蒸得她眼角一片绯红,指尖抚上脸。
耳边没有了水声的淅沥,整个房间空虚得可怕。
“嗡——”
放在床上的手机弹出了一条新信息。
屏幕随之亮起。
【今晚十点,蓝调酒吧。】
……
夜色如墨。
蓝调,S市最大的娱乐场所。
任清词刚一踏入,一股炽热的氛围便扑面而来。
里面彩色的灯光闪烁不停,电子音乐强烈的鼓点,震耳欲聋。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似要冲破屋顶,直抵云霄。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形形色色的人扭动着身躯,内心的躁动难以抑制。
报了包厢号,在侍者的指引下,任清词很快找到了地方。
那扇豪华包厢的门并未完全合上,留出了一条缝隙。
任清词静静地伫立在门外,里面传出的谈笑声,清晰可闻。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推门而入。
按照一些狗血剧情的桥段,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应该能听到一些有趣的谈话。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错。
包厢内,装修奢华得不像话。
大理石桌板上摆着被包装得花里胡哨甚至带着灯箱的洋酒。
沈执身穿一件深色衬衫,领口微微散开,漏出小片冷白色肌肤。
精致的锁骨上的红色咬痕,平白给他添了几分色气。
此时的沈执正以一种极其散漫的姿态半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搂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甚至时不时激情拥吻,场面异常火辣。
“宝贝,呼吸。”
“怎么亲那么多次了,还是不会换气啊。”
他嗓音慵懒地打趣,吻得怀中的女人娇喘不已。
江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埋怨地道:“还不是执哥你的肺活量太好。”
沈执没说话,再次俯身,精准地吻住了江瑶的唇,不断地加深这个热吻。
站在门外的任清词,无动于衷地看着这暧昧的一幕。
仔细一看,江瑶和沈执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确实长得颇为相像。
至少长的比她像,神似七分。
一袭白裙,长发如墨,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笑起来更是灿若星辰。
一直在玩集邮的京都沈家太子爷沈执,却连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也是真的够好笑的。
他白月光只是出国了,又不是出殡了。
酒气上头,坐在一旁的兄弟开口打趣道:“执哥,有了新人,任清词那替身也是时候该让位了吧。”
“话说执哥,任清词她那么爱你,你真舍得和人分手啊?这年头,长那么漂亮的舔狗,可不多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爱她。”
沈执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嘴角轻扯出一丝冷笑,语气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不过是闲暇之余养的一只雀儿。像她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见多了。”
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从不会超过一个月,任清词却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一个,快三个月了吧。
平日里,听话乖巧,从不乱吃飞醋。
能看得出来,心思不纯,所图不小。
但沈太太的位置,她还不够格。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群公子哥们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说起话来更是毫无顾忌。
“话说执哥,任清词那娘们儿长得是真的带劲儿啊,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等你们分手后,我们能不能追到手玩玩?”
沈执单手撑着额角,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随便。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不是吧执哥,像任清词那种人间尤物,你都能忍得住?你还是男人吗?”
沈执嗤笑一声,“别看她长得跟个尤物似的,实际上,她还挺纯的。觉得那种事,要留到结婚才可以,都二十一世纪了,思想还这么古板。搞得我每次都没什么兴致,连她小嘴都没亲过。”
“执哥你这不行啊。”
众人纷纷嘲笑。
沈执倒也无所谓,毕竟当初他能看上任清词,也仅仅只是因为她的那张脸和苏晚有五分像。
留她在身边,也只是为了能睹物思人。
“这是暗示沈大少爷你和她结婚呢?看来野心挺大啊。在你面前装纯,指不定人家私底下,玩得比我们还花呢。”
“你们好像是正儿八经签过替身协议的吧?五百万呢,要我说啊,反正钱都花了,最后不睡一次,可惜了。”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你就骗她说,一定会和她结婚的,她那么爱你,再来几句甜言蜜语和承诺,把人骗上床,绝对妥妥的。”
他们男人在床上的承诺,基本上和狗叫没什么区别,也就只有那些天真单纯的女人会信。
“不是有句话说:在退房之前,我最爱你嘛。”
“沈哥,你难道真打算便宜其他男人,指不定还真是个处呢。你真不想先尝尝滋味?”
他们七嘴八舌,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起哄。
此时,在酒精的催动下,沈执还真就有点心动了。
“再和她玩一夜,也没什么。”
最后一次了,不睡一次任清词,还真有点不甘心。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疯狂生长,难以遏制。
另一个人猥琐地笑了几声,“那一会儿人来了,咱们负责把她灌醉,接下来就任由执哥你,为所欲为了。”
这场闹剧沈执并没有阻止。
于是,他这群狐朋狗友们的胆子渐渐地就大了起来。
江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喝着橙汁,朝一个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接受到了江瑶的眼神暗示,开口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玩过,在女人身上,用马克笔写点字什么的。和打标记似的,还是处次,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会忘不掉你。”
“未来在其他男人身下,但脑海里面,想的全是执哥你,那可太有趣了。”
“执哥要不要试试这个刺激玩法?到时发群里面让兄弟们长长眼。”
“不是说她很纯吗?任清词那种极品,睡了她之后,往她身上写字,比如:母.狗、sao货、妓.女……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阶级不同,沈执的这群兄弟,并不怎么喜欢任清词,但却并不妨碍他们都想睡她。
那种大美人,谁不想玩玩。
一时之间,整个包厢内,尽是污言秽语。
沈执没说话,倚坐在沙发上,眉眼半眯慵懒肆意,宽大的手掌轻轻晃动着酒杯,随后将杯中的烈酒饮尽。